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种则是，星体太过强大，为了防止这类星体上的生命发现其他星体上存在生命迹象而去探寻占据，所以天道将这类行星也隐藏了起来。”
“因此，即使共同存在于同一个星系当中，你们也发现不了这个星系中存在的其他生命。”
钟繇张了张嘴，好半天都没回过神来。
“难怪我们一直找不到外星人。”
原本紧张凝重的氛围被钟繇这一句话给冲淡了，墨楸哭笑不得，“这是重点吗？”
钟繇笑着伸手戳了戳她的眉心，“你太严肃了，放松一点嘛。没事，不管你说什么我都能接受。”
墨楸张了张嘴，沉默了一会儿后才又浅笑着点了点头，“好。”
钟繇问道：“我不觉得异能世界属于强大的星体，但是苗姐姐所在的修仙世界应该很强大吧？苗姐姐知道这件事吗？”
墨楸点了点头：“她知道。她所在的小行星是这个星系中最强大的行星，她们通过修炼可以飞升上界，也就是脱离这个星系的束缚，和天道存在于同一维度中。”
钟繇恍然大悟：“难怪苗姐姐不愿意欠人人情，把飞升看的那么重要，原来是因为这个原因。”
没有谁喜欢被束缚，苗姐姐她想争取的不是实力，而是自由。
“你现在来到的地方，除了混沌第十层之外，还有另一个名字，叫做混沌星。混沌星是这个星系的主星，而混沌一到九层，都是混沌星的衍生小行星。”
“大概就是这样，接下来我直接和你说重点。”
钟繇认真点头，和五小只一起细听着墨楸接下来的话。
墨楸冷哼一声，才又继续道：“星系与星系之间是有比试的，输掉的星系要赔上数不清的资源，天道没钱了。所以他想了一个办法，开直播，养蛊。”
钟繇：“？”
“你知道养蛊吧？就是把所有的人放在一个空间里，让他们自相残杀，最后唯一的生存者就是蛊王。”
“天道开了直播，通过全息影像的手段吸引各个星系的人来参与游戏，然后通过他们的充值打赏，来弥补星球资源耗尽的空缺。”
“阿无你玩过养成小游戏吗？这个养蛊直播类似于给你选定的角色充钱，买装备，升级，然后让这个角色去和其他玩家选定的角色打pK战，决出最后唯一的一位优胜者。”
“唯一的不同是，这些被选择的角色存在于一个独立的小行星中，并且拥有自己独立的意识。云玩家能做的，仅仅只是帮助角色升级变强，并不能控制角色的思想和行动。”
墨楸问道：“话说到这份上应该很明显了吧，阿无，你觉得，到底是谁在和谁打架呢？”
她眼中的规则疯狂旋转着，似乎要将钟繇吸进那磅礴的规则中去。
“是被选定的这两个角色，还是角色背后的那两个云玩家呢？”
钟繇：“！！！”
“我是被选定的角色。”钟繇确认道，“是吗？”
墨楸沉重地点了点头，“是的。”
钟繇：“所以是我背后的你，要和张夺背后的那个人打？只不过，我们两个是你们两个交战的方式。”
墨楸闭上了眼睛：“是的。”
琥珀又气又急：“可你是我母亲最好的朋友，是母亲唯一认定的姐妹！”
钟繇将琥珀抱在了怀里安抚：“别急，墨楸不会主动参与进这场游戏中，她肯定有难言之隐，听她说完。”
墨楸靠在了钟繇的肩膀上，声音低哑：“阿无，这件事怪我。那时我刚刚在异能世界轮回结束，拥有了人类感情后，对天道的某些安排并不认同。”
“天道在高维世界中，也是在父权主义下长大的，他不能容许自己的创造物不听话，所以他选定了我轮回过的异能世界为蛊盘，并且把你也加到了角色中。”
“我对任何小世界的任何人都能做到绝对的公平公正，除了你，阿无，我没办法做到不偏爱你。”
“天道其实早就发现了，但祂装作一无所知的样子，只偷偷把你加到了游戏选择的行列中，甚至容许我将继承了我记忆和负面性格的琉璃石托大祭司带给你。”
“祂想将你正大光明的抹杀在这个直播游戏当中 ，没有了你，我就再也不会顶撞天道了。”
“阿无，最先选择你的人不是我。等我发现这个游戏存在的时候，你已经死在了地下城的围攻中。
是琉璃不甘心，是琉璃救了你。所以我才有了孤注一掷的勇气，瞒着天道，从你的选定者那里买下了她的账号。”
“天道在这场直播游戏赚了个盆满钵满，你死后，祂也就默认了我会听话。我也确确实实在祂面前装了三千年的好孩子，其实背地里，我一直在谋划你转世之后的事。”
“所以当天道发现我联系转世后的大祭司帮你收集齐琉璃碎片时，祂才会那么生气。”
“因为在祂的计划中，琉璃这个拥有我神力的bug人偶不该存在于世。天道并不知道你的选定者已经变成了我，祂只知道我帮你收集碎片的行为会导致游戏角色的实力失衡。”
“因为如果你重新拥有了琉璃，对张夺的云玩家不公平，祂也没办法给对方做出解释。”
琥珀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难怪镜子刚刚说你一直神神秘秘的，老是闷声干大事。午未和镜子是不是都不知道直播游戏的事啊？”
墨楸点头：“他们不知道，也没必要知道。镜子是中立的，对天道的态度很客观，但我信不过它。午未是天道的爱宠，他很喜欢天道，就算他和这辈子的阿无是朋友，我也不敢让他知道。”
月光愣了一下，又问：“天道讨厌不听话的创造物，可是午未也帮了母亲，午未也不听话啊，为什么天道只对你生气？”
墨楸：“你生了一个孩子，她明明能听得懂人话却不听话，但这个孩子很能干，你有很多完不成的工作都是她帮你处理的，她犯错了，你生气吗？”
月光看了一眼琥珀，又收回了视线：“……嗯，有的时候会生气。”
琥珀：“？”
墨楸：“你养了一只不是很能听懂人话的小宠物，它时常哼哼唧唧的和你撒娇，偶尔调皮捣蛋扰乱你的计划，在被发现后就眨着无辜的眼睛看你，你生气吗？”
月光：“……我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