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25中文网!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薛母这才注意到司聪的耳朵,果然是空空如也。

“当,当了?哎呦孩子,你不该当,那些粮食还够挺几日的,等再去买也是一样的。你当了多少?我给你拿去,明儿快去赎回来去,那是你的嫁妆,该留个念想才是的。”

司聪有些尴尬的抽了抽唇角,“不必了娘,昨儿我不小心弄丢了一只,就是赎回来也配不成对了。”

薛母一怔,呆了好半晌,有些笑不出来的硬挤了个笑道:“那就不赎了,旧的不去新的不来,赶明让阿彦再给你买一对新的戴。”

其实她心里老心疼了,那么大的一个耳环就丢了,不然,是不是还能换这么多粮食和盐巴?

心中疼惜不已,脸上却堆满了笑容,“累了一天了,先去歇歇,等饭得了,我再叫你们。”

“还不累,我帮您吧。”

薛母推着她进屋,“不用,大老远的走了好几个时辰,脚一定疼了,刚好烧了热水,你烫一烫也松泛松泛。”

薛母回头对薛慕彦道:“去拿那个大盆端水来,你也烫一烫。”

薛慕彦应声而去,不多时端着一个不小的盆进来,薛母又拿木桶拎了半桶进来,说道:“你俩一块烫烫,水凉了就自己添,我去灶上瞧着火了。”

薛母出去,司聪一脸无措,一块烫,咋烫?那不是脚挨着脚了?她几辈子都没这么跟一个女人洗过脚,别说是男人了,多难为情啊。

“要不,你先洗吧?”

薛慕彦看出她的抵触,在盆里试了试水温,又道:“这温度刚刚好,你赶紧洗吧。”

他话音未落,薛母在外喊了一嗓子,“热水不够言语,我给你俩备着呢。”

司聪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无奈的轻叹:“一起洗吧。”

薛慕彦颇为意外的看了她一眼,司聪装作不在乎的样子,脱了鞋袜将走的有些红肿的脚伸进了木盆里。

薛慕彦倒是犹豫了起来,司聪看向他,“怎么?嫌弃我?”

“没有没有。”

他慌忙摆手,赶紧脱了鞋袜压伸了进去。那双白净的脚被染得乌黑一层,他不好意的尽量向两边靠去。

“是我太埋汰了,怕你嫌弃我。”

司聪也是尽量让两人之间没有碰触,可是盆就那么大,又能离的多远呢,总是会不经意的轻轻的触在了一起。

两人脸上都是一片红晕,薛慕彦只能用不停地添水来缓解羞涩,薛母进来时看到两人红布一样的脸,惊道:“呦,是水热的还是发热了啊?怎么你俩的脸都这么红啊?”

她伸手在两人的额头都试了试,“也不热啊?”也不嫌弃的深入盆中试了试,是有些烫,点了点薛慕彦的脑袋,嗔怪道:“你是死心眼啊?水热就别添了,你皮糙肉厚的不怕烫,阿菡细皮嫩肉的怎么受得住,瞧给她烫坏了我不收拾你的。”

薛慕彦被淋了一脸的洗脚水,也不敢辩驳,只尴尬的傻笑。司聪见他一脸的窘迫,忍不住笑了出来。薛母也觉得不妥,擦了擦手,笑道:“我也是越发没个体统了,你俩再泡一会儿就出来吃饭吧,马上就做好了。”

薛母转身又出去,司聪与薛慕彦对视了一眼,竟都笑了。

“我娘以前不这样,现在越来越像乡下妇人了,你别介意。”

司聪笑笑,“怎么会呢,我觉得娘挺好的,很自然,也很随和。以前我总是听说恶婆婆恶婆婆的,我以为婆婆都会刁难儿媳的,所以,我对婆婆这个身份很是抵触。可是我看娘就不一样,她对我这个儿媳很好,我也很欣喜,能有这样一个疼我的婆母。”

薛慕彦显然很高兴,脸上一直挂着温柔的笑。

“我娘以前就说过,她没女儿,以后我和阿枫不管谁娶了媳妇,她都会当亲生女儿一样对待的。再说了,你这么可人疼,谁见了不喜欢啊。”

这小子还会见缝插针的拍马屁,司聪当对他刮目相看了,情商不低啊,不过这心里还是挺舒坦的。

“你可别给我扣帽子,我也是有脾气的,万一哪日我与娘起了嫌隙,你可别失望。”

薛慕彦笑的更甚,“娘性子很好的,以前也从未打骂过下人,你相处日子久了就知道了,娘就是说话有些直接,她也不喜欢拐弯抹角的。”

这一点司聪来的第一日就发觉了,薛母并没有那些官场夫人们的圆滑世故,她很实在,都是有一说一,家里的情况对司聪也不曾隐瞒,也或许是突遭变故的原因吧,总之薛母这个人很有一种让人愿意亲近的吸引力。

“这样才难能可贵,一家人说话还要猜来猜去可就没意思了。”

薛慕彦的笑容淡了些,眼里染上了一层惆怅。

“我也是这么人为的,经过了这么大的变故,我唯一觉得重要的,就是家人。在那样难的情况下,母亲没有抛下我们,我们兄弟也没有不顾父亲的死活,一家人才能保住了性命。与我们一样流放的,有多少夫妻父子之间相互攀咬的,那才真是妻离子散,家破人亡呢。”

司聪听着颇有感触,奚家抄家流放时,不少的族人为了活命做出了很多伤害奚家的事,奚家自己的女儿不也踩奚家一脚吗,至今奚家二姑娘都不曾与奚家有往来。大难临头时,有几个能做到同生共死的?

“我很珍惜我的家人,我不盼着大富大贵,我只求他们平安喜乐。包括你,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会在你身旁,分享你的喜与乐,承担你的愁与苦,我们就是一家人,我也希望,你把我们当家人。”

司聪看着他坦诚的眼睛,心里有些抽紧,他是不是在暗示她什么?她想听她坦诚布公,可是那是能说的吗?她不得被当成妖怪扔江里喂鱼?

她定定的注视着他,似乎要在他的眼睛里看出些疑问来,可是他眼神清明没有一丝的杂念,反而温柔的一笑:“别有压力,你随心就好,我们会让你感受到家的温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