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岄见虞笑白看他的眼神有些奇怪，垂下眼睫看她：“怎么了？”
“没什么，”虞笑白赶紧摇头，“就是感觉老板你有时候，挺幽默的。”
凌岄：“？”
虞笑白扭过头去，看着图书馆大门转移话题：“我们现在上去吗？”
凌岄动了动手指，指挥峳峳道：“你先把那些学生都叫来图书馆楼下集合。”
峳峳赶紧点头答应：“我马上就给他们发消息！”
他说完就掏出了手机，噼里啪啦地的低头打字。
王凯之有点惊讶地看着他：“你这是……怎么召集社员的？”
峳峳忙着打字头都没抬：“微信群里叫的啊。”
王凯之：“……”
“现在妖怪，都这么潮吗？”
虞笑白正色道：“王教授，其实现在不管是妖界鬼界还是天界，技术都挺先进的了，毕竟科学发展是第一要务，跟不上时代的话，六界也很难平衡啊。”
王凯之摇头感叹：“是我孤陋寡闻了，我还以为，你们开这种抓鬼抓妖的公司，就已经够先进了，没想到啊，其实它们那些东西，也用上了高科技产品。”
“这么一来就说得通了，你们要是不用现代科技手段的话，可能也跟不上他们的发展吧，”他自言自语似的，“难怪，前几天我家里那个堂哥还在抱怨，说现在的活越来越难干了。”
“看来，是我们不够了解，其实那些东西，早就不是我们过去认知里的了，这个确实值得好好研究一下，有机会的话，我想开个关于这方面的课题。”
可能是因为他一直那些东西那些东西地说，在凌岄和相柳听来都有点不太舒服，毕竟他俩也不是人类。
相柳冷着脸，瞥了峳峳一眼，有点讽刺地说：“发完消息把你的手机上交，你们这些东西，用科技产品不符合正常人的认知，以后不准用了。”
凌岄哼了一声，说：“国家禁止封建迷信是正确的，有些人的思想，确实跟不上时代。”
王凯之可能也听出了他们话里的意思有些不对，他清了清嗓子，放低声音问虞笑白。
“小虞，你老板和这个柳局长，怎么说话听起来不太高兴的样子？”
虞笑白推了推眼镜，一只手挡住脸颊，道：“王教授，你平时见到的，可能很多都是，会作乱的那种鬼怪，但是不管是妖界鬼界，其实他们都是有很完善的系统的，就和我们的正常社会一样。”
“我们老板和柳局长，平时跟他们领导打交道比较多，对他们都是很尊敬的，您下次，还是不用老是用那些东西来指代了。”
王凯之一听，拍了下脑袋：“我糊涂了不是，我说的那些东西，就是指的，平时惹麻烦的那些，平时家里做法事什么的，也是要请神或者请鬼的，我肯定不敢对他们不敬啊！”
他赶紧赔着笑脸，有点不好意思地跟凌岄和相柳解释了一通。
他俩也不知道是不是真不在意了，反正都没怎么搭理他。
对于冥府的科学发展这块，凌岄一直都是非常重视的，还经常会因为没跟上人界的步伐而不爽。
不过她没想到，原来妖界对这块也是挺在意的。
也有可能，是他们这些六界的上位者，明明法力无边，但是却在百年时间内，被力量最小的人界，以科技的力量给震撼了。
不管怎么说，心里始终是有点介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