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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阵不堪入耳的淫声浪语,忽然,一道黑影冲进了屋子,正在颠鸾倒凤,欲仙欲死的两人还未反应过来,身上已经挨了几刀。

惨叫声、呼救声相继而起,可是两人刚才那事办的畅快,此时是毫无反击之力。

“贱人!骚货,背着我偷男人,我杀了你,你个贱人!”

一刀刀剁肉砍骨的声音悚然入耳,那女子的呼救声也越来越弱。

汤管事吓的在血泊里求饶,腿软的一步也挪不开。

“英雄,好汉,孙二兄弟,求你饶了我吧,我给你钱,我给你钱,你要多少我都给你,求你饶了我吧,我知道错了!”

孙二杀疯了眼,一刀砍在了他的手臂上,汤管事杀猪一样的惨叫不断。

“你睡了那贱货多少次?你说!”

“没,没有,就一次,孙二兄弟,求你了,别杀我,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再也不敢了,我补偿你,我把钱都给你,求你了!”

汤管事强撑着跪地磕头,那叫孙二的一把拎起他,刀架在了脖子上。

“我不要钱,我就要你的命,你和那个贱妇谁也别想活!”

孙二手上一用劲儿,汤管事的脖子上就一阵凉意,血流了下来。

吓的汤管事尿了一裤子,急喊道:“我有几十万钱,都给你,就在我卧房柜子后头的暗室里,还有黄金,我带你去取,都给你,只要你别杀我。”

“呸!打量我是傻子呢,你一个管家,哪来那么多钱,你拿命来吧!”

孙二手上又是一紧,汤管事都翻白眼了,死命的握住那刀的刀刃,手上脸上都是血。

“真的!我没骗你,都是我这些年落下来的好处,督邮府一年经我手上多少钱,我弄这点也不算多,好汉,好汉饶了我吧!”

孙二狠狠啐了他一口。

“你个王八羔子,想把我骗出去报官,我才不上当呢,姓汤的,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汤管事哇哇大叫,“还有铺子,我还有三家铺子,房契都在那暗室,还有良田,孙二兄弟,你拿着这些钱再娶几个不行啊?就饶了我吧,好兄弟,好.....!”

孙二手上用力,汤管事的声音戛然而止,鲜血顺着脖颈喷射出来。

他不可思议的翻着眼睛想要看孙二,孙二又是一刀下去,汤管事的脑袋骨碌骨碌的滚到了死了的孙二媳妇的双腿间。

那双眼睛还瞪得溜圆,他到死也没想到,风流成性的他,会是这么个龌龊死法。

孙二扔下砍刀,狠狠啐了一口,翻出了汤管事身上的钱物,又翻箱倒柜的找出家里的钱,去了对面的屋里,拎起两个被灌了迷药的孩子,趁夜逃了。

他前脚走,后脚屋顶上就跳下一人,扒开窗户看了看,干呕了两声,也消失在了夜色中。

郡城出大事了,督邮府的大管家被人砍死在了孙二家,他死状极其惨烈,身中数十刀,头颅被砍下,且那头颅是在孙二媳妇的裤裆下找到的。

因为是什么死,那就不用猜了,行凶者是谁,亦是一目了然。

汤管事家当晚也出了事,听说是有人入室抢劫,将钱财一抢而空,还伤了两个人。

可是汤管事的家眷却不敢喊冤告状,那钱财是怎么来的,其家眷是最清楚不过的了,只能认栽。

汤管事的妻子收殓了丈夫的尸骨,草草葬了,也不敢在城里住着了,带着全家老小火速出城,回了老家。

事情传到司聪那时,司聪正躺在一棵大树下纳凉,这都立秋了,天儿还这么热,一动就一身汗。

叶琛道:“我怎么瞧着,你听了不震惊呢?”

司聪漫不经心的摇着蒲扇。

“这有什么可震惊的,常在河边走,没有不湿鞋的,今儿是孙二,明儿兴许是李二、赵二、刘二,他这是自作孽不可活!”

叶琛奇了,“你好像很了解他?”

司聪眼角闪过一丝戾气,想起那双,在自己身上打转的贼溜溜的眼睛就恶心,好心情毁了一半。

司聪坐了起来,端起茶杯呷了一口,压下心中的厌恶。

“这世上就没有不透风的墙,那孙二原就是个挑粪的,忽然得了个好差事,他自己不觉景,旁人可看的明白,且那孙二媳妇长得有几分姿色,惯会在爷们跟前儿搔首弄姿的,好些个爷们都惦记着吃一口。”

司聪不耻的撇撇嘴,“孙二看的紧,那孙二媳妇也不敢有什么过分的举动,可巧,被汤管事盯上了,钱财驱使下,这不就好上了!”

叶琛脸色有些红,司聪继续道:“这孙二由拉粪的改成了拉货物,督邮府里所需的食物用品,多半都是他来运送,自然是得了些好处,不过也经常外出,有时候三四天也回不来,但是这工钱可是涨了几倍不止,家里头就给汤管事腾出了地方来了。”

司聪顿了顿,轻哼一声,“日子久了,难免会有人议论,尤其是吃不到葡萄的,就没事去孙二那酸去,这不就酸出事儿来了!”

叶琛满眼的不可置信,“你倒是门清?”

司聪瞥了他一眼,道:“做什么大惊小怪的,我若是一味的忍让屈服,咱们这铺子早就易了主了!”

“这事?你也有参与?”

司聪美目圆睁,“怎么会?我可是守法黔民,这种事,我顶多也就是扇扇风,点点火的,使两个钱散播散播谣言,他仗势欺人,为非作歹,这是他的报应,与我可不想干!”

叶琛有些讪讪,赧然道:“原本该是我这个男子为你挡风遮雨,却叫你委曲求全,阿香,对不起!”

司聪嗔了一声,“看你,好好的往自己身上揽什么错,你有什么错?善良是错吗?正直又是错吗?行啦!我也没受啥委屈,你看欺负我的人,哪有一个好下场的!”

叶琛想想还真是这么个事儿,徐来福那一家子,有几个善终的?

“话是这么说,可是你毕竟是个妇人家,好多事都赖着你,我心里也过意不去。”

司聪嘁了一声,“别整没用的,还想不想听了?”

叶琛忙道:“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