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活白珩后，小应星跟他的朋友们过了几年平静的日子。如果三长老能沉住气，等小应星死后再闹事，那饮月之乱结束后他可能会成为新任龙尊，而不是被堕入魔阴的镜流大卸八块。”
此时阿哈将祂搭建的小戏台和木偶收好，接着叙述当年发生的事。
“当然，前提是你愿意放过三长老。”
“这一点你说错了。”希彤反驳，“就算借助我给他的道具，他也不会继任龙尊之位，最多变成恶堕者。或者在饮月之乱发生前突然暴毙，无法化作持明卵步入轮回。”
恶堕者，阿哈碰到了一个新名词。
“恶堕者又是怎么回事，那条项链有那么大威力吗？”
希彤没直接回答阿哈的问题，祂把从三长老那里回收的黑珍珠项链摆在阿哈面前说：“诡异世界的产物就是这么不讲道理，不过它在这个世界不具备传染性，你可以放心接触。”
阿哈接过项链看了看，祂惊讶地发现项链上温润饱满的黑珍珠在呼吸。
它是活的。阿哈想。
“项链送你了。”
这次希彤很是大方，可惜阿哈看不上这件首饰。
“这玩意不适合我。”阿哈直接把项链扔回希彤怀里，“我的奖励呢？”
“你还没把饮月之乱发生的事说完。”
“这有什么好说的，不就是三长老故意挑起矛盾，背着小应星和大长老，裹挟其他持明族人逼迫大青龙丹枫尽快复活不朽龙尊，还劝说他用化龙妙法作死。
期间他又想办法取得丹枫的亲笔签名伪造密信，在启动阵法复活不朽的那天着把守卫在鳞渊境的持明族人骗走，再带着一群死士去刺杀大青龙和小应星。”
“句芒和腾骁呢？”希彤轻笑道，“是你把他们引到鳞渊境，对吗？”
“总得找几个人为小应星和大青龙收尾嘛。”阿哈知道希彤不好糊弄，于是干脆承认了，“理论上来说，小应星构筑的阵法可以让不朽的投影降临于世，但启动阵法所需能量巨大。”
希彤接过话茬：“要想万无一失，罗浮仙舟至少献祭数十位令使才能保证自己不被阵法反噬。”
“幸好句芒和腾骁及时赶到，还有景元小子。”阿哈发自内心赞叹，“句芒真不愧是第二个药师，仅凭她一人就能稳住不断吸取能量的阵法。如此巨大的潜力，也许有一天她能开拓新的命途成为星神，跟药师做姐妹也说不定。”
其实阿哈还对景元搞恶作剧，并诱使景元将复活甲转赠腾骁，这才在饮月之乱中保住腾骁性命，还让互帮互助系统的同化率又上涨了好几个百分点。
“她和药师理念不合，最多和岚当兄妹。”希彤纠正了阿哈的说法，祂上前迅速抓住阿哈的手腕，“阿哈，你还没告诉我你在饮月之乱中扮演的角色。”
“你先松手。”
体内的力量被希彤快速抽走的感觉很不好，遗憾的是阿哈没办法甩开希彤禁锢祂的手。
“要不我替你说？”不等阿哈回答，希彤自顾自开口：“你知道我会对你们的世界做什么，但因实力不足，所以你想联合其祂星神一起对付我。
其祂星神们不会听从你这个疯子的劝告，所以你很早的时候就跑到其他星神面前卖惨，展露我在你身上留下的伤痕，让其祂星神对我产生警惕心。这是你计划的第一步。”
当年阿哈故意忍受钉子打进心脏的痛苦，直到撑不住了才来找祂，希彤对这一幕印象深刻。
“第二步，你拉着神秘星神迷思和同谐星神希佩一起欣赏丰饶民与玉阙仙舟的战争，向祂们展示我与其他破烂系统的不同之处，最后成功说服祂们暂时加入你的阵营。”
“句芒出生时吸引了药师和岚的注意，药师看了一眼就离开了，但岚可不想让第二个药师出现。我不知道你对岚说了什么，最终岚同意放过句芒，让她平安长大。”
“第三步，你和记忆星神浮黎做了交易，交易内容我不清楚，反正浮黎成了你的助力，向其祂星神转播不朽星神的投影降临这一画面。至此，尚且存在的星神们终于相信了你的话，并对我做出一些限制。”
说到这里，希彤不怀好意地冲阿哈笑了笑，祂猛地吞噬了一大口来自欢愉星神的能量，阿哈险些没站稳。
“从那天起我的日子过得可不安稳，因为你们这些星神的存在，我掠夺世界的效率变慢了不少。”
“特别是一百多年前，你利用我教给你的知识，拿着我送给你的材料做了一件能够进行定点跃迁的奇物，还把我还有其余还存在的星神一起拉到克里珀所铸的墙之外。”
墙外再怎么打也不会影响到里面的世界，克里珀筑的墙把墙内的生灵保护的很好。
“我真佩服你，阿哈，居然拉着那群一根筋的星神一起围殴我，还想肢解我。虽然你们失败了，但还是让我被沉寂的世界意识注意到，差点被世界完全同化。”
“你这不是都知道嘛。”阿哈用幽怨的小眼神看着对方，“现在能松手了吗？”
“不能。”
希彤还没消气，祂另一只手伸进阿哈的衣领，顺利翻找到了浮黎送给阿哈的‘摄像头’。
希彤松开了钳制阿哈的手，祂面无表情的看向对方问道：“直播？”
“那不然呢。”阿哈揉了揉被捏痛的手腕，“放心，没几个人看到你气急败坏的样子。”
“观众是星神还是扮演系统？”希彤又问道，“亦或者星核猎手？”
“哈哈哈哈哈，老实说我想让全宇宙的生灵都看到你那丧家犬的模样，不过怕你掀桌子，我们的观众只有浮黎和艾利欧。”
希彤紧盯着阿哈好半天没说话。
“怎么，让你吃点小亏就不乐意，你可真是玻璃心。”阿哈嘲讽道，“我还是喜欢你之前桀骜不驯的样子。”
找到乐子的阿哈补了一句：“对了，你说过会把魔能世界剩下的药剂学知识教给我，可别食言。”
“不会食言。”希彤回答，“但来到这里的不止扮演系统，让我猜猜，挚爱系统和观测者系统还有那个杀神也来了。”
“是又如何？”
“我真心建议你别高兴得这么早。”希彤叹了口气，“有时候，祂们比我更危险。”
观测者系统纯属是冲自己来的，降临星铁世界寻找自己是迟早的事。挚爱系统喜欢到这里旅游，祂还和阿哈认识，能猜到祂们之间有交集不难，阿哈会知道观测值系统估计也是挚爱系统告诉祂的。
“我知道。”
阿哈摆摆手，祂早就知道挚爱系统不是啥好东西，观测者系统和祂的搭档大概跟挚爱系统是一路货色。
生怕阿哈玩过火，希彤再次强调了一遍：“不，你不知道。”
阿哈也再次回应祂：“我真知道。”
“啧，好言难劝该死鬼，那你小心点吧。”希彤无奈，“你打算什么时候学习炼药？”
“一小时后。”
阿哈现在状态不佳，他需要休息一会儿。
看希彤的态度，罗浮仙舟上不会发生什么大事，希望列车上猫着的两个系统不会瞎搞。阿哈在此诚挚的祝愿小应星和钟空宝宝一切顺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