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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希铭当着肖景和的面全部算完,肖景和才知道纪家把他的底子查得清清楚楚,对方在财产分割上只要那么点,估计就是因为想要争取到三个孩子的抚养权。

“你是过错方,希月真要争取,二分之一也是拿的到,但她是个蠢的,只想要孩子,所以财产分割上是这个数额,你若是纠缠,官司上,纪氏耗得起。”纪希铭说完,操纵电脑打开一个文件夹,“还有这个可以看看,你可以选择不离婚,我们纪氏很乐意让整个肖家为我妹妹不幸的婚姻陪葬。”

肖景和只看了一眼,心脏骤缩,冷汗从额头渗出,他一把将笔记本电脑抢到手里,“你们……怎么会拿到这个?”

“这个你就不用管了,你只要知道,我想要对肖家动手,随时可以让肖家死无葬身之地。”纪希铭抬头,唇角的笑意带着浓郁的嘲讽意味。

他的目光似翱翔九天的雄鹰,而肖景和只是陆地上可鄙、四处逃窜的猎物。

猎物无论如何,都是斗不过捕猎者的。

肖景和颓然,肩膀塌下去,他以为他有了与纪氏一争之力,却原来,一切只是他以为,纪希铭手里掌控的这份东西一旦流传出去,肖氏确实必死无疑。

肖景和做了两个深呼吸,“这份东西,你们出个价吧。”

“我们纪家一向讲究和气生财,冤家宜解不宜结,只要把婚离了,这份东西的原件复印件都会给你。”

“你们若是耍花招怎么办?”

“呵~你除了相信我的人品,别无选择。”

“……”

肖景和低下头,眸光暗沉,和纪氏联姻,纪希月根本接触不到纪氏的生意,股份钱财一样不沾,这女的就是个废物玩意,以至于他也接触不到纪氏的核心,手中一样纪氏的把柄都没有。

他此刻除了相信纪希铭的人品,还真没有别的谈判的筹码。

时隔多年,身居高位,肖景和再次体验了一把当初联姻为了家族生意不得不娶不喜欢的女人的无力感。

纪希铭在车上就把该谈的谈好,抵达民政局后,办理手续的过程就简单多了。

纪希月今天打扮得很漂亮,容光焕发,看着肖景和的目光大方自然,仿佛奔赴一场新生。

肖景和骤然看到这样的纪希月,恍惚了一下。

他娶纪希月算是高攀,纪希月嫁给他后,给肖家带来十几亿的生意,还有她那丰厚的嫁妆,拉了当初水深火热的肖家一把。

可他很厌恶这种世家出身的刁蛮千金,结婚头两个月处处看纪希月不顺眼,没少奚落她。

后来和纪希月接触久了,发现这女人温柔似水,半点世家千金的架子都没有,又对她有所改观。

也就是那段时间,他和纪希月的感情快速升温,如此迎来了第一个孩子。

承爵出生的时候,他初为人父,高兴得无以复加,百日宴大摆了三天宴席。

那个时候谁不夸纪希月嫁了个好丈夫,谁不夸他们为豪门夫妻典范?

怎么就到今天这一步了呢?

肖景和记不清是什么时候开始变化的,他不愿再继续回想,面无表情的拿着签好字的离婚协议书和纪希月去到窗口办理手续。

提前排队卡着点,手续办理得很快,不到十分钟,两个热乎的红本本便拿到了手里。

纪希月将属于自己的那一本离婚证放进包里,她伸出手,笑容如三月里的春风一般和煦,“肖先生,好聚好散。”

肖景和低头,看着那素白细嫩的手,心头莫名刺痛。

大概人类在分别的时候都会被感性压制理智,他抿了一下唇,伸手握住那手,手中传递过来的温度,一如当年。

肖景和深吸一口气,“好聚好散,希月。”

纪希月淡淡抽回自己的手,“肖先生,我们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以后还是叫我纪小姐吧。”

所有感性如潮水退去,肖景和皱眉,下意识想骂人,“你……”

纪希铭走过去,看了肖景和一眼。

肖景和顿时哑火,离婚以后,纪希月没有他妻子那层身份,确实不是他能随便打骂的了。

纪希铭递给纪希月一块湿巾。

纪希月擦了擦手,将湿巾丢进垃圾桶,告别过去。

“希月,走吧,该去机场了。”

纪希月甜甜笑着,“知道了,哥哥。”

纪希铭:“?”哥哥?

希月都多少年没叫哥哥二字了。

纪希铭觉得纪希月今天的状态不太对劲,不由看了纪希月两眼。

纪希月脸上的疲倦沧桑通通消失不见,那娇甜的笑容,仿佛一晚上回了春。

这是他妹妹幼年时的状态,而不是身心千疮百孔的纪希月能够拿出来的姿态。

纪希铭思忖片刻,没说什么,与纪希月并肩往外走,坐车去往机场。

纪瑜关了监控,顺便把手机音量关闭。

下一刻果不其然,父亲的电话打了进来。

纪瑜吐吐舌头,把手机翻了一面塞进抽屉里,拿起笔专心上课做笔记。

第四节课下课,纪瑜让颜双她们先去食堂,她则等到教室里、走廊上没剩下几个人,拿着手机起身去到空荡荡的走廊上,给父亲回电话。

电话响了两声便被接通,那头传来纪希铭的冷笑,“纪瑜,你真是越来越胆大妄为了,今天放学回来家法伺候。”

父亲生气的时候,纪瑜还是有敬畏之心的,她干咳一声,“爸爸,体面的分开,不比见面时哭哭啼啼的好吗?”

“这也不是你对家人使用催眠术的理由,你姑姑她这会本就神经脆弱,搞不好记忆错乱,精神崩溃,你负得起责任吗?”

“……这种我也是有办法治疗的。”

纪希铭看着手机屏幕上那串数字瞪眼,“滚!”

“好嘞,爸爸。”纪瑜麻溜的挂断电话。

纪希铭只觉得胸口堵了一团气,把电话重新打回去,“回来罚跪三小时,给你长点记性。”

纪瑜答应得干脆利落,“好嘞,爸爸。”

“再把家里卫生都打扫干净,不打扫完不给饭吃。”

“好嘞,爸爸。”

“……”人在极致无语的时候是会笑的,纪希铭不由笑了,“臭丫头。”

“爸爸,我不臭的,我香香的。”

“……”谁跟你讨论香的臭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