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梦也可以,那就讲红楼梦吧。】惊雨也不挑,毕竟红楼梦其实也是很有意思的,爱听。她就是太久没有什么打发时间的东西了,所以只要可以解闷其实都可以。
……
清晨。
梦秋又换了一次茶叶,重新煮一壶新茶。
嗓子要冒烟了,惊雨和寂灭还意犹未尽。
但是他们也没有让梦秋继续讲下去,梦秋喝完了一壶茶,感觉嗓子好了很多。
她这才起身,出门去活动。
就是锻体。
落水峰弟子都是经过锻体的,据说是某代峰主传下来的习惯,之后的落水峰弟子全都是要经锻体的。
不是要求成为体修,就是要加强身体的强度而已。
梦秋也是每天锻炼不落下,毕竟是可以加强身体的,起码不会让她哪天真的就因为身体太弱,先被元神给碎了。灵魂出窍呢?还是重来一次呢?
半个时辰后和几位师兄对练结束,梦秋穿着脏兮兮的衣服,浑身酸痛的身体回到了自己的小院,打不过一点。
梦秋默默流泪。
一个清洁术下去,身上又变得干干净净,梦秋吃着丹药,换衣服。
寂灭都见怪不怪了,主人每次这个时候出门去晨练,干干净净的出门,脏兮兮回来。寂灭看过梦秋和颜辞他们的对练,梦秋进步不算特别快,也是单方面被压着打,但是她就是有一股不服输的劲儿。
打不赢也要打,少挨一下就是进步。
能碰到对方衣袖那也是进步。
现在虽然也是被压着打,但是依旧进步很多了。
起码那个叫《逐星》的功法她确实是运用自如了,每一天都是有迹可循,比如身上的那些伤,不重,但是这个主人怕痛啊。
最直接的证据那就要说这个主人的衣服了。衣服虽然款式差不多,一样灰扑扑,一样单一,一样宽大,但是也就是这样那些衣服破损得不能穿的时候就可以毫不犹豫不心疼的将它丢掉。
目前为止,那些坏掉不能穿的衣服已经有……目测近百套了?
梦秋给寂灭投喂了一番,然后捞起雪球出门去了。雪球挺乖的,起码是可以自理的独立兔子,梦秋也不用怎么操心,因为自从雪球上次跑去吃她小药园子里的灵植时雪球就被白羽玄鸟看管了。
一边投喂撸兔子,一边看四周的情况。
径直去了云川那边练习写字和丹青。
“嗯,进步很大。”云川看着手上的几幅大字点点头,梦秋颇有些希冀的开口,“那我以后是不是可以不用再练了?”云川笑容犹如春风拂面,但是说出的话却让梦秋深感无力,“不能。”
“小师妹,你的字还需要多练。现在它已经能让我看懂了,你争取让它连笔不要那么多,好好练习一下笔锋的控制好吗?”云川笑道。
梦秋的字要说的话,以前的时候是蚯蚓爬,后面是糊一团墨,现在好歹是能看懂了,就是连笔太多了,有点难认。
闻言,梦秋有些苦哈哈的应道:“好,知道了。”
梦秋练字画完丹青后就去练剑了,云川拿起来细细看起来,不得不承认,梦秋的字虽然不怎么好,但是画画确实画的不错。颜色搭配很大胆,构思也很好。
云川将宣纸放在桌上,看向正在努力练剑的梦秋。
……
下午颜辞比赛的时候,梦秋才出门,离开了落水峰。
来到演武场,梦秋认了一下方向才抬脚走去,现在观看比赛的人还是很多,一眼看过去全是黑压压的人头,梦秋的视角就是别人的后背,深刻体验着这个世界对矮子的恶意。
根本看不见一点。
梦秋绕路走的小道。
路上也是闲得慌,她又开始运起隐藏修为的功法,这个她学了挺久的,现在也是运用自如了。
只要不是修为高出她两个大境界的现在看梦秋就是个修为才炼气九层的小菜鸡。
小道之所以叫小道,那就是因为很少有人走,而这条小道还是颜辞经常带着梦秋抄近路跑膳堂跑出来的小道。
走得多了,路也就有了。
地上还铺有些鹅卵石,这是梦秋当初弄来的,每天路过弄一点,积少成多现在都快铺满一整条小道了。
