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该去哪?刘美丽不知。
有些迷茫,当初选择活下来。
是因为陆霄骁那句,南初,你要坚强,是因为陆初新害死爸爸被赶出陆家,需要她这个妈妈。
是因为阿辉说愿意陪她,不管生死,是肚子里的小生命,想要看看这个美丽的世界。
自始至终她在为别人考虑,那她想要的是什么,她想要是一个完整的家,有着她所爱之人。
可如今这所爱之人,即将成为别人的丈夫、别人孩子的爸爸,那她想要也不再重要。
久别重逢,亲眼看着他还活的好好的,她其实挺高兴,她告诉自己没关系。
就算没有他,她如今也有一个合格的丈夫,她的孩子也有一个合格的爸爸。
是的,没有所谓的爱情,她可以选择找人搭伙过日子,毕竟,他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他如今是军三代,她只是一个普通人,他应该找个门当户对的妻子,他也该找普通人。
两年的时间忘不了你,如今得知你过的好,有了孩子,马上要结婚了,那我也安心,可以彻底放手了。
想到这她露出一个笑,只是笑的多少有些难看,“这位大哥,你抓着我衣服干嘛。”
“我告诉你,我老公已经带着公安在赶来的路上,你要是敢再对我耍流氓,我不客气了。”
天真无辜的话语,像一把刀。
捅在心窝,明明是同一张脸,却给人不是同一个人,陆霄骁眸光一沉,黯淡无光。
在这一刻,时温妍终于看清她的脸,顿时,嘴角洋溢的笑意再也维持不住了。
她惊讶的瞪大了眼睛,难以接受这个事实,“南初,怎么是你,你不是已经死了吗?”
眼见自己即将要嫁给陆霄骁,可她居然回来了,心里顿时涌起不甘心,努力了两年。
终于和陆霄骁有了孩子,又用孩子进一步要挟,如愿订婚,可如今却成黄粱一梦。
时温妍一直知道,陆霄骁喜欢的是南初,不是自己,可她哪点比哪个被几个男人糟蹋的女人差。
她长的漂亮,家世好,清清白白的身体,比南初强百倍,可南初就像狐狸精勾走了陆霄骁的魂。
刘美丽生气,“什么南初,我叫刘美丽,什么死不死了的,你们这些人真的没有礼貌。”
“个个看见我都说我怎么没死,你们会不会说人话,你们才死了,你们全家都死光光。”
这粗鄙的话语让人直皱眉,要是南初绝对不会这样,她性子沉闷,不爱与人争斗。
和这个娇气脾气不好说话不对劲就开始怼人的刘美丽不一样,时温妍如此想到。
可凭着这张一模一样的脸,她就可以从自己手里抢走陆霄骁,想到这里手指不自觉地捏在一起。
她肚子的孩子不能出生后就没有爸爸,任何人都不能抢走陆霄骁,哪怕是他的前妻。
刘美丽恶狠狠地将自己衣服从陆霄骁手中扯回来,“遇到你们这些人简直倒了八辈子霉。”
“希望我们永远不见。”说完这句话,她便挽着丁文奎的手臂想要尽快离开。
她已经想好了,要是批文迟迟不下来,那只能舍弃一大部分利润,断尾求保本。
她不想在京都待了,现在回去她就收拾行李,和江言行带着两个孩子离开。
这些人位高权重,就算待在羊城,他们也有能力找到他们,她打算去港岛。
影视行业爆火,要是可以她想投资影视、唱片等公司,随着潮流吃一波红利。
丁文奎伸手,开门。
却不想一双手比他更快,直接将打开的门重新关上,是陆霄骁,他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目光看向她那白皙的脖子,“你如果不是南初,那你说说你脖子上的戒指怎么解释?”
刘美丽笑了,她取出脖子上戴的戒指,“大哥,这个戒指是我老公给我买的,有什么问题吗?”
那是一枚黄金戒指,不特别,就是普普通通的一个圈,看款式并不是陆霄骁买的那枚。
“我老公特别疼我,给我买了很多首饰,既然你喜欢,又加上今儿是你生日。”她从脖子取下链子。
抓起他的手,将那枚金戒指郑重其事的放在他的掌心,“金戒指就送给你当生日礼物。”
“这位大哥,祝你生日快乐!”这是她第一次送他生日礼物,也是第一次对他说生日快乐。
或许,也是最后一次。
此次离别,他们应该不会再见。
时温妍见情况不对劲,赶忙上前拉住陆霄骁的胳膊,“陆霄骁,我肚子突然有些疼,你陪我好不好?”
在二人说话之间,丁文奎已经重新打开了门,拉着刘美丽的手头也不回的出去了。
陆霄骁是他的大哥没错,可南初也是他的嫂子,他这辈子也只肯认这个嫂子。
看着二人渐渐远去的背影,陆霄骁右手握拳,将那枚金戒指藏在掌心不愿示人。
他转身,看着时温妍。
眼神淡漠,“是陆家喜欢你,安排的订婚,不是我,所以……我以前没想过娶你。”
“以后也不会娶你!”
“要不是你曾经救过我命,我不介意打女人,至于你肚子里的孩子,我也不会承认。”
“你一个姑娘未婚先孕,对你名声不好,免得日后后悔,我劝你早日去医院打掉。”
面前的男人如此绝情,这是时温妍没有想到的,她真的很不甘心,“为什么!”
她伸出食指,指着刘美丽远去的背影,没了大小姐模样,犹如泼妇一般大吼大叫。
“凭什么那个贱女人被几个男人糟蹋过,身子脏了,未婚先孕,你都不介意。”
“我干干净净的身体,把第一次给你了,还怀上你的孩子,你凭什么这么对我,你必须对我负责!”
而那个……曾经战场上青春洋溢的时医生不见了,那个无话不谈的战友不见了。
这样的她,让人陌生。
他答,“凭什么?你心里不是很清楚吗?你怎么爬上我的床,你怎么怀上我孩子,你心知肚明。”
“至少南初……”
“没你这么龌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