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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同你一道去。”

提起这事,陈知的面上也沉下几分。

许纾和蹙了蹙眉,“你的伤还没好呢,不宜挪动,我自己去就好了,他们如今也不敢把我怎么样,放心吧。”

“之前是我不在你身边,如今我回来了,哪儿还有叫你冲在前头的道理,扶我起来就是了,走路还是能走的。”陈知面上浮现出几分心疼来。

他实在不能想象,这段时间为了营救他,许纾和是多么辛苦。

“而且有些话,我也想同他们说清楚。”陈知眼中透出几分冷厉,旋即又是一声带着讥讽的笑,“我醒来到现在,我那好父亲和四弟,都还不曾来过问一声。”

听陈知这样说,许纾和便也不再坚持,点头应下。

午后,两人就一道往陈怀谦的院子去了。

“三少爷来了?”听得下人通传,陈怀谦立刻皱起眉头。

丫鬟点头,“是,和三少夫人一起来了。”

闻言,陈怀谦沉默片刻,摆了摆手,“叫进来吧。”

“老三你这伤还没好,怎么就出来了,快坐下。”见到陈知,陈怀谦还是维持着几分慈父的模样。

陈知面色却是显得冷淡疏远,“不必了,儿子过来只有几句话同您说说,倒也无需坐下。”

听得他语气里的变化,陈怀谦也是已经察觉,这个素来最乖顺沉闷的三儿子,不比从前了。

于是目光在陈知跟许纾和二人身上扫了扫,便是深吸一口气,“好,你说吧。”

其实他也已经猜到陈知想说什么,只不过他不想自己提,仍旧想逃避一下罢了。

“爹,此番儿子遭难,心里委实琢磨了许多,我想,我们这一家子还是分开了的好,各自还能留些余地。”陈知算是开门见山了,“正好你先前不也同纾和说过了,要分家么,儿子想,就尽早分了吧。”

陈知说的很直白,陈怀谦听着,心里很不是滋味。

原本分家一事,当时就只是为了做局诓骗许纾和才提出的,这时候真要兑现,他当然不愿。

尤其那些个家产,还多分了一些给陈知,陈怀谦就更不乐意了。

现下在陈怀谦心里头,是只有陈勋这个小儿子与他是一条心,陈勋又是读书人,将来很有望高中入仕,若真论起来,他最想把多的那份家产留给陈勋。

至于还在牢里的老二陈锦,不过是念着血脉父子之情,没舍得完全抛弃罢了。

“你的伤还没好全,这分家的事情不如还是暂缓一段时日吧,老二也还没回来,你们兄弟三人还是都到齐了,在一处商议的好。”陈怀谦想拖延。

这番表现正是与许纾和猜想的一样。

“分家的单子是公爹拟定的,二哥在不在的,咱们自然都是由公爹您做主。”许纾和点了一句。

“爹既然已经分好了,儿子们自然相信爹是公平的,想必二哥就算不在,也不会质疑爹的意思。”陈怀谦也顺势给戴了个高帽子,而后又轻咳一声,“况且这养病还需静心,儿子住在这府里,实在也静心不了。”

前头的话,陈怀谦就听得胸口发闷,这后头一句终是叫他发了火。

“你这是什么意思,莫非这府里有人害你不成?!”

“有没有人要害儿子,爹心里不清楚么。”面对他的怒火,陈知并无波动,面上依旧冷淡,“有些话还是不必再说的太清楚,免得彻底伤了一家子的和气。”

若是陈知大喊大叫,陈怀谦还能继续发火,可这会子陈知冷静的样子就像是一盆冰冷的水从头上浇下来,霎时叫他气短,说不出话来,嘴唇好一阵蠕动,终是没蹦出一个字。

缓了缓,才又低声道,“你这样带着伤搬出去,外人要怎么看我陈家。”

“我们陈家的这桩事儿,如今城里头哪处不知晓,爹若是真还顾着颜面,那就不必再多说,早些分了家,反倒更安稳,二哥和四弟的所作所为,儿子不必再提,爹您心里都清楚,要儿子依旧忍着这口气继续在和家里待下去,恐怕更要家宅不宁,二哥也就罢了,四弟还未娶妻成家,爹若是非要把我们兄弟几个绑在一处,可不知谁家的姑娘愿意嫁进来,同二嫂这样谋害弟妹的人做妯娌。”

知晓如今陈怀谦最心疼的人就是陈勋了,所以他就把这话句句往陈勋身上引。

果然,考虑到这一层上,陈怀谦的面色顿时就变了变。

沉默一阵后,欲言又止的看向许纾和。

许纾和自然会意,“公爹放心,不该说的,儿媳自然不会传出去。”

这是指陈勋设计想毁她清白,把她赶出陈家的事。

得到这答复,陈怀谦才松了一口气,不过抿了抿唇,还是小声道,“老三你也知晓,你四弟还未成婚,如今闹这一遭,家里的生意亏损不少,打点上下更也花了不少银子...”

“二哥和四弟如何分,我不管,爹只管拿了三分之一的东西给我就行,我也不想多要什么。”陈知很明白他的心思。

这自然是陈怀谦想听到的。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分家已经是必然的局面了,既然已经争取到了他想要的,他也只好点了头。

“行,那就依你们的,明日将族中长辈请来做个见证,你们要分家,那就分了吧。”

“有劳爹操心了。”陈知嘴上客气。

语罢,夫妻二人正要离开,陈怀谦想起了什么,赶忙站起身来叫住许纾和。

“老三媳妇,你手里那份单子!”

“公爹只管放心,儿媳待会儿就命人送来。”许纾和道。

她手里的单子上头,陈知是分配家产最多的,陈怀谦自然不想有这个纰漏在。

“好,好,你们回去吧。”陈怀谦面上还是有些尴尬之色。

二人不再理会他,折身离去。

瞧着他们走远,陈怀谦便像是被抽干了力气一般,瘫坐在了椅子上,面色麻木,眼神空洞。

他好面子这么久,不曾想如今家里几乎成了整个祁州城的笑话,当真是...

下午,陈勋从书院回来后,陈怀谦便将此事告诉了他。

陈勋自然是没意见的,他现在烦的很,根本不想再纠结这些让他被同窗明里暗里嘲讽的破事。

于是第二天,陈怀谦就请来了陈家族中的几位长辈,由他们见证着,将这家给分了。

族老里头也有那么几个嘴上不饶人,拿孝道压人,责骂陈知跟许纾和二人的,不过许纾和只是几句话,便将他们怼的哑口无言,个个败下阵来。

毕竟这回实在是他们夫妻两个受了大委屈,陈怀谦饶是做爹的,也根本不占理。

故而这家总算是分了,许纾和一早就命人开始收拾东西,三日之内便搬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