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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沈多芙从地上爬起来,许羡以剑撑地,起身时看见沈多芙的脖子上印着清晰的指痕,触目惊心。

他伸手抚上她的脖颈,她瑟缩一下躲开,他瞳孔骤缩,喉中哽得难受,嗓音沙哑的问:“我伤着你了?”

沈多芙嗯了一声:“差点掐死我。”

因为光线不明,她瞧不清他的神色,只望见他双眼染着绯红,不敢确定他是否被劝下了。

手里突然被塞了一把剑,他说:“你砍我吧!”

沈多芙怔了一下,剑柄凉得像冰一样,她用力将那把剑扔开,忍无可忍道:“到底我要怎么做,你才能清醒过来?”

“娘子别怕!我只是一时被迷了心智,吃药就会好,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了!”许羡捧住沈多芙的脸,指尖僵硬。

顿了一下,他轻轻吻了吻她的唇:“以后如果我再控制不了,你就……你就吻我!我会醒的!倘若你以此为由要离开我,我不准!”

语境中带出急躁与不安,还隐有威胁在其中。

这样的许羡,让沈多芙感到很陌生,她下意识觉得他在做戏,她不确定的道:“那现在可以回房了吗?”

“好!回房!”许羡牵住沈多芙的手大步往回走,走到廊下,寒风刺骨,衣袍被吹得翻飞,他有些晕头转向,身子晃了下,便直挺挺倒下去。

“夫君?”沈多芙搀住许羡,他无意识的俯在她肩上,额头滚烫。

无忧无虑这时候才跳出来,扶住已经昏厥过去的许羡,但他的手死死牵住沈多芙的手,不松开。

“他到底怎么回事?”沈多芙没法子,只能任由许羡抓着手,跟无忧无虑一起将他送回房。

无忧无虑对视一眼,低着头,不敢回话。

回屋,将许羡安置好,沈多芙坐在榻旁,冷声质问:“你们在做戏吗?”

无虑被激怒,反驳道:“少夫人,你有没有良心,谁会这样做戏?大人分明是病了!”

话落,被无忧瞪了一眼,无虑才明白是中了沈多芙的激将法。

“他发病,你们没让他吃药吗?”沈多芙接过无忧递来的帕子,盖在许羡的额头上。

无忧回:“午时吃了一颗。”

“那为何晚上又发病?”

无虑:“我们也没有见过这种情况,往日一颗就能管好久,方御医说这药有毒,很损身体,不到万不得已不能吃,尤其不能过量。”

无忧补充:“每回用完药,大人都会发高烧,昏睡几日,从来没有这么短时间内,发病两次!恐怕要去问问方御医!”

“除了药,你们就没有别的办法吗?任由他这么发疯?到处杀人?”沈多芙建议道,“可以一棍子给他敲晕了!”

“少夫人,我们宁愿陪着大人去杀人,也永远不会在背后袭击大人。”无忧严肃的说。

“对!死都不会!”无虑郑重的道。

夜色淡去,天快亮了。

一抹暗光,从窗棂打下来,沈多芙趴在榻沿,眼皮动了下,揉了揉眼睛,坐起来。

许羡还在昏睡,不知道什么时候松开了她的手,她怔怔的望着他的睡颜。

高挺的鼻梁,眼眸禁闭,面容依旧俊美,只是莫名觉得他没了往日的盛气凌人,越发瞧着脆弱易碎。

她起身去换衣,叫了无忧无虑进来守着,她披上厚厚的大氅,出门。

方府,药库。

到处堆满了各种各样的奇珍药材。

厚厚的门帘被掀开,寒风灌入,睡在药材堆中的方草裹了裹被子,脚步声渐近,她睁开惺忪的睡眼。

来人一袭纯白狐皮大氅,灰色的毛领连帽解下,露出一张白皙的小脸,明艳照人。

用大夫夸人的话说,就是气血顺畅,看起来很好生养的样子。

“许少夫人?”方草裹着被子起身,在这般美人面前,有些无地自容,她抬手顺了顺自己乱七八糟的头发,“这么早?可是身子有什么不适?”

“许羡他到底什么毛病?”沈多芙开门见山。

“头疾。”方草敛眉,简短作答。

“只是头疾?”沈多芙气恼道,“他昨晚发病,差点掐死我!”

“那你没死啊!真是奇迹!”方草啧啧称道。

“……”沈多芙。

“他还说近来大好了,看来又是不想吃药!你回去要劝他,还是要好好吃药的,放心吧,会好的!”方草宽慰道。

“无忧无虑说你的药没有用了!他昨日午后吃了一粒,晚上又犯……”沈多芙卡了一下,立刻改口道,“又犯头疾。”

“怎会?”方草大惊,狐疑道,“那后来怎么控制住的?”

沈多芙脸色微红,想了想,才低声道:“好像是亲了一下,就好了!”

方草挑眉,显然没想到会是这么个原因,愣了好一会,才围着沈多芙转圈,打量道,“你该不会是什么仙女下凡吧?要不然也亲我一口,让我看看有什么功效?”

“……”沈多芙眼神戒备,伸手捂住了嘴。

方草噗嗤笑出声:“跟你开玩笑的!你们有情人的事我是不懂了,既然你的亲亲比我的药还管用,以后就扑过去亲,还吃什么药?”

“你确定?”沈多芙瞠目。

方草认真的点点头,敛先道:“他吃的那药,都是毒啊!麻痹他的大脑,毁掉他的精气神,吃久了,会减寿,吃过量,会死的!有别的办法,就别吃了!”

沈多芙呆呆的没有回话,神色有些恍惚,不知道在想什么。

方草建议道:“要不你劝劝他,来我这,往那寒玉床上一趟,我给他开个脑看看!”

沈多芙瞥一眼寒玉床上的几只兔子尸体,有的开膛,有的开脑,各有各的死状,各有各的惨。

让人一阵恶寒。

“谢谢,我替夫君婉拒了。”

正打算告辞离开,又听方草嘱咐:“调理身子的药,还是要吃的!只是那个黑色小药瓶的药不要吃了!”

“知道了。”沈多芙转身欲走。

“你对他好一点吧,他心里不知道藏了多少苦,才憋出这种病,毕竟要不是为了保你的小命,他现在早都是一品太傅了。”

方草猝不及防的一句话,让沈多芙猛地顿住脚,回身诧异的问:“这话从何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