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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如此!”沈多芙光听着,都觉得气愤难当。

“那场战,虽不是我亲眼所见,却是我一生之痛,此生我若能率北霁铁骑,踏平魏国王庭,便是死也无憾了!”厉王拿起酒杯碰了碰沈多芙的,先干为敬。

“王爷雄心壮志,令人钦佩!”沈多芙连饮三杯,以示敬意。

如今她算是懂了,为什么厉王宁愿悉心教导幼帝,而不愿取而代之。

原来他根本不想为王,他只想当个征战沙场的将军。

厉王手指轻转着酒杯,遗憾道:“可惜京中事务繁多,多方争权夺势,人人都揣着私心,根本无人一心为民为国,无人能稳住这社稷天下,我无法放手一搏!”

“这倒是。”沈多芙最清楚了,厉王一死,天下大乱,北霁都亡国了,该怎么踏平魏国王庭?

“王爷!火炮营出了状况!”侍卫匆忙步入。

“什么状况?”厉王沉脸问。

“火药库着火了!”

听此,厉王怒不可遏,拍案而起:“今日雨下了一整日,怎会着火?必是人祸!岂有此理!”

说着,厉王便大步离去,叮嘱沈多芙:“多芙你先回慈宁宫!记得打伞!”

慈宁宫。

沈多芙撑着伞踏入宫门,醉眼朦胧中,望见廊下立着一人。

她走到那人跟前,眯眼瞅了瞅,笑着打招呼:“萧大姑娘,这么晚了还入宫来?丧事办完了?”

“我专程在这等你!”萧若晴嗤笑出声,“一身酒气,你进宫来侍疾,却私自外出饮酒作乐,宫中规矩你是全然不顾了?”

“宫中规矩?”沈多芙自嘲的笑。

酒壮怂人胆。

她大笑道:“我丈夫还没死呢,宫中规矩是留命妇在宫中过除夕?”

“你真是疯了!”萧若晴冷声道,“这是太后恩典!你不跪地谢恩还心存怨愤?”

沈多芙敛笑,一字一句道:“谢娘娘隆恩!”

说完,她就准备回屋睡觉,刚一转身,便见游廊尽头,两个嬷嬷拖着一个宫女走过来。

到了跟前,将那宫女扔到地上。

那宫女浑身颤抖,十根手指头被夹得根根青紫,一动不动的耷拉在地上,赤着脚,满是血污。

是莲心。

“你是命妇哪,你犯错,自有人替你受罚!高兴吧?不必受这皮肉之苦!”萧若晴看向沈多芙,却问嬷嬷,“好像还有杖刑吧?”

闻声,莲心挣扎着抬起头,脸颊被扇了不知道多少下,肿得不成人样,眼泪哗哗的流。

沈多芙心下骇然不已。

“继续啊!等什么呢?”

萧若晴一开口,便被沈多芙狠狠推了一把,怒斥道:“萧若晴,你还是人吗?”

“这是宫中规矩!你犯了规矩就要受罚!”萧若晴疾言厉色?。

“那就罚我吧!”沈多芙上前推开拖着莲心的两个嬷嬷。

“这可是你说的!”萧若晴好像就在等沈多芙这句话似的,一把拽过沈多芙甩到院中。

沈多芙摔在地上,雨水打在身上,冰冷刺骨,她的酒意一下就醒了。

“给我打!”

萧若晴一声令下,却无人敢上前,苏嬷嬷从殿内走出来。劝道:“不可,身上若有伤痕,许大人那里交代不过去!”

“都撕破脸了,还怕他不成?”萧若晴怒不可遏,指着沈多芙,“就是将她打死了,许羡又能如何?许羡若真在乎她,怎会这么多天了,都对她不闻不问?”

苏嬷嬷沉眸叹息:“也许皇上和许大人就在等一个理由,你若是将人打死了,不正好将小尾巴递到人家手里了吗?略施小惩就行了,这是太后娘娘的意思!”

“我娘死了!”萧若晴哽咽道,“都是因为这个贱人!害死我娘!我今晚一定要她的命!”

苏嬷嬷见劝说不得,给了身旁两个嬷嬷一记眼神,嬷嬷便上前将萧若晴拖下去,送出慈宁宫。

“许少夫人,跪着反思吧,明早还要侍疾!”

苏嬷嬷说完,便转身离开。

沈多芙迅速从地上爬起来,看了眼四周。

天色已晚,附近都没有人守着,她躲到廊下避雨,脱掉身上湿掉的外衫,藏身在红柱后面,挡住寒风。

跪一夜?不存在的!

在慈宁宫没有一日不受罚,都罚出经验来了,天天都罚蹲,凭什么今天就跪?

她就不跪。

沈多芙蜷缩着,没多时便睡了过去。

天将将亮的时候,宫门被敲开,一阵疾风吹过,迎面带来森森冷意。

沈多芙迷迷糊糊挑开眼皮,只望见一片青蓝衣角,步入殿内。

殿内宫人鱼贯而出。

沈多芙藏得严实,根本没有人注意到她。

她揉了揉眼,看向快破晓的天,头昏脑涨的从地上爬起来,伸了个懒腰。

“姑母,你错了!大错特错了!”

殿内传来男人压低的声音,急切且愤怒。

是萧星朝。

沈多芙怔了一下,在离去和留下偷听之间犹豫不决。

“萧若晴的生辰八字全部造假!她晚了半年出生,根本不是您当年偷换出去的公主!”

萧星朝情绪很激动,声音压得很低,但却一字不漏的传入沈多芙的耳里。

她一脸震惊,轻手轻脚的附耳在雕花门缝上。

“生辰八字造假,也是为了掩人耳目,说明不了什么!”太后生气的反驳。

“我此次去寻小叔,去了西塘,萧若晴的生母疯了,但是当年的产婆我找到了,她们我都带来了,你要见随时都可以!萧若晴是小叔的亲生女儿,为了不被你责罚,才李代桃僵,骗了你这么多年!”

萧星朝的话,让沈多芙惊出一身冷汗。

“不可能!”太后跌坐在榻上,喃喃道,“你父亲心狠,萧河心软,我怕你父亲会偷偷处理掉,不愿留下这个祸端,所以我才找了萧河来办这个事!他一向胆小懦弱,怎么敢?我不信!”

“小叔确实心软不假!但请您相信我!那年我亲耳听到,小叔与祖母说,他以为你要他将那孩子弄死,他一时不忍,将那个孩子装在盆里,顺水流出上京城了!祖母让他去寻时已经寻不回了!我当时年幼,尚听不懂,如今想来,那个被丢掉的孩子,就是您的亲生女儿啊!”

沈多芙正听得津津有味,仔细琢磨后,却恍然惊觉出不对劲,神色一下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