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燕道:“赖士保,你可知道金姑娘的身份?”
赖士保已知道金枝的身份,怀着恨意看了公孙燕一眼,没回答。
公孙燕道:“金姑娘可是当今皇上之女,金枝玉叶!当初荷女侠看你聪明,苦苦请求你去辅佐太子,也就是当今皇上,你却不愿意。而是不走正道,为了一己私利,在民间散布谣言,唯恐天下不乱。荷女侠多次警告你,你也不思悔改,后来野心膨胀,居然伙同宇文化想谋反。天理难容,落得今日结局,也是咎由自取。”
赖士保肠子都悔青了,直怨自己当初没听荷萍安排。
颜俊宏看在眼里,故意气他道:“赖士保,假如当初你一心一意听荷女侠安排,现在一定是朝廷大官,名利双收,妻妾成群,尽享人间快乐。”
赖士保果然被气得哇哇大叫。颜俊宏还不解气,又道:“赖士保,你自命不凡,自作聪明,可是利欲熏心,聪明反被聪明误,到头来一无所有。真得谢谢你,把现在的神林教教主送给了我。”
公孙燕脸色一变,沉声道:“不许把我和他扯在一起,不许嘲笑一无所有的人。”这话无疑一支利箭狠狠射向赖士保心窝,赖士保顿时气得瘫倒在囚车上,喃喃道:“我不做太监,我要死罪!”
曹锦道:“赖士保,你可想好了!无论你想要什么,都会成全你。”赖士保叫道:“我做太监。我愿做太监。”金枝等人都忍不住哈哈大笑。
颜俊宏道:“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赖士保生不如死。
曹锦深深地叹了口气,感慨道:“赖士保聪明伶俐,本可干一番轰轰烈烈的事业,可不走正道,最终为了保命,只好做太监。”随后他让两捕快押解赖士保先行一步,公孙燕有心让金枝和曹锦单独相处,便道:“曹大人,我和他们一起走吧!京城见。”
曹锦点了点头。目送囚车渐渐远去,金枝感慨万千,她心里有很多话想对曹锦说,可千言万语又不知从何说起。
曹锦道:“我不知你们到了京城。”金枝轻声道:“那天你神神秘秘突然离开神林谷,也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每天都在担心你有什么意外,甚至夜里做梦也不例外。”
曹锦甚是感动,道:“谢谢你的美意,那天是我接到了先皇驾崩的消息。我早有安排,大臣们做得十分隐秘,没有告诉汉王,怕他起兵。我必须得急急回京城处理后事,这等隐秘之事也没敢告诉你,怕走漏风声。等先皇的遗体运回京城后后才昭告天下,由于措施得力,汉王想有图谋也来不及了。”
金枝心头一震,心想:“果然还是发生了大事,而且事关皇位继承人之大事。”便道:“我们到京城后,到处打听你,可是都没有你的消息。你究竟是什么身份?叫什么名字?”
曹锦笑道:“我本名叫曹锦,是皇上侍卫统领。可是我担负的任务隐秘。身份特殊,在官场中不可能以真实姓名示人。”
金枝这才明白他的属下为何不不知他的真名。当即笑道:“难怪找不到你,还以为你遇害了呢,或者有意躲着我们,真让我失望。”
曹锦道:“都怪我当初没告诉你真相,当然这种隐秘之事也不可能告诉你。”金枝道:“你刚才为何不与两捕快同行?好在公孙姑娘清醒机警,设法把你引出来,不然我们又错过了。”曹锦笑道:“去看望了一位朋友。顺便查查民情,看看民间还传有哪些谣言。”
金枝道:“造谣大王赖士保抓捕归案了,可这世上还有千千万万个赖士保,各种谣言不可能灭绝。”曹锦点了点头。
金枝道:“江湖上有传言,我爹能顺利继位,是你暗中控制了汉王。我替爹谢谢你。”曹锦淡淡一笑,道:“纯属谣言,我只是履行我份内的事,替先皇顺利完成了太子继位的重任。”
金枝道:“汉王没反对?如果他发动宫变,爹不可能斗得过他。”
曹锦道:“汉王拥兵自重,当然不肯罢休?可是反对又有何用,他在我的掌控之中。”
金枝道:“这么说来,还是你帮了我爹。如果你帮汉王的话,后果如何,我心里明白,所以我要感谢你,而且从川陕道上赶来感谢你。我知道,你是不会回神林谷来了。”
曹锦心头一震,笑道:“你怎么谢我?”
金枝脸色突然变得绯红,轻声道:“以身相许!替你生几个胖小子。”
曹锦微微一愣,嘻笑道:“这礼物我接受了。”说着,把金枝揽在怀中,在她耳边轻声道:“一朝天子一朝臣,你爹继位后,我已准备隐退,然后到神林谷来找你,和你云游四海,过无忧无虑的神仙生活。可是你爹刚继位,朝中很多事还需我帮忙理顺,如今宫中局势已稳定下来,将赖士保押解回京后我就辞官。”
金枝依躺曹锦的怀中,静静听着曹锦对将来生活的打算,如痴如醉。
曹锦道:“我带你去见皇上,找皇上为你和你娘要个名份,也要告诉他,你娘为了他,放弃了一切,包括生命。”
金枝微微一怔,轻声道:“不要难为我爹,我不需要什么名份,更不需要什么功名利禄,与爹见一面就心满意足,与你默默到老才是我的心愿。”
曹锦淡淡笑道:“为你和你娘求名份,并不是求功名利禄,是要皇上知道感恩,让他明白,为了他能顺利继位,有多少人在默默付出,成功来之不易,将来才能勤政爱民。”
金枝听他言之有理,默默点了点头,道:“那让公孙姑娘也一同去见见我爹,爹能顺利继位,他们功劳不小。”曹锦一惊,说道:“你爹公务繁忙,公孙姑娘是神林教教主,出身草莽,让她与皇上相见,多有不妥。” 金枝微微上怔,笑道:“爹很忙,少让人去打扰他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