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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

大清早,姜鸢对于床上的一幕,即将发出感叹。

然而,林森木比她说的更快,大呼出:“真是难以置信!!!”

喂喂!

我台词怎么被抢先?

姜鸢懵圈的问道:“你难以置信什么?”

“真是难以置信,昨天晚上,居然有人趁我睡着偷亲我!”

林森木痛心疾首的摸了摸脸庞。

这是被木马的地方。

“啊呀!”

姜鸢脸红惊呼,迅速躲了起来。

羞了片刻,发觉自己明明才是更大的受害者,于是恼怒的抗议,“林森木,你恶人先告状是叭?你怎么不说你钻我被窝的事情?”

林森木看着藏在被窝里的小可爱,满眼的宠溺,嘴上却不饶人:“那这样看来咱俩都有错误,这次算扯平了,我不怪你装睡亲我,你也别怪我装睡进你被窝!”

“哼。”

姜鸢从被子里冒出半个脑袋,大大的羞涩的盯着某人,“你快去洗漱,我要穿衣服。”

“老婆,其实时间挺早的……”林森木有点想使坏。

“呸。”

姜鸢啐了一口,索性懒得遮掩,卷起衣物跳下床,逃似冲进了浴室。

林森木伸了个舒适的懒腰,等到姜鸢洗漱完毕,才去向浴室刷牙洗脸。

早上是两台超跑从小区出发,分别是兰博基尼四代森鸢号,法拉利六代森鸢号。

姜鸢死活不坐林森木开的车,也不让林森木坐自己开的车。

行驶在路上,她为自己的机智点了个赞,“酱紫,安全感拉满耶。”

林森木又气又恼,在双行道超车,隔着副驾和车窗冲姜鸢喊道:“在前面停车,早餐陪我吃米粉。”

“噢~~”

姜鸢娇俏的应了声。

到了学校,姜鸢走进教学楼,她低头解锁手机,嘴角满是甜蜜的打字:“偷拍狂魔,还开车跟着人家来第三教。”

林森木拍了一张小女友的背影,嘿笑回复:“彼此彼此,每次我走前,不知道谁又偷偷跑出来看我,后视镜照着你呢。”

“好好开你的车叭!”

姜鸢闹了个大红脸,寻思下次回头偷看森森时,做的隐秘点,躲在墙边只露半边脸。

林森木来到第二教学楼,爬楼梯去教室上课。

今天,他像昨晚在公寓所说,在手机备忘录‘学习计划’那页,将部分内容稍作调整。

取消了原本上午去图书馆阅读的时间,以及部分不重要的课外活动。

考证方面,则依旧重点画圈。

然后联系各个社团的社长,把这学期所报的杂七杂八社团,也都申请退社。

因为无需再参加这些打发时间,以后就上课好好学习,空闲的阶段都去店里帮姜鸢的忙。

退社的过程都很顺利,各大社团管理都给了林森木面子,网上说一声即可。

只有面对古风社罗依时,林森木有点恼火,很想说一句:“学姐,你饶了我吧!”

但又怕点破双方都尴尬社死。

“中午一起吃饭,你来接我!”

将事情都处理完毕,林森木在课间休息,给姜鸢发去私聊。

“我、我和小瓶儿一起吃饭,不和你吃。”

姜鸢咬唇红脸回信,这个森森,如果只是吃饭也就答应他了,居然要坐同一台车,这不摆明了要欺负人。

“小瓶儿和耗子中午都一起吃饭,你去当什么电灯泡?”

林森木发去敲头的表情,然后有强势拍板:“就这样说定了,中午你和我去吃饭,我今天下午没课,你好像也没吧,下午我陪你去店里。”

闻言,姜鸢连发了好几条类似‘不要’、‘不行’、‘我拒绝’的消息。

然而等待半天,林森木那边却不再回信,气嘟嘟的扣下一句:“你好霸总哦。”

这就是答应了!

“酷!”

林森木找到系统自带表情发送,他其实多少有点害臊,但没法子,先前若不强撑未回,姜小鸢肯定不会同意共进午餐的邀请。

中午,六代森鸢号车内,发生过什么缠绵,那就无从得知。

当车辆抵达门店,姜鸢打开超跑平推门下车时,口红已经花了。

“流氓,欺负前女友的大流氓。”

粉毛少女娇嗔,同时捶了林森木一拳,然后开门进店补妆,旋而开启网络直播。

林森木忽略了那个‘前’字,春风满面的下车,接下来就在这里陪着姜鸢,直到晚上一起去吃晚饭。

回来时,聂浩开车带着应瓶儿而来。

林森木行为巴结:“弟妹,刚买奶茶的时候,给你和耗子都买了,是你喜欢喝的口味。”

“哼。”

应瓶儿绷着冷艳脸,没有反驳弟妹称呼,并接过了林森木递来的奶茶,算是对他既往不咎了。

“木头,干活咯。”

聂浩转移话题。

随后他带着‘店内新人’林森木,把这几天顾客下单的衣服,都搬进宾利欧陆的车内。

接下来,俩人开着这台车去向快递网点,又成堆的把衣服搬下来,一单一单挨个对地址发货。

聂浩看到林森木满头大汗,笑着问道:“累不累?富哥吃起生活的苦了。”

“不累啊,就是第一次做,不熟练。”

林森木抹了把汗,平静的说着又反问:“你累吗?”

“起初那阵子感觉挺累,寻思做这些也挣不到几个钱,毕竟我也是个富少来着,像你一样,父辈帮我也规划好了将来,哪怕我再摆烂,只要不创业,这辈子其实不用吃生活的半点苦。”

聂浩说着话锋一转,脸庞浮现浓浓的甜蜜之色,“但想到是和她一起,又有些乐在其中。”

林森木赞同的点头,突然对聂浩最早的那句话,毫无征兆般做出补充,“生活的苦啊,有些人是真的苦,你记得我那个朋友吗?就是现在写小说的那个夜夜,他从前在沪渎做金融,两千三的底薪,租合租房上下铺的一铺床就要1100,还不包括水电费。”

“上班时间是早上九点到下午六点,那个夜夜早上五点起床。洗漱十分钟,走半小时路,等十分钟公交,坐半小时公交;等地铁,坐一个半小时地铁,再转乘一趟二十分钟地铁;硬生生把时间卡在九点到公司上班,只为拿个三百块满勤,刚好补贴每个月的交通费。”

“然后晚上如此回家,每天七八个小时在路上。从没吃过早餐,因为舍不得买,中午点个25块的外卖吃一半,留一半晚上吃。夜里打王者陪玩到凌晨1点,每天就睡四个小时。金融行业有节假日和双休日,没游戏单的时候也没休息,基本都在外头找日结的兼职。”

“夜夜当初最大的心愿就是想开个单,因为这样就会过得轻松点,结果没熬出头,人却病倒了回乡。”

“那很苦的吧?”聂浩深受触动,不可置信的喃喃,作为温室花朵,他头一次听到这些。

林森木当时也这样问过,但夜夜回复的那段话,令他刻骨铭心,“他说不苦,就怕穷,穷的那些年,他没有能力留下一个所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