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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聪无所谓的撇撇嘴,韩铮凤眸微挑,侧头看向她,晶亮的眼睛里有一簇火焰在跳跃。

“我有时候在想,你是真的不在乎我,还是跟我玩欲擒故纵呢?”

司聪斜眼睨着他,嗤了一声,“你好像有啥大病,这么爱遐想呢?你认为你是万人迷,在我眼里你就是个小屁孩儿!”

司聪不屑的瞥着他,韩铮神色微变,唇角扯出一丝戏谑。

“我真的觉得,我有必要行使下我作为丈夫的义务,世子妃今晚好好准备准备,为夫想尝尝春宵一刻的滋味。”

司聪眸光微冷,瞪着他道:“不想断子绝孙,就尽管来,我保证让你痛到怀疑人生。”

韩铮神色一僵,不自觉的夹紧了双腿,感觉裤裆有嗖嗖凉风划过。

不忿的抽了抽唇角,道:“不用你嘴硬,早晚让你心甘情愿顺从我。”

司聪挑眉看向他,语气里满是挑衅。

“拭目以待!”

韩铮冷哼一声,起身出了屋子。

走到门口,驻足道:“母亲那里最近你就不要去了,免得又惹出是非来。这些日子收敛些,做好你分内的事,答应父王的事抓紧落实下去,有了父王的支持,你在母亲那里也好说话些。”

司聪道:“放心吧!一切准备就绪,就等父王点头了。待会儿我叫春兰把草案给世子送过去,还请世子助力,好早日实施。”

“不必了,晚上我回来住。”

韩铮转身便走,司聪又是一阵脸红心跳,恨然的叹息一声。

她怎么这般没用,一把年纪了,经历了多少大风大浪了,什么样的男人她没见过,怎么就如丧家之犬般落荒而逃。

他是帅气点,或许,不是或许,确实是帅的人神共愤,可是她一个老太太,为啥就动了心了呢?

她忽然怔住,惊的浑身一阵颤栗。动心,她居然觉得,那是动心?

太可怕了,不!她不能动心,她动不起,也伤不起。她自知没那个福分,也没那个本事。她不能陷进去,她得逃,逃得远远地。

慌乱的端起茶碗,却没注意那茶水是新沏的,烫的抽了口冷气,忙用手使劲扇。

“哎呀!世子妃,您这是怎么了?琥珀,快拿碗凉水来!”

春兰低头看司聪的嘴唇,上面赫然起了一个如黄豆大的水泡,油汪汪的,整个嘴唇都红肿起来。

“我的天爷!怎么烫成了这般模样,哎呦我的活祖宗诶!您怎么就渴成这样了!”

司聪疼的眼泪都下来了,张着嘴不敢动,哈喇子顺着嘴角淌了下来。

琥珀端来一碗凉水,看见司聪红肿的嘴唇,也是吓了一跳,将凉水递给了司聪,忙去找药箱来。

春兰端着碗,司聪将嘴唇泡在冷水里,火辣的疼痛感微有缓解。

春兰胸口憋了一口气,扯着嗓子呼喝道:“秋菊!死哪去了?还不快给我死过来!”

春兰平时细声慢语的,从不曾如此做派,外头的下人都惊愕的向主屋这里张望。

秋菊慌慌张张的跑了过来,不明所以的问道:“春兰姐姐这是怎么了?大呼小叫的,也不怕惊着世子妃!”

秋菊面色不悦,横了春兰一眼。

春兰冷哼道:“你是怎么当差的?这么热的茶水也敢端上来?以前伺候王妃时你也是这般粗心大意的吗?”

秋菊怔愣一瞬,凑近了一看,登时吓的脸色惨白。

“这!世子妃!”

秋菊“扑通!”一声跪了下去,请罪道:“奴才该死,这茶需要滚水来泡,原想着世子妃刚喝了两盏茶,应是不渴了,等这茶泡好了,也就不热了,世子妃喝着刚刚好。没想到世子妃就喝了,都是奴才大意了,请世子妃饶恕。”

司聪嘴上疼的厉害,也无暇理会她。春兰不悦的瞪着秋菊,哼道:“听你这意思,倒是世子妃的不是了?”

秋菊心里一惊,忙磕头道:“奴婢不是这个意思,都是奴婢的错,奴婢该死,求世子妃饶恕!”

司聪始终一言不发,秋菊急的冷汗浸湿了脊背,身体抖如筛糠。

琥珀取来药箱,见秋菊跪在地上磕头不止,脚步微有一顿,神情凝重的走到司聪身旁。

“这是专治烫伤的药膏,快给世子妃涂上。”

两人七手八脚的给司聪涂了药,冰凉的感觉在嘴唇上蔓延,司聪缓缓的吐出一口气

孙嬷嬷与翡翠听闻世子妃烫伤了嘴,也急忙赶了过来。看见司聪嘴上的大泡,也是骇的不轻。

“这,这是怎么弄的?怎么才一会不见,就烫伤了嘴,你们都是怎么伺候的?”

春兰斜了跪在地上的秋菊一眼,道:“还不是秋菊这死丫头,端了滚烫的茶水给世子妃,还不提醒一声,害的世子妃误喝了烫了嘴。她倒好,不知反悔,还埋怨起世子妃自己不注意,简直是没王法了!”

孙嬷嬷神色一凛,微怒道:“秋菊!你怎么这般不小心,瞧瞧世子妃这一嘴的泡,可怎么好?”

秋菊浑身颤抖,不住的认错。

“是奴婢的疏忽,求世子妃饶恕奴婢这一回吧!奴婢再也不敢了!”

司聪冷眼瞧着她,刚要张嘴,就是一阵撕痛。

春兰忙制止她,道:“世子妃就别说话了,您这嘴烫的这样严重,这些日子可要遭罪了。”

孙嬷嬷瞄了一眼秋菊,又看看司聪的脸色,小心的试探着为她求情。

“世子妃,秋菊她也是不当心,求世子妃看在她平日里还算尽心的份上,就饶了她这一回吧!”

司聪微微挑眉看向她,神色不虞。

春兰小声嘟囔道:“这次不当心是烫了嘴,下次兴许就要了命。嬷嬷保得了一次,可是要次次保她?”

孙嬷嬷睨了春兰一眼,道:“哪就那般严重了,你们几个都是我一手调教出来的,礼仪规矩上自是旁处婢女不敢攀比的。王妃亦是亲自教导过,不过是一次失误,何必小题大做,罚一个月的月例,教训一番就是了。”

司聪冷嗤一声,忍着痛道:“孙嬷嬷的意思,是我小题大作了?嬷嬷还不知道我要如何处置,怎么就敢说出这样的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