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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泽霖又惊又喜:“还有这种东西?午未收集的?我说刚刚警报怎么响了呢,原来是因为这个。但是我真没想到午未居然会出手帮我们,还得是你的面子大啊!”

众人回过神来,也明白了刚刚来自Z号镇压台的警报是因为什么了:“我的,天哪……”

混沌巨兽,那个脾气暴躁经常发火的生物,居然会出手帮他们?!

这就是来自Z号镇压台看守者的面子吗?

这也太给面子了吧!

而且,到底得是什么实力,才能在恶物已经消散,残留的恶早已被其他恶物吞噬的情况下,还能将那一瞬间产生的异能波动给收集起来,并且凝结成了一个小小的球啊?

混沌果然恐怖如斯。

闻言,玄威瞬间面如菜色。

钟繇:“叫?”

玄威:“我……”

钟繇:“再叫?”

玄威:“……”

“不叫了?”

玄威绿着脸,盯着钟繇手里的小瓶子说不出话了。

钟繇转身把瓶子递给张泽霖,兜帽也因为转身的动作微微晃动了几下,“给。顺着异能波动,应该能查出来这到底是谁的异能。”

张泽霖点头,他左右打量片刻,找到了一个合适的人选,又将瓶子递了过去。

“交给你了。”

那人严肃地点了点头,“给我两分钟。”

玄威紧紧地盯着瓶子,看着那位异能者从瓶子里取出了凝为实质的一颗小球。

月光挑眉:“他为什么一直盯着那个球?”

黑曜想了想:“好奇查验的结果?”

说罢,黑曜又叹息道:“难怪琥珀这么讨厌他,这个人还真是……长了一张欠揍的嘴啊。”

要不是身处镇压台,就他刚刚说的那些话,早就该挨揍了。

琥珀冷哼道:“他就是很讨厌,我早就想杀了他了。”

确认了瓶子的归属,又听到几个小家伙的讨论声,钟繇这才又转头看向玄威。兜帽之下,她的眸子冷冰冰的,很想现在就用线将玄威原地绞杀。

“你很好奇?还是担心担心你自己吧。”

玄威:“……哼,你又能把我怎么样?”

她问:“你刚刚骂谁是畜生呢?”

玄威仰起脖子,看上去不服不忿的:“我又没说错。”

钟繇转了转手腕:“没说错是吧?好,好,好,我让你没说错——我他妈撕烂你的嘴!”

玄威长老:“!!!”

“诶诶诶——”

一时间,劝架的劝架,拉架的拉架,但是几息之间,在一片混乱之中,仍有柔软的弦线一层层避开了拉架的异能者,又瞬间绷直,直穿过玄威的衣服,将他钉在了后面的墙体上。

坚硬的线穿进墙体的声音异常明显,所有人的动作都是一顿,顺着线的终点往回看去,那线的起点显然就在Z的兜帽之下。

这么快!

真不愧是满级的异能者,他们都还没看清Z的动作,玄威长老就被钉在墙上了。

玄威微微颤抖,“你,你,你敢?”

钟繇抡起一把线直接甩了他一巴掌:“你看我敢不敢?”

玄威被线的力道打的偏过了脸去,在片刻不可置信的愣神中,又缓缓把头转了回来,死死地盯着她,“你敢打我?”

钟繇:“敢。”

“我可是祭台的长老!”

钟繇:“呵呵。”

玄威:“……”

张泽霖叹气,虽然他也觉得很生气,但是他要是任由钟繇在镇压台杀人,现场还有后勤部这么多双眼睛盯着,传出去后,事情的真相又不知道该变成几种版本了。

更别提其他几号镇压台的看守者们,其中有几个一直对她很不服气。

要是让他们知道了今天的事情,又该去办公室找他闹了。

张泽霖心累地叹了口气,拉了拉钟繇的袍子:“要不,暂时给我一个面子?你放心,今天这事儿我肯定给你一个交代。”

钟繇正要说话,就听到身后传来一道惊喜的呼喊声:“张处长,可以了!”

众人向小球看去,就见原本没什么特别之处的小球散发着微弱的荧光,然后,这力量渐渐消散开来,荧光像是归巢的幼鸟,朝某个方向汇集过去。

“来来来,我倒要看看到底是谁……卧槽?”

最终的落点,正是玄威身上。

钟繇看热闹不嫌事大:“哦吼~”

所有人:“!!!”

张泽霖目眦欲裂:“是——你?!”

众人简直要抓狂了:“我们他妈的在这里忙了大半天,结果这是你做的?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你还挺会装的!你刚刚装模作样的和我们一起追查,你追查你妈呢?”

“看着我们像无头苍蝇一样乱转,你是不是心里特别得意啊?”

“恶物只是被放到这里镇压了而已,恶物说到底还是恶物,就算你在参观的过程中不小心毁掉了她,好好解释,张处长也不会把你怎么样的,可你为什么……”

“卧槽,你还嫁祸给东方组长!我就说东方组长他作为自然系光异能的异能拥有者,他根本就不可能做这种事!”

“还有那五个学生,人家又做错了什么?人家只不过今天碰巧来参观而已,怎么就被你像个狗皮膏药一样粘上了?”

“这锅你是非甩给其他人不可吗?”

“安静,安静!大家都别吵,我倒是要听听他能说出什么理由,非得把‘女王’给毁了不可。‘女王’自从被收服镇压之后,一直老老实实的,她招谁惹谁了啊?”

玄威移开了视线:“我当然有我的理由,祭台长老做事,不需要和你们解释那么多。”

众人:“……?”说他胖他还喘上了,怎么还真拿自己是碟子菜了?

钟繇咳了咳,问道:“张处,我还用给你面子吗?”

张泽霖把后槽牙磨的吱吱响:“屁面子!气死我了!我要弄死他!”

钟繇装模作样地阻拦:“哎呀,冷静啊张处,他可是祭台的长老~人家的本事大着呢,你这样会不会太冲动了呀?”

张泽霖气的手都在发抖,天知道他有多害怕几个月前的事情再度发生,这一整天几乎无时无刻不在忧心,光是想想头都要痛死了。

可是,罪魁祸首居然就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还和他们一起参与着追踪探查的工作。

这特么都是什么事啊?灯下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