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着她娇娇软软的身子紧贴着自己的胸口,君昭幽深的眸渐渐化开一丝浅光。
欲要回抱住她,可看了看脏污的手,还是捞起一旁的衣裙披在她身上,隔着衣裙将她拢紧了些,低低道:“我身上脏,鸾鸾也不嫌恶心?”
慕鸾怔愣回神,才明白君昭方才纠结半晌的原因,竟是怕她沾染上他身上的血污。
可这事她前世经历的还少吗?
前世他似乎总爱和自己唱反调,她越是讨厌血腥味,他便越是经常带着浓重的杀伐之气来她院中。
他不仅要她看着身上猩红可怖的血迹,还要她亲自为他更衣洗漱。
当然,那些血迹通常都不是君昭的,而是一次又一次撞在他剑下的倒霉鬼的。
慕鸾每次蹙着眉伺候他,还从没见他如今日这般嫌恶自己身上的血渍。
她抿了抿唇,搂着他脖颈的手却不敢用力,只是贴着他冰凉的肌肤,摇头轻声道:“脏了,回去洗干净便是。”
受伤的人是他,他若不来寻自己,该是不必受如此重的伤。
她心里清楚,君昭是真心把她护在心尖上的人,她不希望他出事。
慕鸾深深吐出一口气,与他额头抵着额头,眼里落着心疼的光,嘴上却闷声闷气道:“我没那么娇气。”
她望着他唇角那道暗色血痕,循着冰凉的气息凑了过去,温柔地贴上了他的唇。
君昭的唇冷的刺骨,慕鸾越是细密地吻着便越是心惊。
可君昭没再说话了,仿佛方才的只言片语不过是一场幻听。
慕鸾缓缓咽了咽嗓子,唇瓣稍稍退开,“你……”
关切的话语还来不及说出口,君昭已经拢着她的脖颈,吻住了她的唇。
她的唇温温润润,又异常柔软,贴在唇齿间就如同一块软糯香甜的酥糕。
君昭不喜甜食,却每每能沉溺在她这抹香甜里。
突如其来的张狂气势,慕鸾愣了愣,便微微张开了唇,任由那股冰冷的血腥气充斥着味蕾。
君昭按着她的身子一点点放倒下来,要将她撕碎了吞下般激狂吻她。
衣裙铺散在地面,慕鸾整个身体都被君昭牢牢笼罩着。
身上的兜衣被蹭的摇摇欲坠,慕鸾无处安放的手指只能不安抓着垮在他腰间的衣袍。
手上用了劲儿,稍稍推了推他,谁知下一瞬君昭便欺压地更紧。
若不是他身上真的有伤,就连慕鸾都要怀疑他无意间流露出来的虚弱之象都是装的。
好在君昭没打算真的在这里做什么,从慕鸾唇间退出的时候,还意犹未尽地舔着她的唇角。
慕鸾完全乱了呼吸,胸口微微起伏着,凌乱的吸气喘气声,传进君昭耳里却如同一首美妙的曲子。
他勾着唇看她气息不稳的模样,极有耐心地帮她拢好皱巴巴的兜子,坐起身时,臂弯一收,便将她那截软绵绵的腰肢揽了起来。
慕鸾顺势倚靠进他怀里,垂着眼帘不敢抬眸。
心中暗暗庆幸,这里的光线看不清彼此的形容,否则她真是要无地自容了。
谁能想到,活了两世,一个吻而已,竟然还不如君昭稳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