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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御贾走后,王珏躬着身子进来。

“陛下,现下该用晚膳了,御膳房那边备好了膳食,您在这里用还是去都梁殿?”

宓奚微微摇头,王珏又道:

“方才贤妃娘娘和充媛娘娘都送来了汤水,想来贤妃娘娘那儿应该还备下了皇上爱喝的茶,陛下不如…?”

“都不去,”宓奚打断了他的话,从龙椅上起身,“摆驾承乾宫。”

都梁殿里,简毓在玩云笠给她新做的纸扎人,突然王珏亲自过来了,手里还提着食盒。

云笠立马放下手中的活计迎上去:“不知王公公来了,有失远迎,陛下可是还在忙着处理朝政?”

王珏笑着将食盒递给她,“这是陛下特地吩咐送来的,还热乎呢。不过陛下就不过来了,今儿新主子进宫,皇上这会子在陪着呢。”

云笠微微一愣,随后小心问道:“奴婢孤陋寡闻,不知是哪位娘娘进宫?”

王珏瞧着她脸上的怔然,笑了笑:“是御史大人家的大小姐,皇上亲口下旨封为宋昭仪,赐居承乾宫。”

“承乾宫?”云笠反问了一句,又自觉失态,脸上换成和煦的笑容:“想来这位娘娘应该能得宠好一阵子了。”

“是啊,”王珏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不过陛下最近常来都梁殿,这风水还是会轮流转的,云笠姑娘也别太担心。”

“嗯?”云笠一怔,眨了好几下眼睛,还以为他是在说小湫儿,立马笑着回:“多谢王公公宽慰了。”

王珏点点头,“那我就先回去了。”

云笠福身:“恭送王公公。”

王珏走后,云蔚立马凑了过来,“我看看我看看,什么东西呀?”

云笠缓缓揭开食盒盖子,里面是一盅炖好的虫草乌鸡汤。

“哇!”云蔚眼前一亮,“这乌鸡汤闻起来好香啊,我可以喝一些吗?”

云笠轻轻拍掉她作乱的手,“这是陛下拿给小湫儿喝的,别乱动。”

云蔚委屈巴巴的收回手,撇嘴道:“那我们今晚吃什么啊?”

云笠没好气的睨了她一眼:“吃什么?喝粥吃菜啊。”

“啊?!”云蔚看着云笠远去的背影,眼含哀怨:“能不能不喝粥了啊!”

见云笠提着新的食盒进来,小狐狸立马凑过来。

云笠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小馋狐狸,找到迫不及待吗?”

那当然,只要是好东西她都迫不及待,快让她看看是什么好东西!

盖子掀开,是一盅虫草花炖的乌鸡,吃惯了山珍海味的简毓自然是不感兴趣。

看着眼神骤然熄灭的小狐狸,云笠哭笑不得,“现在把你惯坏了,这么好的东西都嗤之以鼻了。陛下对你这么好,连去其他宫里都想着要给你送吃的,你就偷着乐吧!”

其他宫里?是贤妃那里?

察觉到小狐狸探究的目光,云笠笑了笑,“其他宫里就其他娘娘那里呀,之前是经常去飞鸾宫,往后可就不一定了…”

云笠幽幽叹了口气,垂首摇了摇头。

简毓不明所以。

而另一头,承乾宫里,宓奚正面无表情的用着膳。

宋昭仪则一面热心给他夹菜,一面偷偷用羞赧的眼神看他。

她当初乍然听到父亲说要进宫时是很不情愿的。

毕竟在她的所见所闻中,燕赤国当今的皇帝宓奚,是个冷面无情的暴君。

那些骇人听闻的酷刑,她偶尔听父亲说起,都毛骨悚然。

可今日入宫遥遥一见,她便深深被这个银发男人所吸引。

现下更近距离看到这张鬼斧神工的脸,宋昭仪甚至找不到合适的词来形容。

宓奚看着眼前圆盘中不断增加的菜肴,微微蹙眉,“你坐下用膳吧,别夹了。”

听到男人的声音,宋昭仪先是微微一愣,在心中感慨怎么连声音都这么好听,然后面上挂着柔柔的笑意:

“臣妾不累,侍奉皇上是臣妾的本分。”

本以为这番话会让宓奚说出更怜香惜玉的话,可谁知宓奚眉头皱得更加厉害,连带声音都冷了好几个度:

“你挡着朕,朕还怎么夹菜?”

男人无情的话语像一盆冷水,乍然浇灭了宋昭仪的热情,可她依旧打起精神笑着回道:“陛下若是想吃什么菜,臣妾给您夹就是了。”

宓奚终于不耐烦,一把放下手中的象牙筷,“让你坐你就坐,别那么多话。”

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得宋昭仪浑身一颤,脑海中不自觉想起父亲曾经跟她提过的宓奚所用过的雷霆手段。

越想越害怕,她声音也不自觉的抖了起来:“是…臣…臣妾遵旨。”

王珏在一边候着,只觉得这宋昭仪也是个中看不中用的绣花枕头,做事不利落大方,也难怪不讨人喜欢。

夹菜这种东西,夹一两次意思意思就得了,何必要一直站在那忙碌?

她是皇上亲口迎进来的妃子,又不是宫女。把自己的地位压得那么卑微,只会让皇帝厌烦。

那这么看,贤妃娘娘那独一份的温柔贤淑,还真不是一般人能学来的。

多一分别人会觉得你懦弱卑微,少一分则会让别人觉得你故作姿态。

王珏摇了摇头,看来这位宋昭仪想要得宠,还得有很长一段路要走。

用完膳,宋昭仪看着皇帝那张俊美无俦但冷若冰霜的脸,已经不怀任何希望了。

谁知皇帝擦拭完嘴角后,竟然淡淡开口,“王珏,去铺好床,早日安寝吧。”

她闻言不自觉的瞪大了眼睛,心里涌上一股难言的悸动,同时又有几分害怕。

会不会皇上看似冷面,在床事上会火热一些?

她控制不住的想了很多,手里不自觉地绞着绣花锦帕,脸颊也不自觉的潮红起来。

而宓奚则心不在焉。

直到夜幕降临,熟悉的娇吟声响起时,宓奚愈发觉得这声音甚为刺耳,多一瞬都不想再待下去。

于是他站在庭院内,抬头望了望今日残缺的半月,思绪不自觉的飘到了都梁殿。

那女人今天有没有好好吃饭?

他不在她是不是会有点不习惯?

她如果听到自己宿在新嫔妃这里会不会有什么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