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久失修这种话,大家心知肚明,不过就是冠冕堂皇的场面话。
大楼如果真的是豆腐渣工程,早就被外界的变异兽群攻破了。
何老撩起眼皮看了谢俞一眼。
面前这人根本不在乎50楼塌陷的楼板。
夏尔懒散的倚在房内墙壁上,开口说道:“吓死老娘了,今天掉下来的不是我的话,那胖子就成死胖子了。”
“也许是因为你太重。”何老身后站着的戴眼镜的冷峻男人开口说道。
“呵,重吗?”
夏尔站直身体,低头打量了自己一番,如此窈窕的身段,面前的男人缺心眼啊。
谢俞没有受到两者对话影响,目光真诚的看向何老。
“越往楼上走,越该对日常检修上心啊。”
“那是维护处的事,你和我这个老头子说没用。”49楼可没地隐藏秘密,他也不怕有心人进入49楼。
谢俞笑笑没有接话,他自然是看不上49楼的,这楼层虽然能实物模拟很多楼层,可是假的就是假的。
他来这一趟,不过是处理赔偿问题,顺便确定池余通过了考试。
谈妥了赔偿事宜后,谢俞起身,习惯性摩挲了一下右手腕后,带着夏尔离开了。
何老身边的冷峻男人低声开口:“他怎么亲自下来了?”
赔偿,修复这样的小事,还用不上谢俞亲自出马。
“他来看公告的。”
冷峻的男人哑然,49楼才有的考试公告?谢俞有熟人参加了这一次的考试吗?
何老摇了摇头,他也不知道谢俞到底在想什么,不痛不痒的说几句话,就为了看一眼49楼的考试公告吗?
这次通过考试的只有池余一人,刚刚他看的很清楚,谢俞在看到池余名字时微微扬起的唇角。
这明显是看到了让自己满意的事情才会有的表情。
风季的徒弟,库珀的推荐,谢俞的关注,看来这个池余和制造处关系匪浅。
“他通过考试了。”夏尔回到家中,就往沙发里靠。
“所以,可以上去了。”谢俞指了指上面。
“要不怎么说,我出去溜一圈也是在帮你的忙。”
谢俞坐在单人沙发中,端起了面前桌子上的水杯,开口说道:“你不去49楼,我也有办法知道他过没过考试,何况你是因为无聊去的49楼。”
“我警告你哦,不能这样说话。”
谢俞宠溺的笑了起来,再次开口,已经和之前的实事求是区别巨大:“谢谢,你帮了我一个大忙。”
“啧,虚伪。”
谢俞扫了一眼夏尔,说道:“把“年久失修”带来的后续问题罗列出来给我。”
夏尔哼了一声:“一会传给你。”
池余在为怎么挪动工作的事情烦恼,这事吧,还得去咨询风季,到底什么时候才会有关于工作的信息。
此刻的他一点都不知道,关于他的工作调动,已经有人插手了。
并且起点不是一般的高。
底层扑腾的小蚂蚁们,三十多年来,很少有谁能一次性就从10楼以下,直升50楼以上的。
谢俞绝对属于行动派。
他要做的事情,那肯定是要抓紧时间完成。
打着保护50楼信息的幌子,长长的一封申请已经发送到了大楼的上层执行部门。
在这些人眼中,一个工作人员小小的调动算不上大事。
既然特级考核通过,那就把人才送到有需要的地方就行。
于是让池余烦心的工作,就这样随随便便的被别人确定了下来。
和考核通知来的一样快的是工作调动通知。
距离收到特技证书后四个小时,工作的调动通知就到了。
这一下,不用再询问风季关于工作的事情,也不用再琢磨到底怎么才能刷足自己的存在感。
只不过看到终端消息的时候,池余显然是愣住了。
51楼?他根本没有想过自己一次就能上多高的楼层,他以为自己能在30楼以下徘徊,就已经算是走稳了第一步。
51楼很缺维护人员吗?
嘶,感觉有股阴谋的味道,毕竟这个楼层,他昨晚才刚刚听说过。
他觉得自己收到的调动通知,绝对和50楼的谢俞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不过哪怕这样想,他也没处证实这件事情。
当然和阴谋比起来,那就是一下拔高的楼层,究竟是怎样的一个楼层?
资源配置如何。
他打心眼里希望,51楼也是一个主攻研究的楼层,这样才会有源源不断的资源涌入51楼。
陈苟是黏在池余身后下的班,他可没有忘记晚上的芽菜煮面。
池余找陈苟自然也有事,所以对于对方仿佛牛皮糖的行为没有丝毫意见。
两人先驾驶着低能源车去购买了芽菜,之后才回的家。
“怎么又换颜色了?”
陈苟看到银灰色的烧饼是意外的,这才没见两天,这颗球怎么又换了一个色。
池余的楼币是不是都用来折腾这球了,以后怎么找老婆?
末世前的女人怎么评判男人,他不清楚。
可是大楼里的女人看男人,看的可不是男人那一张脸。
长得帅不能当饭吃,金钱和权力才是女人衡量大楼内男人的标准。
陈苟小眼一眯,纪琳那小妞或许能降低点标准,毕竟她有一个牛掰的哥哥,完全可以吸哥哥的血来养自己的小家。
池余开口说道:“刚换了全身的金属。”
“哎呀,换成啥金属了?你这就叫穷折腾。”
“你见过的,新型金属。”
陈苟一个踉跄,差点和地板做了亲密接触。
“你把纪琳睡了?”
“……”
“否则你从哪里弄到的新型金属?怎么想都是纪凡贴补妹妹,才会干出这样大手笔的事情。”
“把你脑袋里的染料倒干净,这是烧饼昨晚从制造处带回来的。”
陈苟嘀嘀咕咕坐到池余家的沙发上,扭头看了池余一眼:“说说吧,芽菜煮的什么面?”
“把空气质量的数据传给他。”池余对烧饼说。
陈苟大手往沙发上一拍:“你别告诉我,这颗球又外出了。”
池余点头:“嗯,也是昨天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