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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婉宁站在马车一旁,目光淡淡落在崔萧潇身上,冷然道,“崔姨娘,你如今作这副打扮,来找我做什么?”

崔萧潇见状,赶忙从袖子里拿出一盒香粉来呈到宋婉宁跟前,讨好的出声,“夫人请看,这香粉是我专门做的,跟京城的都不一样。夫人不妨试试,若是觉得好,日后叫我去夫人手底下做事也是好的。”

宋婉宁打量着崔萧潇,最后目光落在了她手上的香粉盒子上,“你不会是想什么法子来害我的吧?”

“夫人误会了,我哪里敢害夫人,如今不过是手上做出了这样的好东西,想进献给夫人罢了。”崔萧潇说着,坐直了些,将手上的盒子径直递给了宋婉宁,轻轻出声道,“夫人瞧瞧,这绝对是一等一的好东西,外头都是没有的。”

“真有这么好?”宋婉宁面上露出两分疑惑来,瞧着崔萧潇出声道,“拿过来我闻闻。”

崔萧潇见状,赶忙上前几步将自己手里的香粉进献给宋婉宁,“夫人您试试,这香粉只消抹一小点在手背上便能持久留香,经久不散,且这香味独特。”

宋婉宁见着如此,接过了崔萧潇递过来的香粉盒子打开来瞧,她打开来看,里头的香粉瞬间蔓延开来,气味倒是十分独特。

宋婉宁伸出手指去摸了一小点放在了自己的手背上,抬起手在鼻尖闻了闻。

倒是出乎意料的好闻,宋婉宁瞥着崔萧潇,出声道,“这香是如何做的?确实是有些独特的。”

“这些香粉都是用玫瑰花酿制出来掺和其他的材料做成的,清香宜人。”崔萧潇笑的一脸讨好。

就在这时候,一直在暗处察言观色的温廷柏看准了机会大步朝着宋婉宁和殷易臣走了过去,他如今顾不得当初嫉妒殷易臣了,毕竟如今,他还得依靠这对夫妻平步青云。

为的如此,温廷柏也是笑的一脸讨好,朝着殷易臣和宋婉宁出声,“丞相,丞相夫人,今日难得见到一回,让府里的小丫头来献丑了。”

温廷柏说到这儿,目光更是直勾勾的落在宋婉宁身上,出声道,“不知道丞相夫人可还喜欢这香粉?萧潇别的不会,做这些新奇玩意儿却是很厉害的。若是夫人喜欢,我便让萧潇时常上门去,给丞相夫人做更多的小玩意儿。”

“瞧柏二爷这话说的。”宋婉宁面容淡淡的,瞧着温廷柏只缓缓道,“如今这香粉我是挺喜欢的,只是……”

宋婉宁说着,觉得手上痒,当即掀开了袖子一瞧,才知道原来是方才涂抹了香粉的地方出现了一片红色的疹子。宋婉宁当即大惊失色,颤声骂道,“温廷柏,你就算是见不得我好,也不用用这样的法子,让你的妾室来这样害我罢?”

温廷柏听了这话,更是直接傻了眼。

殷易臣见着这样的情形,当即朝着身边跟着的朱雀和彩雀出声,“还不快扶着夫人去马车里歇息。”

朱雀和彩雀应声,就这么扶着宋婉宁上了马车。

只是殷易臣如今却没有这么好打发的,他如今浑身发冷,瞧着温廷柏径直出声,“柏二爷,你且说说,今日之事如何了?你竟然因为看见我夫人如今日子过得不错,心生怨恨,使了这样的毒计来害人。想来你们忠平侯府,是不想再和丞相府有什么来往了。”

温廷柏见状,赶忙出声为自己开脱,“丞相大人,这实在是不关我的事,这都是这个毒妇崔萧潇她搞的,跟我没有一点关系,真的。”

崔萧潇听了温廷柏这话,立马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跪在地上,“二爷,这东西不是二爷让我做的吗?怎么如今都怨我。我自己涂的时候好好的,谁知道竟然出了这样的岔子。如今也实在不能怪我,要怪只能怪丞相夫人自己身子弱,用不得这样的好东西。”

还没等殷易臣发作,温廷柏如今已经伸出手去朝着崔萧潇的脸便是一个清脆的巴掌,“想来是平日里太惯着你了,让你这个毒妇这样无法无天。你如今竟然在丞相面前浑说什么?你如今犯了这样的大错,我是保不了你了。若是丞相不饶你,我也断断不能放过你。”

殷易臣冷笑一声,瞥了一眼崔萧潇,冷然道,“柏二爷,若是夫人出了什么岔子,我可不会跟你们忠平侯府客气。你养了这样一个害人的妾室,竟然害了我夫人,你如今若是不给我一个交代,别怪我翻脸无情。”

温廷柏见着这样的场面,吓的腿都软了,哪里还敢说什么旁的话,忙不迭将崔萧潇推出去顶包,“丞相大人,这事儿实在是跟我没关系,都是崔萧潇这个毒妇自己做的。我如今将这个毒妇交给丞相大人处置,要杀要刮听候发落,还请丞相大人饶了我无知之罪。”

殷易臣声音轻飘飘的,落在了温廷柏的耳朵里,“一个妾室,就想打发了我?这事儿若非是你指示的,一个妾室哪里敢做出这样的事儿?”

“不不不,大人您不知道,这个毒妇十分狠毒,当初在外头嚣张跋扈无恶不作,若是在丞相大人手里头栽了也是她死有余辜,还请丞相大人明察。”温廷柏如今脑门上已经出了细密的薄汗,他当初就不该相信崔萧潇的话,这下好了,她办砸了还连累了自己。

“行,将这个毒妇带走,日后便成了我丞相府的人,我想怎么处置便怎么处置,跟忠平侯府没有一点儿关系了。”殷易臣说着,瞥了一眼自己身边的护卫,护卫当即上前将崔萧潇拖走。

温廷柏站在后头如同哑巴吃黄连,一句话都说不出。

殷易臣上了马车之后,第一件事便是查看宋婉宁胳膊上的伤。宋婉宁掀开袖子,宽慰殷易臣,“已经消下去了,不过是障眼法罢了。”

殷易臣却还是蹙着眉头,“为了一个曾经为难你的毒妇,如此作为,真的值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