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天民和张永很快就赶来了,毛天民站到前面大声说道:“村民们,政府的财政紧张,先给大家拨付了一千元,大家先救救急,剩下的五百元,我们保证明天天黑前,一一打进你们的账户,我是常务副县长毛天民,我会为我刚才的话负责任!”
听到这番话村民的纷纷议论,尽管有些质疑,但是毛天民的话却合情合理,一番议论之后,又同张永他们商量了几句,很快便各自离开了,张家良感叹这些村民的朴实。却也为毛天民的机智点赞,这样处理甚好,即解决了问题,又掩盖了丑闻。
等人散尽之后,两人这才过来把张家良请进县府,沏茶倒水一番安置之后,张永过来解释道:“在来的路上我和毛副县长了解了一下情况,红花镇的财政所所长因为妻子患尿毒症,好不容易找到了肾源,这才截留了部分补助款,去医院交完医疗费,他已经去纪委交代问题了!”
听到这话张家良脑子很乱,他清晰的认识到眼前的大井县乃至林州市很乱,乱到所有的一切都没了秩序,但这乱的根源确实干部配置不完整,膏矿事故已经过去一段时间了,免职的已经免了,辞职的也已经批了,为什么不及时的配备哪?这本身就是很怪异的一件事,没人来稳定局面,必定会越来越乱,甚至于连补助款都截留了为亲人治病。
“你们研究过红花镇党政的班子配备问题吗?”张家良想着先从基层逐步解决,一级级的配置。
“研究过,但是我们再等膏矿事故最终的解决方案!”张永回答道。
“最终的解决方案?”张家良疑惑的问道,难道这事还没最终定性吗?还需要什么解决方案?
“就是红花镇未来的走向,现在有两种方案,第一就是取消红花镇,把附近村庄划分的临近的乡镇,原红花镇的地方就发展为石膏工业区,毕竟石膏是南方难得的资源,膏矿也是我们县的龙头企业,纳税大户,只要我们对地下采空区的安全设施进行加固,一定做到安全生产;第二种方案就是把地下采空区彻底炸塌,对塌陷部分进行填补,恢复耕地,并就近重建红花镇!”张永解释的很清楚,如果取消红花镇,那红花镇将面临的是官员的分流,而不是配备。
张家良紧皱眉头,觉得这确实是一个难题,如果炸塌填平,重建城镇,那大好的资源就被掩埋地下,这是对资源的一种浪费,而且城镇重建,这需要极大的投入。
“这是不是也是你们把红花镇严密封锁起来的原因?”想起那铁皮屋子,想起那壮汉,张家良有些明白了。
“避免二次塌陷会再带来伤亡,防止事态的扩大,等待上面最终的解决方案!”毛天民说话很少,但是时不时的总会插上那么一两句。
……
张家良匆匆而去,匆匆而归,没有什么实质性的收获,但是却也赶到不虚此行,当天下午下班前,张家良便回到了省政府,省政府办公大楼八楼,张家良的办公室不足五十平米,自从重要对干部办公室进行了严格要求之后,过去那种百多平方米的办公室再也不会出现了。
办公室里面窗明几净,风格简约大气,浅绿色的地毯,虽不是什么名牌,但是踩在上面松软舒适,那种内敛的贵气是让人内心舒坦,办公室里面布置了一张根雕茶几,茶几周围是意大利真皮沙发,周围是几种绿色植物搭配,和办公室东侧的偌大办公桌一起形成房间里面两处聚焦点,这样的布局和设计让整个办公室都显得生机勃勃,可见布置之人也是煞费苦心,更体现处了他胸中的丘壑。
刚刚归来的张家良有些疲累,膏矿事故的善后工作他还需要斟酌,现在他正斜靠在座位上认真的浏览着手里的资料,其实说资料并不合适,这其实是一份省政府机关副厅以上干部通讯录,当然,省府大院门户之深是普通平头百姓难以想象的,即使是这样一份简单的通讯录,如果流落出去,那也是了不得的大事,就不说平头百姓,就算那些握一方权柄的县长县委书记一类的地头蛇,也断然是没有机会接触这种级别的通讯录的。
张家良现在是新官上任,主要还在熟悉工作,即便是今天贸然出行,恐怕也早已引起了外界的猜测,时刻提防着他,而他最先琢磨的则是省政府的这些官员,能进入省政府的人都不是易于之辈,俗话说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张家良现在做的工作就是先知己,这个“己”自然是指省政府里的牛鬼蛇神。
政府八个副省长,张家良这样一眼瞧过去,个个都是有一番经历的人物,力浩然和单田瑞是其中进了省委常委的,那都是边南金字塔最顶端的人物,剩下的卓子江虽然没能进常委,但是在省府也是位高权重,到现在为止,只有他还没踏进过自己的办公室,可见是一个强势人物,还有水翁红,省府里面唯一的女性高层,能在众多男人中地位稳固,谁敢小看她?
剩下的四位副省长,之前都来过自己的办公室,也算是有了初步的了解,对他们的分工也能知晓一些,就像副省长尹泽伟分管城乡建设、环境保护丶国土资源、人防、工商管理、体育等,副省长贺文瑞是团派干部,在团中央工作了多年,从团中央书记处书记直接下放边南任副省长,其余的几名副省长可都是基层摸爬滚打靠政绩上来,大部分曾今都是握一方权柄的人物,张家良现在来领导他们,要想驾驭住这些厉害角色,不用点心,不用点手腕是不行的。
阅历比自己丰富,又都曾主政一方,而且年龄上也都较自己大些,想让他们乖乖的听自己的安排,这里面还有更多的工作需要自己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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