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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之霖同意再拍片检查后,就被带到检查室。

苏白芷和傅敬文一起进检查操作室,很快就检查出弹壳的位置。

结果与苏白芷的猜测一致。

傅敬文神色再次凝重,手术成功率不过半。

他如实跟钱之霖说了情况。

钱之霖面色平静,没犹豫多久就决定继续手术。

陆北宴只能把他的决定上报。

王院长很快接到高层通知,让他安排人配合傅敬文。

手术开始准备,傅敬文先带苏白芷熟悉手术需要用的东西。

王院长穿上无菌服,全程跟着。

他依旧理解不了好友为什么坚持,让苏白芷跟这么重要的手术。

外科手术靠的是熟能生巧和天分,好友是不是对自己徒弟的能力过分信任了?

“王院长,跟在傅医生旁边的是谁?”王院长准备好,在一旁等候,旁边的蔡全医生忍不住开口问。

他想做一助,现在却不得不做手术二助。

傅敬文是外科大佬,现在虽被下放,但医学界没人会质疑他的能力。

只要能做他的手术一助,评职称时,会成为加分项。

“他刚收的徒弟,小蔡,多跟着学,这台手术以后很可能会成为医学教材案例。”王院长语气平和。

他一直观察苏白芷的举动,淡定自若,一点不像刚进手术室的新手,更像一个老医生。

蔡全眸底闪过一丝冷光,走到二助的位置。

他准备随时接手一助的工作。

一个新手,怎么可能胜任一助的工作?

他心里冷哼,没想到有外科圣手之称的傅敬文,也会被一个小姑娘迷惑,失了医德。

苏白芷感觉到不善的目光,抬头看向他,眼底无波无澜。

这种目光太熟悉了,是质疑和幸灾乐祸,还有妒忌。

以前作为新人接手重要手术时,她就时常被这样的目光缠绕。

“手术准备,麻醉师…”傅敬文接过苏白芷递过来的手术刀,点点头。

手术正式开始。

先取脑中的弹壳。

头骨打开,苏白芷递过去相应的手术用品,根本不需要傅敬文多说一句。

两人配合得很好,让在场的其他医生和护士都很诧异。

傅敬文一旦开始手术,会高度专注,没注意周围。

王院长看苏白芷的眼神带着探究。

傅敬文看到弹壳时,停住了动作,抬头看监测器。

一切正常。

苏白芷也看到了弹壳,神色未变,换了手术钳子给他。

此刻她的医院空间正发出警报,让她开启瞳医学模式。

这个模式开启,空间的辅助机器就会介入这台手术,只有她能看到手术机器,其他人都看不到。

意识开启模式。

苏白芷看着机器介入,心底只觉得惊奇。

傅敬文找好角度,开始动手……

王院长目光落在苏白芷身上,她镇定如老医生,太不可思议了。

好友从哪找到这样的怪物的?

第一次跟开颅手术都能那么镇定?

傅敬文开始取弹壳,监测器曲线突然波动。

旁边监测的医生还来不及报数,机器已经恢复正常。

苏白芷瞥了一眼,目光微闪。

有末世机器介入,会最大程度避免手术后遗症。

她不知道空间怎么会突然升级,此刻也没时间多想。

傅敬文额间的汗被旁边的护士擦掉,弹壳顺利被取出来。

一切正常,他忍不住松了一口气。

“傅医生,让我缝合吧!”蔡全主动开口接替一助的工作。

苏白芷没说话,等着傅敬文吩咐。

他不会轻易把内部缝合交给其他人,最多让他们缝最后一层,且还会在一旁盯着。

跟不熟悉的团队合作,他一向谨慎。

王院长递给蔡全一个眼神,摇摇头。

傅敬文不为所动,亲自缝合,留最后一层:

“阿芷,剩下的你接手。”

苏白芷接过缝针,开始缝合。

她并没藏着掖着,缝合得很快,缝合手法跟傅敬文一样。

其他人看着,暗暗心惊。

蔡全全程在一旁看着,眼底有浓浓的不甘,凭什么她能入傅医生的眼,被收为徒?

最后取腿部子弹的手术很顺利,傅敬文还顺便给钱之霖正骨。

手术室外,

秦团长和陆北宴坐在走廊等着,心思各异。

他那天接到小学陈主任的电话,立刻向上汇报,调查了劳伦斯一行人。

劳伦斯的目标是钱之霖。

其他随行的人可能并不知情,只当正常的友好访问。

“你父母那边怎么说?劳伦斯真是钱先生的好友?”秦团长觉得没那么简单。

陆北宴摇头:“具体的他们也不清楚,

不过,钱叔叔回国前正在研究一款新枪,后来项目被搁置,他才动了回国发展的念头。”

这事他问过母亲,可以透露给秦团长。

秦团长若有所思,总觉得没那么简单。

如果只是新枪,劳伦斯怎么可能会追到青省?

“你爷爷让我问你,什么时候带小苏回京市。”秦团长转移话题。

这台手术没那么快结束,闲着也是闲着,他趁机关心一下。

陆北宴没说话,沉默应对。

“你小子不对劲,真陷进去了?”秦团长挑了下眉峰。

难得能调侃陆北宴,他得把握住机会。

“要不要我教你几招,好歹我有点经验,追到媳妇了。”秦团长唇角扯着笑,一副快来求我的表情。

陆北宴却不为所动。

秦团长还想继续调侃,就听到陆北宴悠悠地说: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怎么追嫂子的,你们第一次逛小公园时,我跟罗二牛一直跟着,你那傻乎乎的样子,

我半夜想起都能笑到肚子疼。”

陆北宴痞笑着,眼底闪的亮光带着揶揄。

秦团长:“……”

他不知道这事,所以当时自己的蠢样全被陆北宴看到了?

揭短,互相伤害是吧?

“你这么欠揍,小苏知道吗?就不怕我跟她告状?”秦团长气得胸口疼,要不是顾忌在医院,他已经动手了。

这小子总能把他气得牙痒痒,随时想揍他一顿。

陆北宴无所谓地耸肩。

让人抓狂却又找不到反攻点。

秦团长没好气地说:“我不信没人治得了你这小子。”

陆北宴心里回应,那个人已经出现了。

手术室的灯突然熄灭,两人互看一眼,眼底狐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