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漱完毕,晏清将脏水倒到院子里的排水沟,又用水冲了好一会,那股恶臭味才逐渐散去。
他从随身空间找出一个类似的吊坠,戴在了脖颈处。
同时,往自己的行李箱里放上十来枚吊坠。
“我倒要看看,乔莲为了金手指,究竟能奉献多少血。”晏清心中暗自思忖。
下午时分,知青们结束了田间的劳作,陆续回到知青点。
江爱国,那位上午细心喂他喝水的男子,也是将他从水中救起的资深知青,率先走进了屋子。
“晏清,你怎么样了?”
他一见晏清,便关切地询问他的身体状况,并顺手为他倒了杯水。
江爱国摸了摸晏清的额头,脸上露出了一丝欣慰的笑容,“看来烧已经退了,没那么烫了。”
晏清道了声谢,随即说道:“还好退烧了,不然,还得麻烦爱国哥送我去趟诊所呢。”
江爱国见晏清好转,心情舒畅,半开玩笑道:“就算抱也得把你抱着去诊所,咱俩关系好,我怎么可能不管你。”
目前这个知青点,有四名知青,两男三女。
一共有两间屋子,男女正好分开。
男的就他跟江爱国,女知青是老知青王霞、赵招娣和穿书女乔莲。
江爱国是南市人,是这里唯一的老知青,待了两年,从文弱书生磨炼成西北壮汉,为人正直,跟原主关系很好。
在原剧情里,原主带着他一起考上了大学,成为很好的兄弟。
而在穿书女的世界线,是江爱国操持了原主的身后事。
原主的父母远在京城,等通知完家人,再等他们赶来,尸体都要臭了。
这么一看,江爱国确实是个讲义气的好哥们,他以后得帮一帮江爱国。
他们的屋子跟女知青的屋子正好相对,右侧的屋子是厨房,左侧种了一些菜,葱姜蒜和西红柿小白菜之类的。
这也是他们平时素菜的来源。
现在每个人都有一张床,等下个月新的知青下乡,略显宽敞的卧室就有些拥挤了。
王霞,原主的记忆里没什么太大印象,为人内向,不怎么跟异性打招呼,算得上是透明人。
赵招娣,听这名字就知道,她家里女儿太多,希望有个儿子的家庭,性格泼辣,爱贪一点小便宜,但人不坏。
至于乔莲,出生在团宠家庭,本是一位响应国家号召,想下乡做出贡献的人,被穿书女这么一搅和,变成一位好吃懒做,总想着薅别人粮票,喜欢吊着男人的心机女人。
原主死后,乔莲曾将目光放到村长的大儿子李建国身上,但李建国不喜欢乔莲过于纤细的身材,任凭乔莲怎么暗示,除了帮她干活之外,什么都不理会。
两人说了一会话,赵招娣端了俩窝窝头和一碗水煮野菜进来,并招呼着江爱国出去吃饭。
江爱国三步一回头,眼神里满是担忧,“你能不能自己吃饭,要不我喂你?”
“不用不用,爱国哥你快去吃饭吧,发烧而已,我一个大男人,哪里需要人喂饭。”
何况,对方还是个男人。
这多少有些尴尬。
晏清三下五除二就把饭吃完了,捧着碗筷就往外走,正好跟乔莲迎面撞上。
“晏大哥,这么快就吃完饭了?我还想过来喂你吃呢。”
晏清往旁边挪了几步,现在这个年代可不比后世。
男女之间稍不留神,就会被某位路过的大婶认定俩人谈恋爱。
他不想跟乔莲牵扯上这种关系,哪怕是他人的戏说,也不行。
“不用了,我们只是知青的关系,连朋友都不是,我们的关系不值得乔知青这么费力。”
听到这话,乔莲以为晏清还在怪她。
面上楚楚可怜,内心却在破口大骂:“这男主真小气,不就是害他溺水了吗?又没死,怎么就破大防了?”
“晏大哥,我不是故意害你的,你不能体谅一下我吗?”
晏清摇了摇头,淡然道:“我没有怪你的意思,只是男女之间需要保持一点距离。”
乔莲没有接话。
现在最要紧的就是拉近跟晏清的关系,才能拿到他脖颈间的项链。
在她看来,晏清就是个废物,这么好的东西,还上交给国家,最后研究出来的特效药,全都低价划入了医保范围。
这要换作是她,先成立一家药企相关的公司,到时候,一跃成为世界着名企业,在家数钱数到手软。
乔莲的眼神有意无意地往他脖颈上看,晏清哪里不明白她的意思。
这是有些迫不及待了。
“没什么事的话,我去洗碗了。”
晏清绕过乔莲,往洗漱池走去,气得乔莲原地直跺脚。
呵,这才是个开始,以后有她好受的。
夜里,村长拎着一个菜篮子来看原主。
里边有四五个煮好的鸡蛋,还有一罐麦乳精。
他见晏清退了烧,气色也好了许多,也松了口气。
要是晏清真在这里出了问题,他也不好跟上面交代。
“晏知青啊,多亏了你,不然我家那臭小子,可就没命了。”
每每想到这,村长仍心有余悸。
他的小儿子李爱民今年十岁,是家里最小的小孩,全家人都很宠爱他。
别家同龄小孩天天调皮捣蛋,不是掏鸟窝就是被家里人压着去干农活。
可他没有恃宠而骄,每天主动去打猪草,砍柴,挑水,想方设法帮家里减轻负担。
要是爱民真有个三长两短,他们一大家子可怎么活哟。
“以后你有什么事,你跟叔说,叔一定帮你解决,你就是我们家的大恩人。”
见村长一脸感激,晏清没放过这个上眼药的机会。
他故作犹豫,往门外看了看,见没有人,这才低声地说:“村长,有件事我不知道该说不该说,是关于咱们爱民的。”
“按道理,爱民这么乖的小孩,一看就是有出息的,怎么可能自己一个人下河,是不是有什么人带他去河里啊?”
村长的脸色立马沉了下来。
是啊,他家爱民有些怕水,哪怕洗鞋上的泥巴都要回家洗,不乐意去河边洗。
这两天一直担心晏清和爱民的身子骨,倒是忘记问小儿子昨天去河里的原因。
想到这,村长放下鸡蛋就急匆匆往家赶。
晏清剥了个鸡蛋,还是土鸡蛋香啊。
要是有机会,他得多攒一点土鸡蛋。
另一边,村长家里,一声惊呼响彻整个屋子。
“你说什么,你是被人推下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