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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会儿?

钟如意老半天回不过神来,直到大夫开好了药方子,让她拿着去隔壁开药才堪堪反应过来。

保胎药?

她不傻,保胎药是给孕妇喝的她还是知道的,只是她?给她喝?

钟如意低头看了看自己平坦的小腹,眼神又和吃着糖葫芦一脸无所知的康康对上了。

她有些茫然无措,不知道该做出什么反应来,只能呆呆的坐在大夫桌前看诊的凳子上发呆。

吃完糖葫芦的康康也没有催促她,乖乖在她旁边坐着等。

还是大夫轻轻拍了拍桌子,才让她回过神来。

“姑娘,你还有什么要问的吗?没有就把位子让出来给别人吧?”大夫问她,钟如意有些不好意思,起身确实看见身后还排着几个人。

其中就有一个大着肚子的妇人,她身边陪着的应该是她的丈夫,两人正小声说着话,脸上的表情带着甜蜜,男人眼神落在妇人的肚子上,眼里都是对新生命即将到来的喜悦,妇人还时不时的用手抚摸肚子,两人的表情如出一辙都是带着喜悦和期待。

期待。钟如意想她也应该是有些期待的。

但转念一想,陈冬至会怎么样?他会像这对夫妻一样吗?

钟如意觉得这有点难说,毕竟前几年他抗拒的表情还历历在目。

去隔壁开完药结完账出来,她还有些迷茫,总感觉有些不真实。

“姑姑。”康康拉拉她的手,指着前面一个抱着孩子的妇人说,“那个好像是表姑。”

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钟如意就见刚刚那个卖糖葫芦的大爷面前躺着个小孩在地上闹腾,旁边的妇人伸手想把他拉起来。

侧脸一看,果然就是张明珠。

只见一个两岁多的小男孩不顾形象的躺在地上不停的哭闹,无论张明珠怎么哄都不愿意走。

卖冰糖葫芦的大爷还试图给他手里塞一根糖葫芦,被张明珠制止后讪讪的站在一边看这对母子闹腾。

哄孩子哄得一身汗的张明珠被一声“表姐”叫回头,就见钟如意牵着三表哥的儿子站在她身后。

“如意?你怎么有空到镇上来了?”她擦擦头上的汗,不再管地上的儿子。

“太久没来了,过来看看。”至于怀孕的事她自己都没消化完所以还是先不要广而告之了。

糖葫芦大爷趁机把手里的糖葫芦给了地上的小男孩,并且跟张明珠要钱,“你儿子已经咬过了,没法退给我了。”

相当理直气壮。

张明珠无法只能拿了几枚铜板给他。

吃到糖葫芦的小男孩终于开心了,举着糖葫芦口齿不清的喊着钟如意姨母,康康哥哥。

钟如意笑着摸摸他的头,两人一起牵着孩子往菜馆子的方向走。

“六六整日里吃糖,牙都吃坏了,家里给他定了规矩,以后一天只能吃一块糖,偏偏今天正好我一个人带他出来,被闹得不行了,一直耍赖哭闹。”张明珠叹口气,看了眼走在两人中间,正侧头和康康说话的儿子。

钟如意也跟着看了眼六六,也就是张明珠的儿子,之所以叫这个小名,是因为出生的时候就是六斤六两,大风家里本着贱名好养活的想法给取了个六六的小名。

她悄声说,“你晚上睡觉前偷偷叫表姐夫找条小虫子,等第二天早上六六起来了,拿给他看,说是昨晚从他嘴巴里跑出来的,这法子家里几个孩子都用过,现在都不敢多吃糖。”

“真的有用?”张明珠怀疑的眼神看她。

“试试不就知道了。”

说话间,已经到了菜馆子。

康康拉拉她的手,“姑姑,姑父在等我们。”

钟如意抬头一看,菜馆子门口翘首以盼的不就是陈冬至吗?

等人走到跟前来,他还小声抱怨,“都说了我和你们一起去,你还不肯。”

她只是笑笑,没说话任由他把自己手里的东西拎过去。

等吃过午饭,该买的东西也都由陈冬至又出去买了回来,三人就准备回去了。

张明珠抱着六六,冲他们挥手,“下次过来记得去我家找我!”

她在家也太无聊了,大风一出去就是小半个月,晚上六六还跟公婆睡,也就是她白天才会帮着带一带,平时都是婆婆照看着。

要是能像之前还没嫁人的时候一样,到杏花村住几天就好了。

钟如意应了声好,牵着康康的手,跟陈冬至并肩走远了。

开的药就混在买回来的米面盐糖里,陈冬至没仔细看。

但等到了晚上钟如意四处找药炉子的时候,他疑惑的问,“要药炉子做什么?你今天去看大夫了?”所以才要找药炉子煎药?

怀孕的事从回来到现在她都没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才好。

趁着他也跟着蹲下身翻找药炉子的时候,钟如意趴在他身上凑到他耳边轻声说,“我怀孕了。”

陈冬至点点头,“只是怀孕?那就好,药在哪里?拿来给我熬。”

话音刚落,整个灶房瞬间安静了下来,男人蹲在地上一动不动。

“......怀孕?”好半天陈冬至才颤抖着声音问,他还是维持着蹲着的姿势,生怕不小心碰到身后人。

钟如意能感受到身下被自己趴着的男人,身躯渐渐变得僵硬,她有些无奈,“对,怀孕,大夫说已经有一个多月了。”

从他身上下去,跟他面对面蹲着,捧着他茫然无措的脸,她一字一句道,“怀—孕—了!”

...

两人面对面坐在桌前,陈冬至还恍恍惚惚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他还是没想明白每次都有带嗝屁袋,为什么还是怀孕了。

视线落到她依旧平坦的小腹上,他闭了闭眼,“大夫怎么说?是不是需要卧床休养。”

陈冬至还记得那天洗的亵裤上有血迹,原来那不是来月事了,而是动了胎气来红了。

见他手有些发抖,钟如意拍拍他的肩膀,“没什么事儿,大夫都说了药喝了就好了。”

看他愁的,还好不是刚刚吃饭的时候说的,不然他肯定饭都吃不下。

唉。

陈冬至此时还有种脚没踩在地上的不真实感,他一直在心里回忆究竟是哪天袋子破了而他没发现。

事已至此,他又不能回到那天,懊悔也没用。

很快怀孕的事她告知了陈母以及放假回来的钟母。

两人瞬间来了劲儿,钟母连卤货店也不去帮忙了,只一心想搬进来照顾她的起居。

“你这是头胎,就该慎重着点!娘过来还能帮你们洗衣做饭什么的!”

陈母也跟着想搬进来,“家里的兔子现在有小雪小正看着,我帮不上忙,不如就来给你们洗衣扫地干点活?”

小雪去年跟赵小正定了亲,两家现在走得越发近了,兔子也都给了赵小正养。

两人争着要过来,钟如意很想说其实在家里洗衣做饭的活大部分都是陈冬至在干,你们来了他就没事做了,到时候整天胡思乱想可怎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