南宫浔神色凝重地转过头来,目光紧紧盯着身旁的南宫洛,“妹妹,事已至此,咱们还是赶紧报警吧!
依我看,这注射器里装的有可能是毒药。”
听到哥哥这番话,南宫洛不禁瞪大了双眼,满脸惊愕之色,心中更是掀起了惊涛骇浪。
她不知道安莲为什么要这样做,之前不都好好的吗?
难道跟今天阿南接手了薄氏有关?
安莲强忍着腹部的疼痛,艰难地从地上缓缓站起身来。
她的脸上满是不甘与愤恨,咬牙切齿地开口道:“颜洛,我就想问一句,凭什么?凭什么老爷子把所有的股份都给了你俩。
那我们又算什么?难道我们这些年来的辛勤付出全部都一文不值吗?”
说到此处,安莲的情绪愈发激动起来,声音也变得尖锐刺耳:“难道我们就活该一无所有吗?”
然而,面对安莲的质问,薄老爷子却是怒不可遏。
他大声呵斥道:“够了!我不是已经将薄氏的分公司交给你们了吗?难道这样还不知足吗?”
显然,薄老爷子一直以来都是个极其看重颜面之人。
如今,在前妻以及另外两名他不认识的人面前遭受安莲如此咄咄逼人的追问,他顿觉颜面扫地,脸上青一阵红一阵的,好不尴尬。
无奈之下,他只得长叹一口气,然后对着南宫洛吩咐道:“洛洛,打电话报警吧!”
安莲听到这句话,面露惊恐,“爸,您怎么能报警呢!我是薄家的人啊,您这样做未免太不近人情了。”
薄老爷子的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他死死地盯着面前的她,眼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声音冰冷而严厉地质问道:
“不报警也行,但你必须老老实实地告诉我,那个注射器里到底装的是什么药?”
他顿了顿,接着补充道:“只要你交代清楚,这警我也可以考虑不报。但如果你继续隐瞒,就别怪我不客气!”
安莲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了南宫浔手中紧紧握着的那支注射器上,额头上不禁冒出一层细密的汗珠。
那里面装着的可是足以致人死命的剧毒药物啊,她怎么可能轻易吐露实情呢?
如果让他们知道了真相,自己恐怕就彻底完了。
她咬了咬牙,心里暗暗想着,无论如何也不能承认。
她抬起头,看向薄老爷子,试图从他的表情中找到一丝怜悯或者心软的迹象。
然而,薄老爷子的眼神依旧冷酷无情,没有丝毫动摇。
安莲仍然心存侥幸,她不愿意相信薄老爷子会如此绝情。
毕竟,如果警察真的把她抓走了,不仅她自己会身败名裂,就连他的儿子和孙子也将受到牵连,难道他真的不顾及这些吗?
薄老爷子见她沉默不语,再次提高音量吼道:“那里面究竟装的是什么东西?”
此时,整个病房里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安莲身上,大家都屏住呼吸,静静地等待着她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安莲眼珠一转,决定采取装傻充愣的策略蒙混过关。
只见她摆出一副无辜的样子,结结巴巴地回答道:“我……我不知道那里面装的是什么,我当时只是太生气了,随手从包里抓出来的,根本没注意看。”
她的话音刚落,还没等其他人反应过来,南宫浔便冷冷地接过话茬说道:
“既然你不知道,那我只好把这个注射器交给医生拿去检验了。到时候一切都会水落石出,你可不要后悔!”
听到这话,安莲顿时瞪大了眼睛,恶狠狠地怒视着南宫浔。
心中暗骂道,都是这个可恶的家伙坏了自己的好事,若不是他横插一手,此刻薄老爷子早就上了西天了。
“你是谁?我们薄家的事,还轮不到一个外人来管。”
南宫浔听完她的话语后,神色平静得宛如一潭死水,丝毫不见半点涟漪。
只见他面无表情地缓缓张开嘴巴说道:“我是洛洛的亲哥哥南宫浔,而我旁边这位是我们的父亲南宫爵。”
说到此处,他微微停顿了一下,接着继续不紧不慢地道:“这样说来,咱们与薄家多少也算是沾亲带故了吧,毕竟我的妹妹已经嫁入薄家,你觉得呢?”
安莲听到这话,脸上瞬间流露出惊愕之色,仿佛被一道惊雷劈中一般,呆立当场。
她嘴唇颤抖着大声反驳道:“颜洛她怎么可能是你们南宫家的人,她明明就是颜家那不受宠的女儿。”
面对安莲的质疑,南宫浔冷哼一声,声音冰冷刺骨,令人不寒而栗:“这其中的隐情,我凭什么要向你和盘托出?
你只需要清楚一点,我妹妹不是颜家人,而是实打实的南宫家血脉,她是我们南宫家的小公主。”
薄老爷子在暗自思忖着他们二人的真实身份。
南宫……这渝城之中似乎从未听闻过有此姓的人。
然而,二十年前他倒曾有所耳闻,在锦城那边,好像存在一个声名显赫的南宫家族。
只是后来因为种种原因去了Z国。
倘若眼前之人当真来自那个南宫家族,那么其势力必定远在他们薄家之上。
要真是这样,他那小儿子这是娶到宝了。
安莲目光紧紧盯着颜洛,她视线在他们三人身上来回穿梭,仔细一看,他们三人真的还有几分相似。
为什么好事都被那薄南尘一个人占尽了。
一直没开口的南宫爵突然出声,“你就是薄文宇的母亲?”
“你怎么知道?”
南宫爵冷哼一声,“我怎么不知道,你那好儿子对我女儿做了什么?当众让我女儿难堪,就你们家这样的德行,还配娶我女儿。”
坐在病床上的薄老爷子面上有些发烫,他怎么觉得他这个亲家也在拐弯抹角地骂他呢!
“要不是我女婿来到现场,那你们是准备让我的女儿成为全天下的笑话吗?”
“我来渝城就是找你们算账的,今天正好,碰巧遇上了,那我们就来好好算算订婚宴上的账。”
“我还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有脸来问薄老爷子股份的事,要是我儿子的品性是你儿子那样的人,我早就把他给逐出家门了。”
“不过看了你这个母亲,有那样的儿子倒也不觉得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