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杀我剑宗一人,我对你出手一次,难道不合理那?”
高冠剑袍的背影没有回头。
但是白苍依然可以想象,对方那略微皱眉的认真表情。
所以白苍亦是非常认真地回答道:“相当合理,您说得都对!”
你强你有理,我弱我不哔哔!
希望下次,我家“天河老师”,打上太白剑宗的时候,你也能如此坚持自己的“道理”。
到底谁的“道理”更大更硬,碰一碰就知道了。
玉景道人闻言依旧没有回头,但却略微偏了一下,好像是在思考着什么。
忽然认真来问:“你并不认可我的道理,并且想好了如何报复,对吗?”
虽然对方用的是疑问句。
但是从他的语气来看,这明显是一个陈述句。
于是白苍坚定地摇了摇头,“不!晚辈绝不会再对太白剑宗之人出手!”
至少在他有信心,可以镇杀玉景道人之前。
白苍确实没有任何报复的计划。
至于“天河老师”的行为。
我一个小小的元神道君,又怎么能左右人家堂堂纯阳老祖的想法呢?
白苍最多也就狠狠地告上一状,顺便找师娘哭诉一番,自己因为“天河老师”的连累,到底受了多少委屈而已。
后续不管对方做什么,都是属于个人行为,雨他无瓜。
总不能连哭诉都不让我哭诉吧?
“你确实不会自己出手,但你会找你的纯阳老师告状!”
玉景道人用十分笃定的语气,说着与他表现极不相符的结论,“所以,你还是不服,对吗?”
白苍闻言亦是有着恼火,“确实不服,你待如何?”
对吗,对吗,对泥马呢?
有本事你今天就弄死我,你看我能不能跑掉就完事了!
白苍用最狠的语气,想着最怂的计划。
经过他“惊世智慧”的缜密估算。
白苍感觉自己胜算肯定是零,但成功跑路的概率,却在九成以上。
所以他虽然怂,但却并不慌。
“有人告诉我,你一定会趁机勒索我!”
玉景道人依旧用他独特的,带着几分呆呆的语气说道:“我不信你敢这么做,但我更喜欢用剑说话。
如果你不服,可以砍回我一剑。
只要你能伤到我,我就任你提一个条件,哪怕让我公开向你服软都行,如何?”
听得这话,白苍不由得面色古怪,“你确定?”
大家都听到了,是他让我打他的哈。
我这辈子从未听过这种要求,真的很难不同意啊!
“我保证不会还手,而且以后也不会报复你!”
玉景道人却好似误会了白苍的意思,“如果你不信的话,我可以用剑心起誓!”
你们太白剑宗的剑心,就是专门用来发誓的是吧?
白苍忍不住在心中吐槽,应得却比光还快,“一言为定!”
话音未落,便见他把手一伸,“诛仙剑丸”便已化作了一抹白光,在他的掌心上不断跳跃变化。
一丝丝凌厉无匹的绝世锋芒,在其中萦绕升腾。
但是白苍却并未急着出手,反而是在不断地叠着“buff”。
一道,两道,三道……
十道,二十道,三十道……
一百道,两百道,三百道……
一千道,两千道,三千道……
随着时间的推移,白苍的脸色开始变得有些发白,体内更是传来阵阵空虚。
但是他却依旧在极尽所能,咬着牙继续坚持,拼命将“寰宇杀剑”,堆叠到了五千多重的程度。
而这,却依然不是白苍的极限!
当星河元神都有些无以为继,将要法力耗尽的时候。
白苍心念一转,浩瀚无际的壶天本源,又浩浩荡荡地显化而出。
在一刹之间,就将“寰宇杀剑”,叠到了九千九百九十九重的恐怖数量。
“够啦!”
直到此时,玉景道人终于也绷不住了!
只见他果断大喝一声,毫不犹豫地将滔天气势放出,向着白苍席卷而至。
一股煌煌如天的凌厉气机,更是紧紧地将白苍锁定。
虽然确实没有对他出手,但是却以气机纠缠的方式,疯狂地刺激着白苍。
让他无法再继续从容“叠甲”。
冥冥当中,白苍顿觉有一道无形的天罗地网,罩住了天,覆住了地,令得天地断绝。
“轰!”
见此情形,白苍毫不犹豫,掌心的白芒陡然凭空消失。
一道素白的光芒,转瞬间便已在高冠剑袍的玉景道人,背对白苍的后心处凭空显化。
“中!”
白苍长啸一声,满脸都是兴奋。
一剑狰狞,洞穿了时空,刺透了境界,锁定了因果。
只一刹那,至大至朴的素白之色,便已充斥了玉景道人所在的时空。
恍若暝渺黯淡的时空,迎来了转瞬即逝的光明。
十方俱灭的气韵,演化都天神煞,又暗藏着太极、太素、太始、太易之道的变化,占据了囊括十方、过去未来的时空。
无量磅礴的伟岸气势,竟是触之即灭。
整整九千九百九十九个“白苍”同时出手,更是令得合道金仙级数的玉景道人,都感觉到一种惊心动魄的渺小。
浩瀚无际之杀机,在刹那间便已彻底降临。
继而又在转瞬之间,击溃了滔天气势,崩摧了十方时空。
“嘶啦!”
一道深邃无限的痕迹,撕裂了无穷无尽的时空。
有苍青色的鲜血,从中缓缓渗透而出。
从无穷莫名的高处坠落下来,竟是化作了一枚枚“玉色金丹”,在苍茫无限的时空中缓缓滚动。
最终化作一柄柄真实不虚的剑器,斩破时空消失。
与此同时,太白剑宗。
玉景道人缓缓放下,挡在他面门上的手掌。
在最后的关头,他终于还是“食言”了,忍不住抬手挡了一下。
但是……
苍青色的鲜血,在他的手上流淌。
掌心中有一道剑痕,贯穿了整个手掌。
无量的都天神煞,在内里不断流转,开辟出混洞世界,演化着先天五炁,令得剑痕模样的伤口,始终不可愈合。
而在他的额头上,更是有一丝微不可察的白痕,正在缓缓消失。
白苍的这一剑,不止差点贯穿了他的眉心,更是在他手上,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大道伤痕。
“看来我还是太托大了!”
玉景道人面无表情道:“这小子,有点邪性!”
话音未落,大声嘲笑的声音,便已响彻了这一方的时空。
“哈哈哈,都跟你说了,别装,这下傻眼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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