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友荣走了。临走时看向方诺的目光充满了意味深长。
两人刚离开军营,拓跋力就迫不及待的问道:“别吉,那小子没对你怎么样吧。”
拓跋友荣闻言立刻站定对他骂道:“闭嘴,你知不知就因为你的突然闯入,差点坏了我的大事。”
“我。。”拓跋力感到很是委屈。
“哼,别说他不想对我怎么样,就算他真要对我做什么。你我身在离散谷的军营当中,你又能有何作为?”拓跋友荣看问题倒是比拓跋力深刻的多。
“可是你们刚才。。”
“非常人要用非常手段,你以为方先生是什么人?一般的伎俩他能看不穿?”拓跋友荣直言不讳的说道。
“那别吉你也不用那般委屈自己啊。”毕竟拓跋友荣刚才的姿态他也看见了。总觉得哪里不对。
“你知道什么?对方先生这种人来说,与其花心思去怎么算计他,倒不如和他坦诚相交。这种人除了用情义去拉拢他,其他任何动作都是多余。处在他现在这个位置。他的警惕心不是一般的强。任何带着目的性去和他交往的人,都不会有什么好结果。”拓跋友荣说道。
拓跋力听后若有所思:“那别吉你的意思是,想用感情拴住他?”
拓跋友荣白了他一眼道:“哼,你也太看得起我了。但凡你对他多一点了解,就知道他身边已经有了女人了。而且这个女人无论是从身份还是地位上来讲,比我只强不弱。更何况,他是那种见色忘义的人吗?如果靠女色就能迷住他,他都走不出乐国。”
听到这话,拓跋力反而稍稍放松了一点。只听拓跋友荣继续说道。
“情感也分很多种,爱情这条路已经不适合我了。那么我只能选择友情了。常言道金银有价,真情无价。人情债才是这个世界上最难还的东西。方先生身上有很多我们需要的东西,但这些东西想要靠蛮力或者其他一些小伎俩就想得逞那只能说是痴心妄想。到头来非但得不到好处,还会惹得一身骚。”
“但如果我们能真心实意的以真心换真心,或许能起到意想不到的效果。”说罢,他就对着拓跋力一脸郑重的说道。
“左贤王,杀人也好。阴谋也罢。这些都只是手段,而不是目的。左贤王你是战士,因此习惯从武力方某入手去解决问题。但这个世界是复杂且多样的。武力虽好,但却不是万能的。人力有穷尽,力所不能及。到了这种力有不逮的时刻,左贤王你难道还一条道走到黑吗?”拓跋友荣像是在质问,又像是在开解。
拓跋力不说话了。似乎明白了点什么。
“左贤王,如果你还想不明白的话,就想想我睆国如今的境遇吧。我睆国兵马打遍天下无敌手。可纵然如此,还不是被沙海汪洋等天堑所阻。除非左贤王有移山填海的能力。否则的话,纵然你再能打,能解决我睆国如今面临的实际问题吗?”拓跋友荣循循善诱的说道。
拓跋力此刻才终于豁然开朗,彻底明白拓跋友荣的意思了。
“呵呵,是本王眼皮子太浅了。没明白别吉的一番苦心。今日听别吉一言。才知道别吉用心良苦啊。”拓跋力拱手道。对于他这个侄女,拓跋力是真心服气的。
拓跋友荣莞尔一笑:“都是为了草原,为了我睆国。你我二人无非就是手法不同,但目的都是殊途同归。只要左贤王记住一点,只要能达成目的,至于中途用的手段是什么其实并不重要。切并无什么高下之分。对付方先生这种人,左贤王那一套是行不通的。但同理,若是换做别人或者别的国家,左贤王的风格就再合适不过了。”
这一番话听在拓跋力耳中却是尤为的受用。瞬间就让他心情好了一大半。
“明白了。别吉都说的这么透彻了,要是本王还不明白,那也就白费了别吉这一番苦心了。本王在这里向你保证,今后但凡有关方先生的事情,再保证别吉你安全的情况下。本王一律不再过问。一切由别吉一言而决。”拓跋力保证道。
拓跋友荣满意的点了点头,她之所以和拓跋力说这么多,就是为了让他别成为自己计划当中的障碍。俗话说攘外必先安内。要是连自己身边的人都没搞定,那办起事来必定处处受到掣肘。现在说服了拓跋力,那接下来她就可以大胆的放手施为了。
“多谢左贤王的理解和支持。走吧,天色不早了。我们也早点回营吧。”
“是。别吉。”
“卢紫嫣?他为什么要故意在我面前提起这个名字?他是想通过这个名字告诉我点什么?还是说他另有所指?”拓跋友荣一路上都在回想方诺最后那句话背后所代表的含义。
如果是别人,拓跋友荣不会另做他想。但卢紫嫣是什么人?那可是乐国的长公主。可从他的口中,似乎卢紫嫣在他面前就和一只坤一样。而且说的特别的随意和轻松。
“难道说他和卢紫嫣有一腿?还是说?他想要我也成为他话中所想?”想到这里,拓跋友荣不由俏脸一红。毕竟这个名字所引申出来的意思可以有很多。但具体代表什么,一时间她还真拿不定主意。
左右不得要领,她也只能暗暗把此事记在心里,只待以后再慢慢研究。今日和方诺的第一次交锋。看上去两人是势均力敌,但她自己明白,其实自己始终都在被对方牵着鼻子走,不然的话,也不会就连自己离开了也在回想他最后一句话是什么意思。
“呵呵,麒麟才子果然不同凡响。不过这样才有意思。来日方长。本别吉有的是时间和你慢慢玩。”说着她便回头看了离散谷的军营一眼。眼神中透露出无比的自信和傲然。
而方诺这边却没时间想那么多。因为他在送走拓跋力两人后,就已经开始接待第二波客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