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笑白手指动了动，看着站在他们旁边的徐舒义和王凯之，感觉他俩牵着手的这个状态有些尴尬。
她想了想，松开了手，往后稍稍退了一点。
他俩本来就只是点到为止的拉着指尖的，所以这会儿凌岄甚至第一秒没意识到。
等他转头疑惑地看向虞笑白时，她就只对自己很礼貌地笑了一下。
凌岄瞬间明白过来，她应该是害羞了，于是没再强求她跟自己牵手。
他正准备过去跟虞笑白说什么的时候，忽然间眼神一变。
他抬眼看着前方，说：“来了。”
王凯之和徐舒义都紧张道：“什么来了？在哪？！”
凌岄却没回话，只对虞笑白说了一句：“走，去美术教室。”
四个人一起去了美术教室。
这会儿比较早，教室里没有什么学生。
只有那两个男生，沉默地坐在凳子上，直愣愣地看着前方的一个空架子。
虞笑白知道，那个架子上，昨天还放着一尊雕像，只不过被凌岄给摔碎了。
但是这会儿，他们好像并没有感觉到。
仿佛那个雕像还在原地一样，眼神眨也不眨地就盯着那个地方。
徐舒义上去在他们眼前挥挥手，喊了两声：“王朝文，武跃，听见我说话吗？”
两人仍然毫无反应。
虞笑白看了两眼，正觉得奇怪，就发现了问题在哪。
“老板，我们昨天给他们的手串，他们好像都没带。”
所以他们这会儿，才能被控制住。
凌岄显然也早就看到了，倒是像预料到了一样。
“那个手串可以防止他们被附身，对一些道行不是非常高的鬼怪，也有趋避的作用，但要是被发现了，通过一些特殊的手段，让他们自己取下来，也不是不可能。”
虞笑白若有所思道：“那看来，我们的手串还是有漏洞可以钻的，回去我找王道长商量一下，看看能不能再改进一下。”
凌岄赞同道：“确实可以考虑，这样价格也可以再涨一涨。”
“但是我们目前的价格，对于普通人来说，他们也觉得有点高了，我最近调查了一下，发现有不少学生党也很想买我们公司的产品。”
“我觉得，咱们可以再出一个平价版的，扩大市场。”
“都听你的，”凌岄一副你说什么都对的表情，“反正公司以后赚的钱也算你的了。”
“啊？”这句话把虞笑白说懵了，“什么意思？”
凌岄还没来得及开口，坐在前面的王朝文和武跃就忽然站了起来。
然后他们就看见，美术教室的后门被打开，一个穿着黑色长衫，面容有些阴冷的男人走了进来。
两人看见他，立马把身体挺得笔直，非常恭敬地朝他鞠了一躬：“社长，我们想加入祷告社。”
男人面无表情地扫过教室一圈，看见他们几个的时候，眼神在凌岄脸上停顿了一会儿。
然后转过头去，看见那个已经没有雕像的架子。
“听说昨天有人打碎了雕像？”
凌岄冷冷接了一句：“我打的，你有什么意见？”
王凯之在旁边皱着眉道：“凌老板，这个人……不是我们学校的，他身上，好像有股邪气。”
凌岄斜眼瞥了他一眼：“还不错，你居然能感觉出来。”
王凯之笑了笑：“在家里看过几次他们做法事，略懂一点这些东西。”
他随即就不悦地盯着那个黑衣男人，问：“你是什么人？为什么来我们学校？这个社团跟你有什么关系？”
之前他们校方只知道学校里出现了这个社团，但是社团里的成员，都是神出鬼没的。
而且他们根本就不算是学校里正儿八经的社团，是学生私底下成立的。
所以对于这个社团的信息掌握的非常少，只能靠从一些学生的谈论中了解一点，可是抓不到什么重要的信息。
他们想和社团里的那些人交流，也每次都以失败告终。
现在突然冒出来这个男人，王朝文和武跃一来就叫他社长，那不就是说，这个社团是他创建的？可是之前学校里，从来没听说过有这号人。
那人回头看了王凯之一眼，但是似乎并没有想搭理他的意思。
倒是他对凌岄比较感兴趣，盯着他看了半天，缓缓说出一句：“你是谁？你的脸……怎么看着这么眼熟？”
凌岄漠然看着他没说话。
虞笑白轻声道：“老板，他难道不认识你？”
如果是什么鬼的话，肯定不可能不认识凌岄的。
凌岄侧过头去，轻笑了一声，道：“不是我们阴间的，有些认不出我也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