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手采红豆,相思知不知?”
薛涛笺上只有这样一句诗。
许卿姝失笑。
这个人也是,怎么不知道多写一点?
转念一想,这样一句,来得更加深情隽永,浪漫入骨。
她打开另外一个匣子。
灼灼的光芒,使得许卿姝眼前一亮。
居然是南洋金珠!
与普通的珍珠不同,这种来自南洋的珍珠,呈现出温润的金黄色,看起来华贵美丽。
这种南洋金珠很是难得,首饰铺子多拿这种金珠来做戒指或者项链的吊坠。
盛怀瑾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一匣子。
而且,这些南洋金珠个头极大,个个浑圆,品相绝佳。
许卿姝见惯了好物件,可还是对这样南洋金珠赞叹不已,爱不释手。
“少夫人,这是世子爷命奴才带来的书信。”信使这才将信递了上来。
盛怀瑾在信里提到,南洋金珠是他托友人在南诏国买的,“愿金珠得见吾妻一笑。”
盛怀瑾还说,他组建了一支信使队,他们马术精湛,骑行速度极快,可以往返于闽地和京城,专门帮他们夫妻联络,“聊解相思”。
“少夫人,世子爷说,您随便给点什么让奴才带回去就好。”信使俯身。
许卿姝想了想,用布袋装了自己亲手制作的盐焗银杏果,并在布袋下面铺了厚厚一层银杏叶。
“这是自家园子里的银杏果和银杏叶,希望可以帮你们世子爷聊解思乡之情。”许卿姝告诉信使。
然后,许卿姝又准备一个匣子,将自己亲手为盛怀瑾做的衣裳放了进去。
“衣衫都已经熏过香,你们世子爷可以直接穿。”许卿姝道。
然后,许卿姝写了一封书信,絮絮讲了家中之事。
信使行礼,带着两个匣子匆匆离开。
许卿姝拿了一些南洋金珠去孝敬国公夫人。
国公夫人又打趣了小两口一番,许卿姝害羞的同时,感觉盛怀瑾确实变了不少。
婆媳正在交谈,梅嬷嬷回禀:“二爷回来了。”
国公夫人与许卿姝俱是一愣。
“快请!”国公夫人醒过神来。
门帘一动,盛怀臣迈步进屋,跪下行礼:“见过母亲,见过嫂子。”
“快免礼。”国公夫人忙说。
盛怀臣站起身,在一旁的椅子坐下。
“一路辛苦吧?怎么没提前递个信儿?”国公夫人笑着问。
“原是到冀州有些差事,临时收到帅令,命我回京向兵部叙职。差人送信的话,未必比我快。”盛怀臣看起来成熟了不少。
安国公去陪好友钓鱼了,国公夫人派人去请安国公,同时命人准备酒菜。
席间,盛怀臣表示有意续弦,托嫡母为他留意。
“这段时间,着实有人透露过这个意思。你既然回来了,就在家多待几日,母亲帮你安排相看。”国公夫人笑道。
“辛苦母亲了。孩子们相继要相看成亲,需要一位母亲帮他们张罗。”盛怀臣解释。
“这是正理。”国公夫人颔首。
盛怀臣第一次出去相看,就遇见了唐映雪。
“世情恶衰歇,万事随转烛。夫婿轻薄儿,新人美如玉。合昏尚知时,鸳鸯不独宿。但见新人笑,那闻旧人哭。在山泉水清,出山泉水浊……”
这幽怨哀婉的歌声,使得盛怀臣与相看的女子同时变了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