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砰”的一声巨响,厚重的车门被重重关上,似怕失去,陆霄骁如今的占有欲越来越强。
他盯南初盯的很紧,虽然没有时刻陪在她身边,但她的行程都知道,也见不得她身旁出现其他男性。
如今……
醋坛子打翻了。
狭小的车厢内,真皮的座椅被太阳晒的发烫,明明很热,南初却感觉自己被一股冷意缠身。
她抬眼,望向窗外,正对跟陆霄骁那双凉凉的目光撞上,她呼吸一窒,心跳慢跳了半拍。
此时的感觉怎能形容?像是被无数的毒蛇缠上,攀爬,然后对着她的脸吐着信子,似要将她生吞。
陆霄骁很少生气,这次他是真的生气了,他生气的时候不会打她,也不会骂她,但气场全开。
让她有些怕……
就像红了眼的小兔子碰见拿枪、满是血的猎人,然后有个声音不断说着逃不了,永远也逃不了。
陆霄骁是上过战场、见过血、杀过敌人,不怒自威的时候会散发杀气,普通人会害怕也正常。
南初是他妻子,他并不想自己的妻子怕自己,便移开视线,大步流星地走向驾驶座位。
上车前。
看了一眼宋祈年。
这厮并未走,还站在原地,眼神挑衅的看着他,好似告诉他,南初,他势在必得。
陆霄骁冷笑一声,真是找死,他坐上驾驶座,关上车门,系好安全带,扭动钥匙启动了车子。
全程不看南初,也不说话,就这样看着前方,速度不快不慢,在城市限速范围内。
顿时,气氛压抑。
今日回家的路也变得很漫长,很是难熬,南初侧目,悄悄地看向陆霄骁的侧脸。
线条紧绷,如刀削般锋利。
她并不擅长哄人,深呼吸两下,这才鼓足勇气这才开口,“老公,你要相信我。”
“我心中只有钱,没有男人,这几个月我都在酒店研究股票,酒店工作人员、股民可以给我作证。”
“我可以发誓!”
说完,还举起发誓的手。
陆霄骁瞥了她一眼,见发誓的手是五根手指后,从喉咙里直接发出呵呵的声音。
南初意识不对,也看了一眼自己发誓的手,好像多了手指,她忘了发誓是用三根手指还是四根?
默默收回手指,她很少发誓,业务不熟练,她继续解释道,“我和宋祈年遇见,纯属是意外。”
“是你,让我回家,我便买了最近的火车票回来,谁知道上了火车,遇到了他。”
“我想下车,但车开了……”
陆霄骁安静地听她解释,沉默良久后才开口反问道,“看来让你回来,是我错了?”
南初摇头,“没错,应该的……”
“南初,你几个月不回家,打电话也经常不接,还玩起了失踪。”陆霄骁声音冷硬。
“你知不知道,你玩股票都要走火入魔了,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和那些赌鬼有什么区别?”
“整个人都陷进去了!”
南初摸了摸鼻子,她也没想到股票的后劲这么大,可以说,只要尝到甜头就欲罢不能。
她弱弱道,“我知道错了。”
“股票来钱太快了,是个正常人都会心动,大不了以后,我不再碰股票,踏踏实实做生意。”
“嗯。”陆霄骁应了一声。
自从上次车祸后,只要南初在,他开车都会很小心,他没有再说话,认真开着车。
直到到家。
这一路上他都沉着脸,进屋后便熟练的拿起墙上挂着的围裙,头也不回的进了厨房。
南初屁颠屁颠地跟上去,陆霄骁却先她一步将门关上,然后便传来放水的声音和bangbangbang切菜声音。
平时听着,没感觉。
今日听着,像催命符。
听到声音的陆初新趴在门边,小心翼翼地探头往外看,“妈妈,爸爸是更年期到了吗?”
要不然……
咋这么不正常?
男人有更年期吗?南初不知。
如今连孩子也感觉到他们爸生气了,老陆同志真的生气了,她得想法子哄好。
她思考对策的时候,不忘胡说八道道,“你爸今天精力旺盛,切菜格外有劲,所以动静大,不用在意。”
“真的吗?”陆初新不信。
南初正想回答,却不想厨房的门突然被打开,陆初新吓得赶紧缩回房间偷听外面动静。
“不用在意?”
她回头,便看见陆霄骁一脸戏谑之色,显然,她刚刚和大白说的话,他都听见了。
她解释,“我不是这个意思!”
陆霄骁白了她一眼,根本不想搭理她,“初新,拿着钱去商店,打一瓶酱油回来。”
“好诶,爸爸!”察觉气氛不对,陆初新一刻不敢耽误,乖乖地拉着弟弟小跑出来。
然后接过酱油瓶和钱,便夺门而出溜之大吉,还回头送给母亲大人一个希望你平平安安的眼神。
这小子,皮~
等两个儿子一走,家里就剩下他们夫妻,陆霄骁看了她一眼,又转身进了厨房。
这次……
没关门。
南初只能乖乖跟进去,“老公,我好饿啊,今天吃什么,有排骨,做糖醋排骨吗?”
“不,生吃。”陆霄骁淡淡道。
南初忽略他的阴阳怪气,继续找话题缓和气氛,“哇,还切了青椒和土豆丝,准备做青椒炒土豆丝吗?”
陆霄骁终于舍得抬一下眼,大发慈悲地施舍了她一个眼神,那眼神就好像在看二傻子。
可谓是一言难尽。
随即又低下头,拿起桌上的蒜,剥了起来,声音凉凉,“你心里只有钱,没男人?”
被提醒的南初,这才知道自己说错话了,她上前从背后抱住陆霄骁,“心里没男人,但有老公啊。”
所以老公不是男人?
陆霄骁挑眉,呵呵两声,冷笑的时候不忘问道,“心里有老公,还几个月不回家?”
“是不是我不打电话喊你回来,你打算一辈子待在魔都,连两个孩子都不管不问了?”
“老公,我只是想多赚点钱给你买礼物,真的,我给你买了……”说到这她忍不住卡壳了。
她原本等过几天就给老公和孩子买礼物,可是今天突然回来,就没买,可说出的话收不回来。
看着她编不下去了,陆霄骁一副我就知道的样子呵呵道,“钱和老公,二选一!”
这是一道送命题,好难选,南初不想骗人,“可以两个都要吗?对我来说都很重要。”
“算了,爱钱也好,爱钱总比在外沾花惹草强。”陆霄骁又不是女人,他并不一定需要听假话。
只是瞥了一眼腰上的手,“既然宋祈年和你没关系,我把他弄的倾家荡产,你应没意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