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天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池余感觉这十天最鲜明的改变，来自于去维护处上班的时候，成了老李专属的喝水搭档。
短短时间，硬是把老李号称的珍藏品消耗了大半，老李才在维护处调动通知的终端上点击了确认。
直到确认之后，维护处的其他工作人员才知道池余将在几天后离职。
这样的事情，在9楼维护处还是头一遭发生。
难免遭到众人的打量。
“池哥，你调到几楼啊？”纪琳小心翼翼的询问。
维护处的通知除了池余的调动通知外，并没有详细通知池余要去的楼层。
池余摩挲着右手，忍住了抬手摸女孩头发的冲动，笑着说：“楼上。”
纪琳眼巴巴的等着池余解释楼上到底是几楼，可是池余的话偏偏就这样停住了。
难道是什么保密的楼层吗？
她哥哥纪凡也从来没有告诉过她，制造处所在的楼层。
从池余这里问不出什么，纪琳心情莫名有点失落，为什么池余不愿意告诉自己呢？
坐在不远处的赵辉抬了抬眼皮，语调阴阳怪气的说道：“上一层楼也是高升，人家不想说，大概是用了什么不光彩的手段吧。”
“嘿，心不干净的人看什么都脏。”陈苟挪了挪肥胖的身体，他早看赵辉不顺眼了。
赵辉冷冷一笑：“你倒是上赶着做舔狗，怎么，还指望别人以后拉你一把？”
“我愿意，毕竟有些人连这种指望都没有。”
池余抬手按住陈苟的肩膀：“有地儿使手段也是幸福，怕的就是连用力的地方都找不到。”
赵辉盯着池余看了几眼，转过身不再搭话。
能往上面挪，说明身后有关系，他也不想往死里面得罪池余。
毕竟自己太好找了，未来一辈子不出意外，大概会一直待在9楼的维护处挪不了地方。
陈苟哼了一声，没再说话，和赵辉争论的时间，拿来养神多好。
这几天晚上，他都没睡一个完整的好觉，一边要锻炼身体耐力，一边还要倒弄池余需要的空气净化装置。
不过让他们所有人都感到吃惊地是，烧饼带回来的空气质量测试，并没有想象中的严重。
人类早在二十世纪中期就实现了登月，在月亮上都能实现呼吸自由，那么只要装备设计得当，现在的人类也能轻松的进入外界。
这样的想法在风季看来，过于小儿科。
收到烧饼传输数据的当天，哈尔就对外界空气做了全面分析。
最让人意想不到的是，外界的辐射，还没有集满高科技产品的大楼内严重。
风季撩了撩头发，既然辐射保持在了安全值范围内。
那么仅仅是其他污染，并不能促使动植物产生如此大的变异。
肯定还有什么东西被他们疏忽了。
哈尔甚至都没有动手制造空气净化装置，这样的空气质量，用不上复杂的空气净化装置。
想要外出的话，首先必须弄清楚，促使动植物变异的东西究竟是什么。
这种变异来的实在是太快。
快到地球来不及反应，人类就进入了末世时代。
曾经风季也认为，变异的主要诱因是来自于人类自己产生的各类污染，可是好像事实与他的认知存在着一定的差距。
那么生活在外界的人类呢？
这样的空气质量，短时间内暴露在外界，根本没有丝毫问题。
风季想起了被放逐出大楼的助手。
既然没有问题，那么出了大楼的他，能不能在被变异兽发现之前，找到下一个安全之地。
如果他们对抗的仅仅只是来自变异兽的威胁，人类根本没有必要龟缩在庇护场所内。
高层知道这事吧？
风季勾了勾唇角，不可能不知道，外出的搜救机器人来来回回多少趟了。
他此刻好奇的是制造处有多少人知道这件事情。
诱发变异的究竟是什么？
谢俞这一次算是帮了大忙，人体研究最能说明事实。
池余这一次上楼，不知道能不能挖出点有用的东西。
所有浮躁的心情都被各自按回心中，猜测的再多，都不如用事实说话。
得往更远的外界探一探啊。
大楼周边显然不能说明问题，池余和风季压下了心中想法，决定等池余正式上岗51楼的工作后，再做打算。
行动力在线的哈尔，已经开始往外整理即将用上的材料。
风季看着哈尔来来回回搬运箱子，开口问道：“你忙什么？”
“难道不该放个探测性的机器人出去吗？速度快点，要不了多长时间，他就能把整个华国转一圈。”
“哟，这都末世了，还区分疆域呢？”风季好笑的说道。
三十多年过去了，外界要是没有人类在扩张地盘的话，国与国之间，早就失去了边界之说。
现在出去，哪里都一样。
风季“嘶”了一声，这是不是说明谁先掌控了外界，就能无限的扩张地盘，搞搞基建，种种田。
这小日子过得简直不要太美好。
当然想象归想象，哈尔的想法也是他的想法，楼里外出的机器人，带回来的信息狭隘，并不能全面体现末世环境。
不过这事，他可不打算自己动手，池余手中有材料，没费什么精力就弄到的材料，不就应该用在这些地方吗？
再说了，可以多一个机器人，相信那小子会更加开心。
“搬回去，搬回去，老子的东西不要钱啊？”
“也对，你坐吃山空，确实比不上年轻人。”哈尔冷淡的说道。
一个酒瓶从空中划过一道抛物线，向着哈尔而来。
哈尔举手抓住了酒瓶：“丢吧，丢吧，迟早有一天，你手边连瓶子都找不到。”
风季突然笑了出来：“哦，想起来了，你这是掏我的家底，养你的那颗球呢，不过你别忘记，那颗球第二形态可一点都不小巧。”
哈尔显然没有真的删除那段数据，风季这样一提，他又想起了高大的小可爱，自己总不能比小可爱矮小吧。
是时候再改进一下自己的第二形态了，哈尔抬头看了看屋顶，有点低啊，不够发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