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对视一眼,立马跟上秦飞宇。
只见秦飞宇摇摇晃晃进了一座宅子。
莫争先是敲了敲门。
“扣扣!”
“婉娘,你等等我~”
院子里传来哭嚎声,根本不在意门外的人。
苏念听到这话,一脚踢开房门。
秦飞宇躺在地上,嘴唇发青,眼睛瞪得大大的,显然已经服毒自杀了。
苏念一脸错愕,
“怎么回事?”
更令人错愕的是,那秦飞宇就在他们面前消失了。
“你们是谁?在我家干吗?”
身后传来声音,三人突然转头,看着死去的秦飞宇站在他们身后。
秦飞宇走进屋子,旁若无人地喝着酒。
苏念想起茶馆老板说秦飞宇出去读过书,她一脸假装懵懂地问道:
“秦大哥,你出去过,你知道外面是什么样子吗?”
秦飞宇一脸疑惑,他看向苏念,想不起这人究竟是谁?
苏念心里暗自唾弃自己,跟着顾之言久了,脸皮都变厚了,她上前干笑一声,
“你不记得了,我是你邻居家二舅的侄女的外甥,小时候我见过你。”
秦飞宇思索一番,还是没想出来苏念是谁,但喝了一口酒后,他长叹一口气,
“外面啊……”
说到这里,他就不说了。
齐绫急了起来,
“你快说啊!”
秦飞宇看了一眼齐绫,随后看向她们的眼神充满怜悯,
“外面跟这里不一样,这里没救了!”
他说了跟没说一样,苏念几人摸不着头脑。
秦飞宇渐渐喝高了,他在房间里发着狂。
苏念三人蹲在角落看着他,齐绫很是疑惑,
“这样能看出什么吗?”
苏念正要说什么,就见秦飞宇冲出书房,疯狂地拿着笔墨在画一个人。
人物成型,苏念神色诧异,和齐绫对视一眼,这个人就是一直跟着他们的王家新娘子。
画中的女子,容貌姣好,秀美淡雅,眼底还带着一丝见到情郎的喜悦。
苏念见此,立马开口道:
“我见过她……”
秦飞宇冲过来,疯狂地摇晃苏念的肩膀,
“在哪里?在哪里?”
莫争一脚踢飞秦飞宇。
苏念摇着脑袋,差点脑水都被摇出来了。
“在哪里,你心里清楚。”
莫争这话一落,秦飞宇不再出声,他低着头,仿佛失去灵魂般,嘴里喃喃自语,
“我是个窝囊废,我是个窝囊废!”
随即号啕大哭,一点没有书生的气质,
“我早该带你离开这里!”
苏念见此,虽然心里同情,但还是要完成任务,只能继续刺激秦飞宇,
“你明知道婉娘在王家,为什么不去救她,她都哭出血泪了!”
秦飞宇犹如被雷劈了一般。
他踉跄后退,跌坐在地上。
苏念趁机追问,
“为什么王家要这么多新娘,这些人就将女孩子送去。”
秦飞宇怔怔看着苏念,苏念掐着嗓子说道:
“秦先生,救救我,救救我们这些苦命的女子!”
秦飞宇眼前苏念和婉娘重合,当初婉娘是不是也这样期待有人去拯救。
秦飞宇坐在地上,眼神飘远,
“当初王家要去婉娘,我从外面赶回来,没想到听到婉娘死去的消息,我不止一次找上王家,他们将我打一顿丢出门外。”
说到这里,他的手脚出现伤痕,脚扭曲地折叠在一起,看样子是被打断了。
“不到一个月,王庆又迎娶了一户人家的女子,只是很快也香消玉殒,所有人都说是婉娘的怨气难消,在王家作祟。”
说到这里,他眼底带着无尽的怨恨,
“只有我知道,不可能,婉娘最为善良,哪怕变成恶灵也不会伤害人……”
说到这里,他嘴唇颤抖着,
“更何况她都没来看我,怎么可能是她作祟,一定是王家搞的鬼。
王家死了三位新娘后,镇上出现流言,好些人都躲着王家,但是好景不长,天气大旱,许多人家地里颗粒无收,大多都接不上顿。
王家却很奇怪,不仅地里粮食众多,还比以往都好。
不知道谁先说,是王家祭祀新娘子,所以他家才能这样丰收。
王庆站出来表示,前三个新娘都送祭祀了。
现在要是家家户户要保住粮食,或者想从王家得到粮食,就必须送两个新娘子过去。
女子害怕,没有谁愿意,大家决定抽签决定。
就这样每年送两个新娘,到后三年是十个,甚至五年送十五个。
王家要的人越来越多,但是村民越来越不敢反抗王家。
因为王庆都五十了,都和以前一模一样,毫无变化。”
听完秦飞宇说的话,苏念低声对莫争说道:
“看来我们猜对了,王庆根本就是一个小喽啰,幕后之人,或者说不是人的东西,就是新房底下的那个。”
莫争点头,他提出自己的见解,
“我认为王庆应该早就被控制了,或者他根本不是王庆。”
齐绫听了很多,她胆子很大,一脸战意地说道:
“那今晚上,咱们就去会会那个东西!”
苏念也是战意满满,她们两个年轻人,脑子就一个念头,
“干就完了!”
见两个年轻人这样,莫争开口了,
“你们想得有点简单了,况且你们也看到了,秦飞宇也能和王庆一样,死了不久,立马又出现了。”
随后他看向失魂落魄的秦飞宇,冷声说道:
“我们也不能只听他的一面之词。”
秦飞宇好像没看到莫争的打量,依旧陷入自己的世界。
苏念三人走出秦家,她看了一眼坐在地上的秦飞宇,
“我总感觉哪里怪怪的,这人居然没怀疑我们,什么都跟我们说了。”
莫争云淡风轻地看了一眼秦飞宇,
“或许这人比王庆更难对付。”
苏念皱眉,这是什么意思,难道秦飞宇是坏的?
苏念摸不着头脑,
“你这话什么意思……”
莫争没有解释,而是看向两人,嘴角带着轻笑,
“你们还是太嫩了!”
苏念和齐绫对视一眼,两人小声地“切”了一声。
“装什么深沉,搞得就你聪明似的。”
莫争回头,眼神似笑非笑,
“这话反弹给你,装什么深沉,现在终于装不下去了!”
苏念一脸憋屈,从顾之言和孟夜沉消失,她就戴上一副深沉的面具,现在倒是叫莫争给撕下来。
“先去王家再说吧,我可不想在坐花轿了!”
苏念嘴里念叨,加快步伐地走在前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