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栀还是带着云清重去吃火锅了,当一辆黑色的豪车在商业街的门口停下时,所有人的视线都聚集在了两人的身上。
南栀身上穿的衣服挺舒服的,但哪怕是她平日的穿着,在这不合时宜的地方也显得有些隆重。
毕竟她平时也不会来这种地方,常服也不会那么朴素。
“看来今天是要糟蹋您这套西装了。”
云清重摇摇头:“无妨。”
南栀和云清重刚进店,一旁的服务员便着急的迎了上来。
直到落座,南栀算是开了眼了,她自认为很娇气,但是经历过平凡的日子后,反而会喜欢这样的烟火气,前提是她不要烟火。
而福伯此刻安排的人上前,直接将餐具都给换了,连桌子都铺上了材质不凡的桌布,一顿操作下来直接把服务员还有其他吃饭的客人看傻眼了。
“完了。”
云清重:“嗯?”
南栀苦笑了下接过佣人倒的红酒:“今天吃完您要是拉肚子什么的,那我可就罪过大了。”
云清重摆摆手:“不必介怀,老福就是这样,什么事都喜欢小题大做。”
南栀无奈的点点头点了菜,直到菜上来,她亲手替他涮了菜。
“尝尝?”
云清重也十分给面子的低头就吃,看的福伯是两眼一抹黑。
南栀见他点头也开心的笑起来。
“我的孙女要是还在,应该也和你差不多大。”
南栀有些奇怪的吃了口东西:“你孙女怎么了?”
云清重落寞的摇摇头:“我没见过她。”
“哈?你孙女你没见过?”
云清重点点头,南栀见他正想开口,又被福伯给阻止了顿时有些无语。
“我说你!要么坐下来吃,要么离开好吧!”
【要不是看你这么大年纪了还跟着人家多半是老交情了,真是不想给你脸。】
云清重打量了一眼福伯,见他脸色不好看有些好笑。
他第一次见他这个样子。
“我的孙女,刚出生就被害了。”
南栀的筷子一顿,夹着的肉顿时掉到了碗里。
【豪门不好做啊………南家是这样,这个老先生也这样………】
云清重有些奇怪:“还没问你呢,家里长辈是哪家的?见你的样子,想必也是身份不凡。”
南栀瘪瘪嘴有些尴尬:“以前确实是家境不凡……现在嘛………
我是A市首富南家的女儿。”
云清重和福伯对视了一眼,都在对方眼里看见了不可思议。
“你是南淮山的孩子?”
南栀张了张嘴摇摇头埋头吃着东西有些不自在。
“我不是,我呢,现在只是一个刚出生就被抱错的假千金。”
“哦?方便说给我听听吗?”
南栀挑了挑眉来了点兴趣。
【这老头子还挺八卦的嘛。】
“就是刚出生就被抱错,南家也不知道,过了20年才把人他们的真女儿找回来。”
云清重皱了皱眉,不紧不慢的吃着陪她聊着。
“那你的父母呢?”
【我的父母………上辈子南婉伊回家后,她知道的就是那大山里的人,早就死了,死在了南婉伊的手上。】
“死了吧。”
云清重感觉有些奇怪,什么叫上辈子,而且这小女娃的确没开口,他一开始只以为是高科技,但是现在却不得不怀疑。
而且………他怎么看面前的人,都不像是有妄想症的样子,怎么会莫名其妙的说上辈子。
“一直光顾着说我,还没问您呢。”
【吃个饭都这么大阵仗,显然来头不小啊。】
云清重听她问到,一时间还真有些答不上来。
“40年几前,那会我也就和你这么点大,那会Z国也算是安稳了,虽然还有点落后,就跟着家人去了国外。
但我不是我们家首个移居海外的人,是12年那会祖辈便已经有一部分回了国。”
【我去………12年回国,那得什么时候出的国?晚清那会?】
云清重淡淡的点点头:“所以我嘛………国外有祖辈留下的基业在,也算是个家族吧。”
南栀啧啧两声:“你这家族,在我的了解内,海外家族不像国内的世家,但大点的也就是维持个1.200年,连我们南家都没有这底蕴。”
【算算时间,哪怕是12年到现在都已有百年了,再往前………12年时回国,后来便又留了下来,那12年前少说也有几代人了。】
“百年基业的家族屈指可数,老先生总不至于让我一个个猜吧?”
云清重哈哈的笑着,满意的喝了口酒:“你这丫头还真是聪明。”
福伯:“我们是瑞文赫斯特家族的,你面前的人便是瑞文赫斯特的掌权人。”
南栀有些愣神,这个家族。
【大来头啊………这个家族可是横跨Ym两国的经济市场,手底下可以说是在世界各地拥有成千上万家银行………财力简直就是毋庸置疑的。
南家虽然是A市首富,在各个领域上都有涉足,相当于是Z国首富,那么严格说起来,瑞文赫斯特就是世界首富………】
“没想到我坐个飞机还遇到首富了?”
云清重摆摆手给她夹了块肉:“不必在乎这种虚名,南家在Z国带动着经济发展,Z国这些年的成长是有目共睹的。”
南栀有些奇怪的打量着面前的人,她实在想不到,这样身份的人,居然会这么平易近人。
要知道他们之间,一阶豪门向来都是看不起二阶的。
“您之前说,您出国是为了帮助母国?”
云清重提到这显然有些失落,他点点头。
“不错,早在祖辈时回国便是在帮助母国,后来直到稳定,再次移居。”
长达70年的离开,让他们在国外原有的基业变得动荡不安,更何况是那种时候,海外政府更加是针对他们。
南栀看着他眼里的悲伤,觉得有些不对劲。
【也是………他说的是移居,不是移民,不是他们国家的人,想要成长到这个地步,显然是不容易的,其中的艰辛甚至是寻常人难以理解的吧。】
云清重看着她,突然想起了他那未曾谋面的孙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