沼泽外的树林里,不少身影在里间穿梭。
“师兄,我们来东面这么些日了,依旧没瞧见宝贝的踪影。会不会其实压根就没有什么宝贝?要不我们还是赶紧和宗门会合吧,若是撞见其他宗的弟子,我们怕是会有危险。”
“别急,都找了这么久了,再找找,而且无极宗的人都没走,肯定有鬼,大不了打一架,我们也未必会输。”
“可是...”
“别可是了,继续找,我答应你,若是这两日还是找不到,我们就走。”
“....好吧。”
...
而另一边,也出现了类似的对话,不过他们说的不是宝贝,而是人。
“师兄,对面长风宗的好像是在找什么宝贝。”
“宝贝?什么宝贝?”
“不知道,我们弟子还是偶然听见他们弟子在埋怨说是找了有两个多月。”
“两个月。”无极宗弟子眸色微微一沉,随后脸上闪过一丝嘲讽,“这群蠢货!该不会以为那道金光是宝贝吧。”
“难道不是么?”
“当然不是!行了,通知弟子们,只要看到凌虚宗的弟子,留心纪淮书,若真是他,我们赶紧撤。”
“是。”无极宗弟子点头,匆匆离去。
与此同时,东面的边缘。
一群人整齐站成一排看向树林入口,阳光打在他们身上,格外的耀眼夺目。
因为他们都顶着一颗圆溜溜的光头。
而在一群白花花的光脑袋中,一个白衣黑发的男子格外耀眼,旁边还站着一个小麻雀,扯着他的衣角,嘴里叽叽喳喳个不停。
“师兄,我们再快些,你不是说清予施主有难了。”
时慕言脸上闪过一丝无奈,“明舒,那我也说了姜道友她自己能解决。”
“啊啊啊,我没听到,没听到。”明舒连忙伸手捂住耳朵。
过一会儿,乌溜溜的圆眼睛又凑到时慕言面前,摇晃道:“师兄,我们去看看嘛。”
时慕言轻轻叹了口气,正想开口,便听到明舒幽幽道:“清予施主说了,叹气,财运和你没关系。”
时慕言:.....
突然,一双大手按住了明舒的小脑袋,一道低沉严肃的声音的响起,“明舒,不可无礼。”
时慕言看向满脸严肃的和尚,轻声道:“通尘道友,无妨的。”
明舒从魔爪下解放,连忙和时慕言贴贴,“师兄,还是你对我最好!”
通尘双手合十,朝时慕言躬身,不解道:“大师说明舒的朋友能解决,为何还要来呢?”
时慕言微微一笑,烟灰色的瞳孔里好似有一道光闪过,意味深长道:“当然是如明舒所言,来帮忙了。”
随后抬脚朝前走去,“走吧,时候差不多了。”
明舒挠了挠光头,自从地底出来,师兄预知的能力越发精妙了。
***
隔日。
安静的树林里,一道细微的灵力波动打破了此时树林的寂静。
随后接连几道呼声,相继有人从半空落了下来。
刚落地,还不等他们站起身,就被一群人团团围住。
“还真是凌虚宗的人?”长风宗弟子大笑几声,看着面前衣衫染血的七个人,沉声道:“把东西交出来!”
凌虚宗的七人看着面前十三个金丹初、中期的弟子,眼睛亮的出奇,好像猎物不是他们而是他们。
而躲在暗处的无极宗弟子见状,匆匆跑了回去,“师兄!出来了!真的是凌虚宗的!”
无极宗弟子心下一紧,“怎么样?是纪淮书一行人吗?里面有纪淮书吗?”
“没有!一行七人,修为最高的有一个金丹后期,其余六人都是金丹初期,好像受伤了,现在被长风宗的人抓住了,正逼他们交出宝贝呢!师兄,我们要不要...”
无极宗为首的弟子环顾了四周,虽然他们人没有长风宗的多,只有八个,但实力都是金丹中期。
但脑中时刻有一根弦紧绷着,再三问道:“你确定没见到纪淮书?只有七人,没有其他人了?”
“我故意等了一会儿,也没瞧见其他人出来,师兄,七块玉牌呢!真要全给长风宗的人?”
见他犹豫,无极宗弟子说道:“要不我们静观其变,来一招黄雀在后,打长风宗一个措手不及,反正不能让他们免费带走七块玉牌。”
要知道一块玉牌就是一个未来进入秘境的名额。
无极宗弟子眼眸闪烁,被说动了,眸色一沉,但仍旧不放心,招来一个弟子,“你回去将沼泽里的情况告诉师兄,其余人跟我走!”
所有人四散开来,众人都没有发现,一只灵蝶悠悠的在林间飞过。
无极宗的人赶到时,长风宗和凌虚宗的人已经打起来,尽管长风宗的人数众多,但凌虚宗竟然还能打一个平手。
看着凌虚宗几人出剑干净,利落,剑光霍霍,剑影如织。
一把长剑在他们手中俨然成了最厉害的兵器,进可攻,退可守,纵然对面再多人,他们脸上也没有丝毫胆怯之意,只有熊熊燃烧的战意。
无极宗为首的弟子眸色越来越暗,心里越发惊讶,什么时候凌虚宗的人实力竟然这么强了!
这时,一个弟子开口道:“师兄,凌虚宗这么厉害,我们要不联合凌虚宗的人将长风宗的淘汰掉,那可是十三块令牌呢。”
“不!”为首的弟子沉声道:“先把凌虚宗淘汰掉。”
方才说话的弟子眼中划过震惊,不解,“为什么?”
“凌虚宗已经不是以前的凌虚宗了。”为首的弟子语气里满是忌惮,猛地站起身,暴露在树林间。
长风宗的人注意到,立马喊道:“快来帮忙!”
本来平衡的局面,因为无极宗的加入,凌虚宗终究不敌人多,被团团围住。
“把玉牌交出来!”
凌虚宗的弟子哈哈大笑了一声,吐出一口瘀血,“想拿我们的玉牌,做梦!”
众人一怔,这才发现几人的腰间连储物袋都没有,立马意识到有问题。
忽然一道声音从身后传来,“要玉牌吗?这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