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梦欢也并非是诓骗两人,两个人用了春风散,内力果然恢复了八成。
柳呦呦很惊喜自己的发现,对着颜梦欢地竖起大拇指,“你可以啊,这医术都要赶上白术了。”
听到都要赶上白术几个字, 颜梦欢尚没感觉,直到看到骆涟漪赞同地点头,收拾东西的手才停顿了下来 ,一脸严肃地纠正。
“若是换做他,未必会让你的功力恢复八成。”
柳呦呦轻哼反驳,“你跟白术比什么,白术与我们可是十来年的交情。”
颜梦欢眼眸微眯,坐下沉声开口,“诊费两千两。”
“什么?”
柳呦呦惊呼,一脸错愕地指着颜梦欢,“两千两,你怎么不去抢?”
颜梦欢淡声反驳,“难道说天下第一女捕头是要赖账不成?”
“你...”
柳呦呦咬牙,对着骆涟漪控诉,“三娘,他抢劫你都不管管?”
骆涟漪面露无奈,还未说话,颜梦欢就一脸委屈地开了口,“涟漪也是觉得我这医术值不了这些钱?”
骆涟漪连忙摇头,“自然不是,梦欢的医术无价。”
颜梦欢含笑看着柳呦呦,面上虽然没有多余的表情,但是柳呦呦就是看出来了得意。
再看骆涟漪,显然被美色迷住了眼睛。
不过一想到两千两银子,柳呦呦就拉着骆涟漪撒娇砍价,砍了半个时辰,才磨叽到了一百两,气得柳呦呦直骂重色轻友。
入了夜 ,骆涟漪与柳呦呦躺在房顶饮酒,两个人一同感慨近日是非 。
一坛酒下肚,柳呦呦疑惑看向骆涟漪,“你说那些人都是为了找你父亲,目的是什么崩岳刀法,可是你们骆家的崩岳刀法招式我都知道,没有什么奇怪的,也不是什么绝世武功,为何这么多人争抢。”
骆涟漪一听不愿意了,“崩岳刀法是我父亲自创的,就算现在不是绝世武功,那迟早也是绝世武功。”
柳呦呦见自己说错了话,连忙改口,“当然了,这素来功夫高低不就功法,而再连功法的人,三娘你迟早是绝世高手。”
骆涟漪轻哼,勉强接受了这个说法,想起柳呦呦夫妇为自己所困, 心里又生出了歉意。
“呦呦,这次你们因我被困,怕不是最后一次。”
柳呦呦忙解释,“这次我们夫妇被抓啊,是个意外,那日我们到百花镇打探伯父,结果遇到了魔教的人,之前我们顺手捣了魔教的一个窝点,就被他们一直追杀。谁想到那老头就是魔教的长老,我们一个不小心就中招了。”
骆涟漪语气惊讶,“那黑袍人是魔教的人?”
柳呦呦肯定点头,“是,他就是魔教的长老,我们也查过他的身份,十分神秘,而且无从查证。”
骆涟漪调侃,“还有你找不到的人?”
柳呦呦不满,“那是自然,我又不是神仙。”
骆涟漪无奈摇头,又猛灌了一口酒。
“其实,我心中一直有个疑惑。”
柳呦呦斜眸看了他一眼,沉声道:“ 是颜梦欢吧?”
楼下,颜梦欢听到自己的名字身子一震,忽见戚逸兴移到了自己面前,随即抓着他的手臂,强行带出了院子。
戚逸兴松开了手,含笑解释,“他们姐妹两个在说话,我们二人还是不要打扰得好。”
颜梦欢看向戚逸兴,眼中满是不善,这个男人上次在客栈就阻挠自己,如今又阻挠自己。
戚逸兴看着面前表露危险的男人,也明白了柳呦呦为什么不支持这个男人与骆涟漪在一起。
这个男人,果然是危险。
而另一旁,骆涟漪也说出了自己的顾虑,“我感觉这床上都有人暗中操纵我们,无论是去哪里,还是经历什么。”
柳呦呦来了兴趣,疑惑询问:“为何这么觉得?”
骆涟漪沉默了片刻才开口,“我也不知道,就是一种感觉。”
柳呦呦没有取笑,跟骆涟漪在一起这么久,她知道骆涟漪的直觉一直都没错。
想了想,柳呦呦还是问出了那句,“你就没问过颜梦欢?”
两个人都是聪明人,骆涟漪岂会不明白他的意思,而沉默也说明了骆涟漪不是没有想过。
只是自从明白了自己的心意,就把这个念头压了下去。
说起来骆涟漪都觉得可笑,自认为有原则,然而遇颜梦欢,却一再地破坏原则。
姐妹二人缄默不语,只有手中的酒坛子空了下来。
喝了两个时辰,两个醉得东倒西歪。
骆涟漪一手扛着柳呦呦跃下了楼,刚准备带回房间休息,就被戚逸兴抢了回去。
“我的夫人,就不劳烦你照顾了。”
骆涟漪摆手吐槽,“大醋坛子。”
说完要走,脚下一个踉跄差点倒下,又掉入一个宽阔的怀抱。
抬手一看,是一张俊美的脸。
骆涟漪伸手拍了拍,语气得意,“我也有人照顾。”
颜梦欢心中一暖,抱着骆涟漪进了房间。
若说酒量,骆涟漪可以说是海量,但若说是酒品,就不好意思提及了,每次喝完都要大闹一场。
折腾了半夜,颜梦欢才哄她睡下。
看着骆涟漪恬静的睡颜,又想起屋檐并未听到的话, 颜梦欢面上有些担忧,又禁不住喃喃自语,“涟漪,你还是没有放下对我的怀疑吗?”
只是此刻骆涟漪已经陷入了深深的睡眠,无法回答。
翌日一大早,骆涟漪一早起身练了刀法,戚逸兴则是在一旁欣赏。
等到骆涟漪收了刀,戚逸兴才称赞道:“三娘,你的刀法又精进了不少。”
骆涟漪轻笑挑眉,“那是自然,这些年来我一直谨记着我父亲的吩咐,日日操练,不敢马虎。”
戚逸兴垂了垂眸子,复尔抬头再度开口,“涟漪,关于你父亲,我有些话想与你...”
最后一个字还没说出,颜梦欢就走了出来,手中还端了一盏茶。
“涟漪,辛苦了,喝口茶。”
骆涟漪笑了笑接过,又问戚逸兴,“戚大侠,你刚才说什么?”
戚逸兴看向颜梦欢,后者疑惑开口,“戚公子说了什么?是关心令夫人的病情吗?”
听出了威胁之意, 戚逸兴微微咬牙,只好改口,“我只是想说伯父的自创的刀法精妙,另外我夫人的事情就劳烦颜公子了。”
说罢,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