毕竟道路泥泞的时候很不好走。
四周寂静的只有风吹拂树叶的飒飒声,和细微的石子被碾压发出的声响。
梦秋感觉到一点不同的气息,那是两个陌生又有些熟悉的气息,是那天的两个凡人。
梦秋眉梢微挑,也不急着走了,一只小纸片人从梦秋袖中爬出,飘飘荡荡的朝着小道远处飘了过去。
……
擂台上颜辞正在和一个同阶级修士打得火热,但是懂行一点的都看得出来颜辞其实是压对面一筹的。
赢下比赛也不过是时机未到而已。
梦秋赶到的时候颜辞已经是差不多要结束比赛了。
眼看着观众席上座无虚席,梦秋干脆在观众席下方呆着了,拿出小马扎坐下,反正她足够矮,这样也不会影响到别人的观看视野。梦秋看着擂台上的情况。
只见那宽阔的擂台上,熊熊燃烧着的赤红色火焰宛如一头凶猛咆哮的巨兽,张牙舞爪地向着前方扑去。与此同时,另一边则闪耀着冰冷刺骨的冰蓝色冰晶,它们如同尖锐的利箭一般直直地射向那汹涌而来的火焰。
当这两者轰然对碰之时,瞬间爆发出一阵耀眼夺目的光芒。赤红色与冰蓝色相互交织、缠绕,形成了一幅美轮美奂的画面。那绚烂的色彩仿佛将整个擂台都装点成了一个梦幻般的世界,令人目不暇接,完全沉浸在了这场惊心动魄的视觉盛宴之中。
只见那两名对擂者身形如电,各自手持神兵利器,向着对方疾驰而去。刹那间,两把绝世武器在空中猛然相交,发出一声清脆而又震耳欲聋的巨响!金属与金属之间剧烈地撞击着,摩擦出无数耀眼的火花,这些火花四散开来。
不过短短时间就交手了几十招。
梦秋看得咋舌。
又过去了不到一炷香的时间,颜辞一个假动作虚晃一招,那名对手即将上当的时候硬生生忍住了,反手将想要从背后偷袭的颜辞一招击退。
颜辞就像一块甩不掉的牛皮糖一般,再次不依不饶地纠缠了上来。那熊熊燃烧的火焰散发出令人窒息的炙热气息,无情地炙烤着他。这股热浪仿佛化作无数只细小的虫子,顺着他的毛孔钻入身体里,让他感到浑身都不舒服,心中更是无端地增添了几分烦躁。
而那汹涌澎湃的火舌依旧在肆无忌惮地席卷着周围的一切,所到之处皆化为一片灰烬。它们跳跃、舞动着,像是一群狂欢的恶魔,尽情释放着自己的破坏力。面对如此凶猛的火势,颜辞却没有丝毫退缩之意,反而步步紧逼,使得原本就焦躁不安的他愈发觉得恼火起来。
情绪不可抑制的暴躁起来了。
也不知这究竟是第多少个假动作了,对手见状只是冷冷一笑,显然已经不再会上当受骗。只见他目光如炬,紧紧盯着眼前之人的一举一动,手中的短剑更是裹挟着冰冷刺骨的冰晶,毫不犹豫地朝着他所预测的方向猛然刺去。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原本料想之中颜辞的痛苦闷哼之声并未响起。反倒是刹那间,对手突然感觉到一股巨大的力量从身后传来,紧接着便是一阵剧痛在后腰处蔓延开来。
“啊!”
对手忍不住发出一声惨叫,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后踉跄几步。
在擂台边缘不远处才停下脚步。
一层冷汗自他的额头渗出。
直到此时,他才如梦初醒般意识到,原来刚才那个看似虚晃一枪的假动作竟然并非如此简单,而是一个精心设计的陷阱!而此刻,自己已然掉入其中,无法自拔。
等他极速反应过来想要后撤的时候,他这才看清,他早就已经被一片火海包裹其中,他一直没有察觉不过因为心情急躁加上擂台上的结界将空间封闭起来了。打架的时候因为颜辞本就是火灵根,温度渐渐变高并没有不妥的地方。
不过等他现在反应过来也是为时已晚。
那一招反抗也落空了。
颜辞毫不留情的一脚将人踹下擂台。
“云水宗落水峰颜辞,胜!”
