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涟漪决定等白术来为父亲解毒,但也知晓了江昊他们的打算。
这几日几人已经把魔教的情况摸清楚了,也已经传信给了蓝心。
过段时间,由江湖各门派组织的弑魔联盟就会到达,而他们要做的就是里应外合。
因此,在此之前,几人要一直留在这里,继续探查魔教的情况。
听完几人的计划,骆涟漪主动询问:“可需要我帮忙?”
话落,周焰几人齐齐看向她,心中都有些复杂。
虽然说他们是一同来的,但是几人都知晓骆涟漪父亲中毒的消息。
也知晓若是白术不能把毒解开,那骆涟漪父亲的命就在魔教人的手中。
他们并非是质疑骆涟漪的人品,而是这种情况,就算是换作自己,他们也无法看着自己的父亲在自己面前毒发身亡。
他们连自己都无法保证会不会因为为了救父亲的命而去归顺魔教,又如何去要求别人?
正好几人犹豫的时候,周焰忽地一巴掌拍在骆涟漪的肩膀上,语气毫不迟疑,“你当然要跟我们一起了,这魔教高手不少,多一个人也多一份助力。”
骆涟漪心中微暖,第二个说话的是天雪, 她面色凝重地问向骆涟漪,“若是你不得不归顺魔教换取解药,你可会做出对江湖,对百姓不利的事情?”
骆涟漪拧眉,语气坚定,“不会。”
天雪眼中有些笑意,轻声道:“我信你。”
江昊眼中有些诧异,而就连无忧也接着道:“我虽不知你品性如何,但是却相信白神医。”
江昊见三人都表了态,无奈笑道:“若我一人不同意也无用,既一起来了,自要一起走。”
说着,环顾几人沉声道:“这几日我们接连在魔教闹腾了几次,我们几个讨论过,现在就是再探魔教的时候。”
骆涟漪先是微愣,随即询问:“你们以我的名义去请名医了?”
他们既然都知道自己父亲中了毒,魔教人不会不怀疑她想再上山盗解药。
但是这几个聪明人都没有这个顾虑,也就只有这一个可能。
周焰惊喜拍了拍骆涟漪,“三娘,你这脑瓜子是真的好使,我也是听他们说了才知道的。”
江昊主动承认,“三娘,这是我的主意。你与周焰去传消息的时候,我也放了几只信鸽。”
江昊以为骆涟漪会怪他,毕竟多少也是利用了她父亲。
岂料,骆涟漪非但没有责怪的意思,反而称赞起来。
“思虑很周全,他们可能会对内院多加防范,但是外院并不见得会松懈。他们估计现在,就在山上到处找火油。”
闻言,周焰哼笑,“小爷放的哪里是什么低级的火油,那是我们烈焰门的秘密武器,任凭他们翻遍整座山也找不到。”
“周焰,我还是要谢谢你,若是没有你那些秘密武器,我还真的没有底气去跟魔教教主谈条件。”
骆涟漪也再次道谢,周焰则是不以为意,“哪里还用你谢,要不是你给我们提供山上路线,我们也不能那么顺利地上山。现在,就等着我们弑魔联盟的人一到,我们就直接炸了山,那些个恶人,一个都别想跑。”
天雪紧皱眉头,道:“春风镇在山脚,若是炸山,会不会伤到山下的百姓?”
至于山上那些人,都是江湖败类,除掉他们就是为江湖除害。
江昊解释,“此事我与老七前辈商讨过,等我们的人一来,就先把百姓转移。”
这个方法看似很周全,但是不太实际。
骆涟漪稍做犹豫,还是询问江昊,“这些百姓被魔教洗脑得太过严重,他们怕是不会轻易转移。”
几人也陷入了沉思,骆涟漪建议,“其实这个也不难,只要我们易容成魔教的人,再堵住山口,便可哄骗百姓转移。”
无忧闻言又加了一句,“春风镇人太多,单凭我们几人太慢,还容易让魔教的人察觉,先控制那个魔教勾结的县令,可以先控制他,更能让百姓信服。”
此话一出,几人纷纷赞同。
休整了一日,众人踏月而出,而老七也去了骆易的房间,还带了几坛子的三也三齐。
酒坛子一打开,骆易就称赞一声,“好酒。”
老七笑着把一坛酒递给他,道:“这酒叫三也三齐,你女儿带的,管够。”
一听是女儿带的是,骆易就摸索着尝了一口。
老七喝了一大碗,感慨道:“你说你这一根筋的,怎么就有这么聪明的女儿?你女儿可是不得了, 这几个后辈都是年轻一辈中的天之骄子,算起来你女儿还要比他们小一两岁,但是无论是武功,还是计谋,你女儿样样拔尖。我若是能有一个这样的女儿,也就此生无憾咯。”
老七感慨完,骆易忽地追问一句,“我女儿,是像我还是像她母亲?”
老七白了他一眼,哼笑道:“像你还能看吗?你女儿长得像弟妹,一样的花容月貌。不过眉眼间还有一股子英气,一看就是个侠女。”
听着别人这么夸赞自己的女儿,骆易满面笑意地呢喃,“像她母亲就好,像她母亲就好。”
老七看着老友,猛灌了几大口才询问;“你应该,知晓你身上的毒吧?颜破真是不得到那个东西就不会罢休,你是怎么想的?”
骆易笑了笑,语气平淡,“我遇上了涟漪母亲,又有涟漪这么好的女儿,还结识了你们这一群好兄弟,我这一生已经赚够了,就算是现在死了也可以瞑目了。”
从下山那一刻起,他就没打算活着回去。
老七蹙眉,质问道:“那你可想过你女儿?你死后,无论是江湖上的人还是魔教的人,都不会放过她。”
骆易只是一笑,道:“不会,等我死后,我女儿就是真正的安全了,不会有任何人针对她。”
看着骆易胸有成竹的模样,老七忍不住询问:“你已经为你女儿想好后路了?”
骆易只是点头,摸索着又喝了几杯酒。
老七也不多问,给他夹了一个鸡腿,语重心长地开口,“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尽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