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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氏一嚷嚷,有几个素来与王氏交好长舌妇也一起嚷嚷,什么决不能留这个败坏名节的妇人影响整个家族,一定要处死,逐出家族等等。

王氏更是胆大妄为的上手来撕扯司聪,要将司聪打死了以正族规。

她这一动手,徐来福也趁机冲了上来,还有那两个长舌妇,加上姚老二、王驴子等素来看司聪眼红的几人,都冲了上来,要拉着司聪去徐来财墓地处置。

徐老太太拼命阻着,嗷嗷大叫:“住手!老大媳妇,你是疯了吗?还不住手!”

金花正抱着哭闹不止的阿安哄着,听到那头乱了起来,忙将孩子给杏花抱着,嘱咐她们几个就在原地不要动,她急匆匆的冲了过去。

“放开我阿母!你们放开我阿母!我阿母是冤枉的,你们放开她,我要去官府告你们!”

“你去告好了,看官府是听你的还是认族里的决断,阿安是二郎唯一的儿子,族里有权替他守住血脉,是断然不会叫他与旁的男子叫阿父的!”

徐来福说的理直气壮,撕扯着司聪的力气更大了,眼看着司聪就被拉扯到院门口。

族长是皱眉叹气左右为难,又不能看着命案发生在眼前,族里可从未有过这等事情发生。

大声呵斥着都住手,又叫旁的族人前去拉架。

院门口隐有马蹄声传来,须臾,急促的脚步声响起。

一个高大的男人三步两步的冲到了人群之中。

“滚开,都滚开,放开她,松手!”

一双大手左右开弓,抡倒了一片,奋力将被众人按倒在地的司聪救了出来。

司聪落到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那胸腔的心跳声慌乱且有力。

“你怎么样?”

司聪抬头望去,正对上一双关切疼惜的眸子。

她心里一慌,忙抽离了身子。

叶琛伸出的手悬在半空,微有失落的看向她。

“好啊!奸夫都来了,臭寡妇,还说你俩没私情,这都明目张胆的亲热了,你还有啥脸解释?”

徐来福目眦欲裂的瞪着司聪,嘴角是抑制不住的兴奋。

王氏狠狠啐了一口。

“呸!你个贱人,骚货,瞧你那不要脸的骚样,恨不能钻人家怀里去,这还有什么说的,你可怎么对得起我那死去的二叔呦!”

在场的人都怔愣不已,这个场面确实不好解释了,刚才他不顾一切的英雄救美的样子,可不像普通的关系。

司聪半张脸肿了起来,那王氏趁乱给了她一巴掌,她眼神冷冽的扫了王氏一眼,这个巴掌,她绝不会白挨!

理了理被扯乱的头发,缓了缓气息道:“怎么?但凡救我的都与我有奸情,那刚才族长伯父还叫人救我呢,也是与我有奸情吗?”

族长气的吼了一声,“放肆!”

徐来福怒道:“少往族长身上扯,族长是族长,叶琛是叶琛,他是族里的人吗?他凭什么为你出头?”

司聪指着姚老二与王驴子。

“这两位又是族里的人吗?他们就可以插手族里的事了?”

徐来福怔了怔,斥道:“他们都与族里的人沾亲带故,遇到你这样不知廉耻的事自然有义务管,叶琛可是与老徐家一点关系都没有,他凭什么管你的事?”

司聪冷哼一声,“这就奇怪了,你们杀人可以,旁人救我就是毛病,这世上还有没有王法和天理了?”

徐来福道:“族里的族规就是王法,对你这种人,还有天理可说吗?你都不知廉耻的做出这种事来了,还要天理,我呸!”

“不用与她废话,奸夫淫妇都在,正好一起活埋了,看以后谁还敢做出这等不要脸的事来!”

“谁敢?”

叶琛气势颇盛的挡在了司聪身前,冷冷的扫视着就要动手的徐来福几人。

“叶琛,你是铁了心要护着这个贱妇了?那你俩的奸情就是板上钉钉的事,你说什么也脱不了干系了!”

叶琛回瞪着他道:“我与徐家娣妇清清白白,我此来,是受花婆托付,她老人家随后就到,你们莫要含血喷人。”

徐老太太缓过些神来,问道:“你花婆怎地没与你一起来?”

叶琛道:“花婆惦记着徐家娣妇,叫我先骑了毛驴来,她坐驴车在后头赶路,说话也该到了。”

众人这才了然,难怪刚才听见了马蹄声,原来是骑驴来的。

徐来福有些着急,若是等到花婆到了,这事就更难办了,那老妖婆是个难缠的主儿,指不定又要出什么岔子。

他扫了一眼面色阴晴不定的族长,这事就不能拖,一定要赶在花婆来之前解决了这个小寡妇。

等她死了,她的一切财产自然就落在了阿安的名下,他是阿安的伯父,收养阿安是一定的了,到时候,还怕族长不站在他这边吗!

眼神一横,看向叶琛,道:“叶琛,你也不必狡辩,有人看见了你和那小寡妇以夫妻之名相称,我看在你这些年照顾你阿父不易,饶你这次,就不要参与我们徐家的家事了。”

叶琛一愣,“你胡说什么呢?我什么时候与徐家娣妇以夫妻相称了?你这不是血口喷人吗?”

徐名推了那吓傻了的医童一下,道:“就是他,你还不承认吗?”

叶琛这才看见徐名和那个医童,脸色骤变,心也慌乱的跳了起来。

眼神不由自主的瞥向司聪,那神情有些说不清道不明!

徐来福最会察言观色,见叶琛变了脸色,登时便喜上心头,扯着唇角斥道:“叶琛,看看你们干的好事,我都替你们臊得慌,还在大庭广众下眉来眼去的,我呸!真不要脸!”

叶琛更加窘迫,脸涨的通红,让人误会他真的做过什么。

司聪心里无声的怒骂,真是个中看不中用的绣花枕头,与上次一样,明明没做什么,偏要摆出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来。

司聪压下心中的怒火,面色平静的看向那医童,声音却冷的出奇。

“我知道你一定收了他的好处,所以才来此蹚这一趟浑水,可是我告诉你,我不是泥做的,更不会任人宰割,你也听到了,我的救兵马上就到了,她的长子就在衙门里当差,此事,是一定要经官的,你所有的口供都会成为呈堂证供,如若你所言非实,当以污蔑罪处置,那时候,他们大可把罪名都按在你身上,说是受你蛊惑,到那时,你可是会坐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