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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然眼里的心虚很明显,他试探着戳进和yu的聊天框,舔舔唇又将手机收起来,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问道:“大家还有想听的歌吗?”

直播的时候真的和在酒吧的时候很不一样,裴清渝本来没有为难许然的意思,也不介意他说自己是四十岁的中年男人,但是屏幕里的人看着太鲜活了,他敲了敲屏幕。

【yu:三十八?】

许然显然看到了这条弹幕,他视线顿了一下,然后自言自语:“感觉嗓子不太舒服,今天别点调太高的。”

裴清渝垂眸看了两秒,顺手将两个拿出来的酒杯洗了,眼里竟然有些轻微的笑意。

裴清渝确实是打算放过许然了,但直播间里的粉丝显然不想放过他。

【我yu大佬问你话呢】

【然后别转移话题】

【yu哥问你话呢,真三十八?】

【然后还担心大佬是未成年,我看你比较像未成年】

【成年了吗主播~】

裴清渝用干净的毛巾擦了擦手,重新拿起手机准备上楼时,才发现直播间的弹幕 因为自己的一句话而一发不可收拾。

他正准备随便发些歌名替许然解围,就发现直播间里的人很小声地说:“yu大佬,我错了。”

许然声音都快低到地里:“我成年很久了。”

裴清渝想起那张身份证,一年也算很久?

许然掐着自己的手心才忍着没有笑出来,一旁的系统无所顾忌,已经笑得在地毯上滚了好几圈。

【yu送出了皇家盛宴】

直播间的观众和许然一起懵了两秒。

【?】

【然后这小子凭什么?】

【yu大佬你看看我,我也会唱歌,还能撒娇】

直播间里的人却只是安静的看了一会儿,然后慢慢开口:“谢谢yu的礼物,不过我直播间点歌其实不需要送礼的,我都是随意挑的。”

像是在透过屏幕和他对视,裴清渝怔了一下,除夕那天晚上,许然的瞳仁也是这么黑吗?好像是的。

直播间里笑意散漫又带着少年人的青涩的年轻主播和酒吧走廊里那个冷淡锐利的身影似乎重合了一些。

酒吧刚好到了营业时间,裴清渝想,以后许然还会再来吗?

【yu:只是觉得你唱得很好听】

【yu:不用有负担】

*

裴清渝名下不止有一家the hidden Gin,只是他对此最上心。过完年回来的主调在研究新年特调,裴清渝在别的地方跟合伙人开完会,依旧驱车赶到了店里。

成本价加在一起上千的几种酒被两人一顿操作猛如虎,最后主调喝了一口成品,沉默了。

裴清渝试探着尝了一口又吐掉,这味道最多值五十,估算了一下损失,安慰道:“没事,快到营业时间了,明天再说。”

这几天店里忙,调酒师不太够,裴清渝上楼换了衬衫马甲下来,正巧和门口的许然对上视线。

现在刚开门,店里还没什么人,许然熟门熟路地坐在吧台边。

裴清渝走过来拍了一下主调的肩膀,然后跟他换了位置。

许然看着走出去的主调挑了挑眉,而后目光不咸不淡的落在裴清渝身上,像不认识一样。

裴清渝问:“点的什么?”

“Negroni,甜味美思换成金巴利。”许然答得也随意。

裴清渝顿了一下,小小年纪,怎么这么偏爱苦酒?

许然安静地看着他调酒,裴清渝动作熟练又漂亮,观赏性很强,将酒推过来的那只手骨节修长,沾了些许潮湿。

裴清渝问:“我不太擅长这个,有兴趣尝试一下别的吗?”

许然喝了一口酒,轻笑道:“裴老板很谦虚。”

裴清渝依旧定定地看着他,过了一会儿,许然可有可无的说:“如果老板给我免单的话。”

老板用实际行动表达了他的态度,许然看着被推到自己面前的white Russian,在酒杯的遮挡下弯唇。

他抬起眼,对老板说:“奶油味好重。”

裴清渝也像是在开玩笑:“不喜欢吗?不过既然免单了,不喜欢也不能投诉。”

许然耸耸肩,慢吞吞地喝完了。

客人多了以后许然这里就不太清静,他不太想理心思各异的搭讪者,找了个偏僻点的卡座坐着喝酒。

年轻的女孩趴在吧台:“心情不太好,适合喝什么酒?”

主调听到这样的问题就是一滞,他最不擅长应对这样的顾客,顺手就将自己老板拽了过来。

这个视角可以看见沉默喝酒的许然,裴清渝一边快速的调了杯小甜水给眼前的顾客,一边忍不住往许然那边看。

和酒吧里其他人相比,许然太安静了,手指摩挲着酒杯,看起来就没什么兴致的样子。

他这样子能吸引不少人,哪怕坐在角落处,前去搭讪的人也是一茬接着一茬,男女都有。

对方很擅长应付这些人,云淡风轻地就劝退了端着酒杯上来的人,和直播间里很不一样,却一样的游刃有余。

似乎只有在收到自己礼物的时候表现出些许无措,这样一想,裴清渝心里竟然泛起些许涟漪。

而许然其实在和系统闲聊。

“他那边忙完了吗?”

系统说:“应该快了吧,好像有别的调酒师要来接班了。”

许然又抿了一口酒:“没有他调的好喝。”

将酒杯放下,许然起身往熟悉的方向走,这条走廊上依旧有很多抽烟的人。

烟味很重,许然称不上讨厌也称不上喜欢,有些倦怠地夹了根烟出来。

还没等他拿打火机,就有叼着烟的男人走过来,含糊道:“帅哥,需要借火吗?”

许然没说话,只是抬手咬上烟蒂。

对方眼底笑意不清不白,咬着烟要凑过来帮他点燃,却被许然偏头避过。

许然对着走过来的裴清渝弯了弯眉眼,眸中是潋滟的水光,像是醉了。

裴清渝不动声色地将他与男人隔开,彬彬有礼道:“不好意思,我朋友喝醉了。”

男人打量了他们一会儿,自讨没趣地走了。

裴清渝转过头,拎了拎许然被方才不小心晃荡出来的酒水沾湿的领口。

他问:“今天打火机也是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