峳峳这会儿都顾不上其他人，只把注意力都放在凌岄身上。
凌岄只是默默看着他，道：“怎么了？我耽误你进度了？你继续啊。”
峳峳看着面前的两个男生，说话的底气好像都没之前那么足了。
声音低下去了不少：“你们……是真心愿意加入祷告社吗？”
王朝文和武跃点点头，声线毫无起伏地答道：“是的。”
峳峳又有些忌惮地看了凌岄一眼，好像生怕他会突然做什么。
凌岄拿着手机，不知道在给谁发消息。
峳峳看他没什么反应，理了理自己的领口，声音冷淡地朝王凯之和徐舒义道：“我知道你们是学校的老师，但是我们社团，都是学生自愿加入的，你们如果也想加入，我非常欢迎。”
“但是……”他眯了眯眼，神情变得有点阴鹜，“如果你们是想来破坏社团，或者阻止学生加入，就不用白费功夫了。”
“我相信，之前你们也已经尝试过很多次了，结果你们自己也知道，就不用再浪费时间了。”
王凯之面色有点愤怒道：“你未免也太嚣张了一些，之前我们之所以没有办法，是因为不知道还有你这号人的存在，但是现在可不一样了。”
他非常有信心地看了凌岄一眼，“凌老板他们公司是专业的，不管你是人是鬼，今天都逃不掉。”
“公司？”峳峳的耳朵仿佛竖起来了，瞄了瞄凌岄，“什么公司？”
虞笑白好心地回答了一句：“mJ公司。”
“m……J?”峳峳紧锁着眉头，忽然震惊地抬头：“mJ？！！”
虞笑白说：“看来，你听过我们公司的名字。”
峳峳满脸惊恐，伸出手，颤抖地指着凌岄和虞笑白：“你们……你们是……”
他后退了两步，手忙脚乱地在身上摸索了半天，然后掏出一支笔，拔掉笔帽就拿笔尖对着他们，一副要跟他们同归于尽的架势：“你们……别过来，不然我对你们不客气！”
徐舒义看得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试探着问：“凌老板，这个人是不是有点……”
他没说完的话，虞笑白替他补充了：“傻。”
凌岄刚刚发完消息，把手机收了起来，活动了一下手指：“没错，确实是有点傻。”
几人都回头看着他。
凌岄给王凯之和徐舒义说了一下峳峳的来历。
“峳峳的智商基本上都不怎么高，他们只是善于迷惑人，但也不是每次都能成功。而且……”凌岄抬手指了指太阳穴，“他们记性也不太好。”
“胆子不大，但是总喜欢干一些缺德事。”
虞笑白问了句：“老板，他们做这些，是对修炼有什么帮助吗？”
凌岄不屑地说：“妖怪的恶趣味而已，非要说有什么帮助的话，他们觉得这么玩儿很开心吧，心情好了，修炼起来也会愉快一点。”
听完凌岄这么说，虞笑白大概也知道了，为什么峳峳会这么明目张胆的直接来学校里。
他或许是有一点计谋，但是不多。
发现雕像被打碎之后，就立马冲动的现身了。
按理说，三界的管理者，像他们这些神鬼妖怪什么的，应该都是认识的，但是他觉得凌岄眼熟，却没认出来他是谁。
还是她说出公司的名字之后，他好像才想起来。
看来记性是真的不怎么好。
虞笑白看峳峳那副如临大敌的样子，感觉这整个就是一个又菜又爱玩的妖怪。
“老板，你刚刚是在跟谁发信息吗？”
凌岄挑了下眉道：“找陆吾来把他们家的东西接回去。”
峳峳刚才的衣服心惊胆战的样子，这会儿像是忽然凌岄说的话了，瞬间脸色一白。
虞笑白又有一秒钟看见了他头上的角冒了出来。
他还死死抓着那只笔，抖着手不太利索地说：“陆……陆吾？你你你……找陆局长来干嘛？！”
凌岄抱臂看着他：“当然是抓你回去啊，难不成你想跟我们回公司？我才不想给他收拾烂摊子。”
峳峳咽了口口水，转头看看四周：“你……你别以为，找陆局长来，我就怕了。”
凌岄：“你不怕你抖什么？”
峳峳：“……”
王凯之又好奇地问了一句：“陆局长是谁？”
虞笑白解释道：“是我们的一个同行，我们公司一般负责抓鬼，他们公司负责抓妖。”
“是吗？”王凯之又来兴趣了，“没想到，你们居然还分得这么清楚？看来，那种老一套的方法，确实是落伍了。现在都分部门体系了。”
虞笑白点头道：“嗯，因为对妖和鬼，处理方式不太一样，我们公司一般不管妖怪那边的系统。”
王凯之摸着下巴道：“看来，这行要发展商业化，确实需要跟你们多学习学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