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忠孝两难全呐，既然选了这条路，情情爱爱的事情就不奢望咯……”
小张擦完头发，一抬头看到肖云舟黑如锅底的脸色，恨不得把自己的舌头嚼碎了咽下去。
他的情商怎么在条件时候掉成负数了，人家明显不开心呢，他可倒好，反向安慰。
立马把话头转回来：“虽然是这么说，但是……云舟哥你和我们可不一样，你年轻有为，外表也是一等一的好，你不止警察这一条路的。要我有你这条件，早去影视公司报道去了，就你那张脸就够帮你打下半壁江山，再加上你上过公安大学的背景加持，什么对象谈不到？”
肖云舟听完更是眉心一皱：“你到底把警察当成了什么？”
“我……”
小张一噎，随后脸色涨得通红。
他不是这个意思，他只是平时爱开玩笑。
别说他没有这样的条件，就算他真的有，也不可能背叛他们的信仰啊。
连他都这样，更别说肖云舟了……
他生气也是应该的。
小张红着脸道了歉。
肖云舟知道他的性格，见他这样语气缓和了几分：“我知道你不是这样想的，但是这不是能开玩笑的话题，这样的话以后不能再说。”
“我知道了。”
小张松了一口气，连连保证。
“叮咚”，肖云舟的手机提示铃声响起，一个可爱的卡通头像弹了出来。
他神色一僵，下意识的背过身去。
反而将手机屏幕暴露在小张的视线底下。
【在干嘛呢？】
肖云舟斟酌着组织了一下语言：【刚刚在洗澡，现在准备休息了。】
【洗澡？穿好衣服了吗？】
【还没有。】
肖云舟不知道她问这个是什么意思，或许是担心他着凉？
谁料，那边的消息很快就过来：【正好，我们打个视频？】
“握草！”吃到大瓜的小张实在没忍住爆了一句粗口。
不知道是被小张吓到还是被她的消息吓到，肖云舟一个没拿稳手机掉到了盆里。
正当他庆幸手机没坏的时候，他眼睁睁的看到一滴水珠在屏幕上静静的躺着，刚好接受了于渺的视频邀请。
小张在旁边都看愣了，还能这么丝滑？
只见平时秉持“流血流汗不流泪”作风，“泰山崩于前而面色不变”的肖云舟手忙脚乱的一阵捯饬，慌乱中把手机倒扣在衣服里面。
不自觉露出姨母……呸，姨夫笑。
瞧这一身劲，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要把手机捂死。
今天真是没来错，竟然让他看到了肖云舟这么狼狈的一面。
“看够了？”
肖云舟绷着脸神色严肃，眼神里带着威胁。
但搭配上他这张熟透的脸丝毫没有什么震慑的效果，反而有些滑稽。
小张知道他脸皮薄，鉴于他刚刚得饶人处且饶人的良好表现，他也不打算逗他。
“我刚刚在擦头发，什么都没看见。”收拾了一下自己的东西，“我先回宿舍了啊。”
小张走了之后，肖云舟小心翼翼的掀开手机。
已经挂断了……
看到结束通话的信号，他的心里有一种奇怪的感觉。
触摸到柔软的布料，他才意识到刚才自己慌不择路把手机埋在了他的内裤里。
一想到于渺那张漂亮的小脸对着……
肖云舟握着手机的手指不自觉用力，
半晌过后，他深深的吐出一口气，回复：【渺渺，别闹。】
.
“哈哈哈哈哈哈！”小青对着屏幕都快笑疯了，他怎么这么好玩。
是的，这是她一手操作的。
谁让他们进度可怜？
把于渺记忆抹去了之后她的心智还只是高中生，只会口嗨，实际上怂的很。
她不帮上这一把，他们互表情谊要等到什么时候？
所以，她就在于渺的显示平板上告诉肖云舟已经对她动心的消息。
没想到这个榆木脑袋只是开心了一会儿就美美的睡过去了。
行动呢？
爱情呢？
任务呢！！！
没办法，她只好潜入于渺的手机，给肖云舟发了这样的信息。
目前看来，效果还不错？
接下来就看你的了，肖云舟。
.
肖云舟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看着自己刚刚发的那条消息孤零零的躺在屏幕上，心里有一种冲动想要立马见到她，问问她这是什么意思。
【明天我们见一面，好吗？】
这是他犹豫了很久，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发出来的一句话，已经过去一个小时了对方都没有回应。
大概率这条消息会石沉大海？
这样也就算了，万一她原本没有什么别的意思，是他过度理解了呢？
时间已经过去这么久了，消息也撤不回来……
肖云舟越想就越是焦躁，平时能对复杂的案子抽丝剥茧寻找有信息的脑子现在完全生锈了一样。
索性不去想。
可当他一闭上眼，于渺的音容相貌又出现在他的脑海。
小张睡在肖云舟的下铺，宿舍的床好几年没换新了，随便一动弹就吱嘎吱嘎的响。
他朦朦胧胧的睁开眼睛，心里难免抱怨。
他还励志今天早起去训练呢，肖云舟也真是的，打个手枪至于弄出这么大的动静吗？
看了一下时间，都五点四十了，不如就起来吧。
打着哈欠迷迷糊糊的套上鞋子，刚走到卫生间就看到肖云舟对着镜子，一脸怨仇。
“靠，吓我一跳！”小张拍着自己的胸膛安抚自己，“你干嘛呀，天都还没亮你就在这里照镜子？”
肖云舟给他让了一下，没有出声为自己辩解。
“要去训练？一起。”
小张关切的看向他，这人一脸疲惫，眼睛里也有了红血丝，像是被折磨得够呛？
犹豫着压低声音：“第一次开昏的话别太猛了，提前透支对身体不好。”
“什么？”肖云舟皱眉，看着他一脸尴尬的表情突然想到了什么，脸色黑了又黑。
难得解释一句：“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懂，我懂呵呵呵……”
男人的自尊心嘛，他明白！
肖云舟烦躁的揉了揉头发，胡乱用冷水擦了一把脸，看着一脸傻笑的小张心里更郁闷了。
他这心事还真是没法说，这段不合伦理的关系，只能烂在肚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