丹修长老悲伤的喝了口灵酒但还是尽职尽责的当着裁判的职责将比赛结果宣布出来。
不知情的,还以为这个长老多看好那个败了的弟子呢。
听听,这悲愤又隐忍的语气。
“承让。”颜辞一拱手。
“我输的心甘情愿。”对方揉了揉自己被踹痛的后腰,从地上爬起来,也朝颜辞回了一礼。
颜辞一下台就十分顺手的接住了朝自己飞来的一个灵果。
梦秋啃着灵果朝颜辞竖起大拇指,以示表彰和佩服。颜辞扬起张扬的笑,“这灵果不收灵石吧?”
“不收,是我被你的英姿折服心甘情愿奉上的。”
梦秋挑眉,也跟着笑道。
“那我就不客气了。”
颜辞走到梦秋旁边,直接的席地而坐,吃起了灵果。梦秋问道:“四师兄你今天还有比赛吗?”
颜辞摆摆手,因为嘴里含着灵果果肉所以声音有些含糊不清的,“没了吧。”
“吧?这么不确定?”
梦秋有些好笑的问。“自己的比赛都不记得的?”闻言,颜辞道,“等着,本剑仙,啊不,本神算子现在就算一算。”说着颜辞就闭上眼睛,有模有样的掐指算了算,梦秋的视线落在颜辞胡乱掐算的手指上,脸上的笑意并未褪去。
反而愈加深了。
下一刻,颜辞忽然浑身抽搐了一下,捂着胸口,一副被什么可怕力量重伤了的样子。
梦秋挑眉,“这位神算子算出什么来了神色这般凝重?难道这比赛还与重大天机有什么关联不成?”
闻言,颜辞神色痛苦了一瞬。
“合欢宗绮霞峰云长对战云水宗落水峰颜辞。”
隔壁六号擂台的长老声音淡淡的宣读着比赛人的名字。梦秋抬头看去,唉,这不是那个被抓回来的林长老吗?
颜辞搓了搓胳膊,神色恢复了正常,“好重的怨气。”
“打工人谅解一下。”
梦秋笑眯眯的。
有点幸灾乐祸的意味。
颜辞站起身活动了一下四肢,梦秋道:“认真打,这场要是打不赢回去就是林长老打你了。”
此话一出,颜辞顿时打了个激灵,端正了态度,“放心,绝对死不了,到时候师兄我会记得带上小师妹你一起的。”颜辞信誓旦旦的拍着胸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谁都跑不了。”
“到时候我肯定不会让林长老在挨到我一片衣角,我的逃跑技能现在可是全部拉满了的。”
颜辞上台了,但是同时也成功收到了来自林长老的眼刀。
哼,别以为他听不到这个臭小子刚才和梦秋说的什么。
那话明显就是在刺激他揍他。
拳头好痒。
颜辞从心的缩了缩脖子,移开视线,脚步挪了挪与林长老默默拉开距离,还嘀咕(遮掩)道:“哎呀,这天怎么感觉有些冷呢?”
说着还浑身跟触电了一样开始小幅度抽搐起来。
林长老无语的翻了个白眼,小兔崽子。
就是太久没揍了,皮痒了。
林长老已经在心里下定了决心,回去就好好揍颜辞一顿了。
颜辞莫名感觉背后阴风阵阵,不自觉打了个哆嗦。
对面的云长有些迟疑的看着对面一上台就不停小幅度抽搐的颜辞,犹豫纠结了一会还是忍不住开口道:
“颜辞道友,你没事吧?怎么会一直……”云长张了张嘴一时间竟找不到适合形容颜辞的词语来。“是身体不适吗?”
颜辞:???
颜辞动作一滞,林长老忍不住扬起嘴角,原本看起来有些凶神恶煞的神情都柔和了不少,他笑呵呵的抚上自己莫须有的白胡须。
“哪里哪里,小道友莫要慌张,这臭,这颜辞他就是这样的,不过是突发恶疾罢了。”
林长老宛若一个弥勒佛,笑得见牙不见眼。十分热心肠的和不太放心的云长解释颜辞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