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俞在前走,许安两人在后面嘀咕,“不好意思啊言木亦,害你也受罚。”
“有难同担,无碍。”
见三人走来,习武场内的弟子视线都瞟了过来。
叽叽喳喳的喃喃声,时不时能听清几句。
“看,竹师兄后面的就是新来的师弟和那个爱慕师兄的师妹。”
“啧啧,那个师妹长这么好看都入不了竹师兄眼啊?”
许安一路走到桩下,听到了不少八卦的声音。
什么叫入不了竹师兄的眼?姐迟早让他承认,打你们这群八卦男的脸。
“不知好歹。”
许安刚嘟囔了一句话,竹俞就转过身来,眸光微冷。
“上去,吊桩,你不是很有能耐吗?给我看看你的能耐。”
许安囧住,我啥时候说我有能耐了?你这人莫名其妙啊!明明你让我入宗门,现在还对我这么苛刻,不知好歹!要不是看你长得帅,我早就跑路了。
呸,就算你长的不帅我也不能跑,我还得让你帮我觉醒呢,到时候把原主剥离出来,这样才对得起侯府的人。
“是,竹师兄。”
许安心里巴拉巴拉,现实中唯唯诺诺。
由于宗门都是男弟子,所以桩设的很高,稍微矮一点的已经被早来的弟子夺去了,现在只剩下比许安高两个头的桩。
许安试图蹦起来抓住,但奈何身高确实是个硬伤……
卧槽,好丢脸啊,这么多人偷偷瞟我,我要上不去不被笑一顿吗?
蹦了两下,有些无措。
忽然被人举了起来,离开了地面。
嗯?
“抓稳我再放手。”
“诶?好,抓好了。”
是言木亦,他不想许安尴尬。
“好,那个…我不是有意碰你的,只是……”
“没事儿,我又不是什么大家闺秀,没有那么多条条规规。”
竹俞微敛眸,凛声道:“言师弟,请。”
言木亦身手很好,轻松吊上去了。
许安是一万个无语啊,瘪嘴叹气。
这不就是单杠吗?体育课男生做引体向上的东西,在这地方居然还是练武的。
虽和单杠形似,但这是木桩架起来的,表面坑坑洼洼很磨手掌。
没到十分钟,许安已经满头大汗了,手臂开始打颤,手掌磨的有些火辣辣的痛。
竹俞怎么还在啊,他要干嘛啊他!
许安内心已经将竹俞吐槽了一万遍。
“你看,我就说吧,这侯府小姐啥也不行,听说以前还是个傻子。”
“小声点,她傻不傻我们不清楚,但是她要是听见了,告诉那个夏侯夫人,我俩人头不保!”
竹俞甩了甩衣袖,撇头,余光盯着窃窃私语的弟子,厉色道:“许小姐的耳朵很好。”
许安都快累成狗了,听到他们这番话,不禁想笑。
我终于知道为什么上课那么吵老师总能听到谁和谁在聊天了。
这俩个瓜娃子怕不是蠢货,隔这么近还敢说啊,如果我要是原主肯定告诉夏夫人,可惜,我不是,夏夫人要是知道现在的许安换人了,肯定会痛恨我吧。
胳膊要断了,这竹俞怎么让我一个弱女子吊桩啊!!
正感叹着,只觉得眼前泛花,头沉沉的,好像还有几滴水滴在了脸上。
“竹俞……”
还未说完,就晕了过去,从吊桩上摔了下来。
“许安!许安?”
“许安!”
竹俞将许安抱起,跃向睡房。
言木亦见此,本想追去,但却被拦下,“哟,新来的师弟,白白嫩嫩的,你哪家公子哥啊?”
“关你们何事?”
“我们都是你师兄,问问怎么了?”
“你就是刚刚在背后说话那人吧?”
“哦哟,耳朵挺好的嘛,怎么?一副欠揍的样子?”
言木亦弯了弯嘴角,冷哼道:“遇小人,不打怎么能行?”
说完,一巴掌扇到对方脖子上。
“找死!”
“别打,别打,宗门打架要被关禁闭的!”
五六个人冲上来劝架,另一个说话的人站出来扯着嗓子说:“我来帮你!教训教训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言木亦起身跃到桩上,居高临下的嘲看着两人,“那就看看你俩加起来胜的过我吗?”
“风刃!”
“雷斧!”
俩人唤出灵器,同时对言木亦发起攻击。
“风家的风刃,雷家的雷斧,这么好的两个灵器居然被你俩腌臜之人糟蹋了。”
“等你要死无全尸的时候,想求饶也没用了!”
“是吗?”
风刃是无形的刀,存在于风中每一处,雷斧虽只有一把,但只要靠近就会自动追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