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卓子江宴请张家良,他变成了下属,人的心理上会不一样,再说,张家良的年轻也让司马甜甜觉得很意外,她以前见过的那些大官,哪个不是半老头子?年轻一点的都是四多甚至于五十多岁了,反正年纪比她要大上一截。
而今天见到了一身便装的张家良,张家良显年轻,看上去就像是邻家的男孩,这让司马甜甜很难在短时间里面将张家良和一省之长联系起来,其实以前她在电视上也见过张家良几次,但是在电视中的张家良穿正装,而且头型和现在也不一样,那样看上去比现在成熟很多,和现在这样面对面给她的感觉差别太大。
今天的宴席卓子江果然是精心准备的,真的有地道的榆杨野味,张家良一眼就相中了盘中的黄麻雀,用油酥得外焦内嫩,香味阵阵,让人看后食指大动,禁不住要流口水。
卓子江与司马甜甜是那种典型的老少恋,当然用上“恋”这个字眼把他们的关系有些神圣化了,说白了,他们之间无非就是**和权力的纠结,那种各取所取、各得所得的结合体而已,试想两人的年龄足足差了二十岁,难道还能是为了爱情而结合?从内心讲,张家良虽然觉得卓子江行事有一把手的风范,但是对卓子江沾染司马甜甜这类女人他还是觉得有不妥的;再说,卓子江带着司马甜甜来与自己吃饭,是有向张家良“坦白”的意思,但是凭着卓子江与张家良之间的关系,他这样做还是略微有些突兀,毕竟两人也刚刚结盟不久,也仅仅是经历过桂岭事件的协作而已。
但这事如果从另一方面来说,也体现了卓子江急于和张家良拉近关系的心情,人脉关系这种东西,是需要平常日积月累的,平时不烧香,临时抱佛脚,往往可能会适得其反,卓子江不可能不懂得这个道理,他懂这个道理,还这样做,只能说明他心中还是缺乏自信,抱紧张家良的大腿才能让他心安。
当然,张家良的种种观感都在心里,他并没有、也不可能表现在脸上,所以这顿晚宴气氛很融洽,而司马甜甜毕竟是做主持人出身,平常陪老总、重量级官员吃饭的事也是常有的,经历刚开始得心理障碍,渐渐也放得开了些,在卓子江的怂恿下,她敬了张家良几杯酒,从个性来说,司马甜甜是很外向的,喝了几杯酒,她双颊染上了红晕,虽然年龄也是30多岁了,但是的确是颇有姿色,有招蜂引蝶的本钱。
兴许是她第一次见张家良这样年轻的领导,年纪和她差别不大,以前她陪领导甚至是陪卓子江吃饭,对方都是年纪比较老的人,哪怕是再装作无所谓,但是心中肯定还是有些别样的想法的。但是,她坐在张家良的身边,便没有这样的感觉,经历了刚开始的紧张,心情却是越来越好,开始在饭桌上妙语连珠。
像她这样的女人,早就不是青涩的丫头了,经历的人情世故比谁都多,待人接物的本事早已经是炉火纯青,她一言一行都很得体,从她最终说出的话都是让人舒服的话,即使是恭维、客气也不会让人觉得过分,溜须拍马的功夫较之那些官场的老狐狸都不逊色。
卓子江在一旁也不过分约束她,反倒是说到要紧处,他搭讪玩笑两句,屋子里的气氛硬是因为这个女人变得融洽起来,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卓子江沉吟了许久,这时忽地开口道:“省长啊!最近外面有些风声我都知道了,都是讲我的事,我老卓给您添麻烦了,今天这顿饭,谢谢您能赏光,来,我们再走一个!”
他举起酒杯,和张家良的杯子碰了一下,一饮而尽,接着道:“省长,我向您保证,我兼任公安厅长后,定然励精图治,把公安这一条线的工作做好,把整个边南的动荡局面给稳住,不让您有后顾之忧!”他伸手拍了拍司马甜甜的肩膀,道:“天天是个好女人,这些年跟了我受了不少的委屈!省长您也知道,我家的老婆子出国都八年了,死活都不知道,我想好了,过段时间我干脆把这段婚姻了结了,然后……!”
他哈哈一笑,后面的话没说,但是意思却表达得很清楚了。
“公安厅厅长这个位子不好坐,盯着的人太多,责任也是十分重大。我这还没上任,就已经有人在挑刺儿了,我还真想正式任命下来后,好好的把全省公安系统梳理一遍,我看我们的公安战线和几年前究竟有了什么不同,怎么这才几年的功夫,我们全省人民警察的形象就下降这么快呢?”卓子江兴许喝得有点多,说话变得颇为放得开,胸脯也拍得很响亮。
张家良一直默默含笑的看着他,在张家良的心中,他丝毫不怀疑卓子江的能力,早些年的卓子江,在边南有着“恶狗”的称号,但是自从孙明申任省长,这么些年他都是心灰意冷,想不到临了了,还有机会在重活一次,那份豪气有感而发,而此时他的心情可想而知了。
他的这番话不光只是在向张家良拍胸脯,可能也有压抑在他心中的一口气终于被释放后的宣泄,在目前的局面下,张家良能拥有卓子江这样一柄快刀是非常必要的,在现有的条件下,张家良要扭转边南的局面,出意外的事情还多得很。
手上有了一柄快刀,心就不慌,张家良办大事,就需要这样的快刀!
张家良的酒量惊人,千杯不醉,但是卓子江明显比不了张家良,喝的酒多,他的话也就多,虽然对张家良依旧是处处客气,但是有些语气中,偶尔难免会流露出以他自己为中心的意思,一旁的司马甜甜毕竟没有经验,没有及时的提醒卓子江,反倒觉得自己跟对了男人,看向卓子江这个老头子的眼睛更是能滴出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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