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
林楠正在一个一个实验室里找林桦，就听到从哪个房间里传来机器的报警声。
声音不是太大，应该不是关乎整个研究院的示警。
她没有出去，隐在门后，透过门上的玻璃窗往外看。
没一会，外面传来踢踏的脚步声，有一群人去了离她两个房间的实验室。
紧接着，林楠听到一阵含糊低沉的嘶吼和白大褂的吵闹声。
“按住他。”
“快，给他打一针105号药剂。”
“遭了，心跳停止，快！”
……
趁着混乱，林楠飞快查了剩下几间实验室，没有找到林桦。
离开的时候，还能听到有人在问，“封组长去哪了？这人好像快不行了。”
“他刚到上面去了，应该有事耽搁，这人应该是没救了，到时候跟他说一声就行。”
林楠想着，可能被她偷卡的那个人就是封组长，看样子大小是个领导。
林楠这次也没有用升降机，找了个相对阴暗的位置，直接抠着墙壁爬上上一层。
负四楼比负五楼更恶心，刚才看到的人，至少还是囫囵一个，有个人模样。
这里的人简直奇形怪状，不是被安了个动物翅膀，就是被缝了两条动物腿。
链接处都腐败发浓，不忍目睹。
林楠还找到一间储藏室，里面竖着巨大的玻璃罐，用福尔马林泡着人类的尸体。
不是一个两个，是一屋子。
林楠暗暗骂了一声人渣，将它们关在门后。
林楠捏着小头目的卡一路绿灯，却在负三楼吃了瘪。
负三楼最里面几间实验室明明有人，但林楠进不去。
离开的时候听到一间实验室里有人的呼吸声，不像之前实验对象那么虚弱，反倒像健康的人类。
她听了听，确认里面只有一个人，想了想，轻轻转动了一下门把手。
很轻易地，门无声地开了一条缝。
林楠看过去，是一个穿白大褂的女人，没有戴口罩，大概四五十岁的年纪，正在伏案写着什么。
前面的书桌上，摆了整整齐齐一排书籍和文件。
林楠扣上门，发出轻轻一声咔哒。
女人没有抬头，但也意识到有人进来，“都说了不要来打扰我，再过15分钟我就可以忙完了。”
林楠走上前，“您还是先等等吧，有个忙需要您帮一下。”
女人愕然抬头，见是一个年轻小姑娘，不由蹙眉，“你是新来的？我好像没见过你。”
林楠站在她书桌对面，“没关系，你只要告诉我，你旁边那几个实验室是做什么的，当然，能带我去看看最好。”
女人这才意识到对面这个小姑娘是敌人，正要喊人。
林楠一把捏住她的喉咙，“如果你非不合作，我只能耍点手段了，毕竟能带路的人不止你一个。”
她力气大，一只手几乎把女人举起来。
女人被捏得脸通红发紫，用手去抠林楠那只手，林楠加了把劲，女人直翻白眼，说不出话，只能小范围点头。
林楠轻轻松了一点力，女人吸了口气，这才好受点，“……外面的人跟你们是一伙的？”
林楠没出声。
女人一派为林楠好的口吻，“我劝你们早点走吧，这里不是你们来的地方，对这里好奇的人多了，全都有来无回，从不例外。你年纪轻轻，做点什么不好。”
“这不是你需要操心的。”林楠轻笑一声，“至少我觉得进来容易，出去也不难。”
“不，你不知道，这里进来容易，出去难。至少我没见过成功出去的人。”
“具体说说。”
“你来的时候有没有经过一段长长的走廊？”尽管在屋里，女人的声音也压得很低。
林楠配合地凑过去。
“那条走廊有蹊跷……”女人的声音越来越低，林楠也越凑越近。
突然寒光一闪，一把锋利的匕首，飞快地朝林楠脖子扎过去。
那一瞬间爆发出的力度，一看就是受过严格训练的。
女人整个人的气势也完全不一样了，明眼人都能瞧出来，这是个见过血的人。
两人离得近，女人的动作之快，在普通人眼里几乎成了残影。
可林楠不是普通人。
在林楠眼里，就是慢得漏洞百出。
她轻易捏住女人的手腕，咔吧一声，手腕折了，女人痛叫一声，被林楠捂了嘴。
这回，她再不敢作妖。
林楠问她，“长长的走廊是怎么回事？”
女人痛得冷汗直流，但相当识时务，“只要两头的门关上，就可以释放毒气，保证让人有来无回。”
“哦。”林楠轻轻应了一声，“这回可以带我去那边实验室了吧？”
“……我带你去，这就走。”
意识到不敌，女人一副乖乖配合的模样，似乎急着带林楠出去。
还往对面墙上的文件处紧张地瞥了一眼。
林楠眼尖，一下就察觉到了，走的时候，挥了下手，将她桌上的文件和对面书架上的全都挪到空间里。
能让敌人都紧张关注的东西，林楠不介意替他们收起来。
临出门时，林楠从空间里摸出一把手枪顶在女人腰部，“走吧。”
女人用那只好手托着受伤的右手，在前面领路。
那几间打不开的实验室，一看就神秘，林楠确定能看到些不一样的。
果然，门开的那一刻，林楠就瞪大了眼睛。
如果说之前看到的都是失败品。
那么，这里的人就很有可能会成功。
他们的状态比之前见到的人好太多，人和动物肢体的连接处隐隐有愈合的迹象。
女人眼里露出笑意，脸上是止不住的得意和热切，“怎么样？是不是特别伟大的发明？如果我这些实验品成功，肯定能震惊世界，人类的历史都将会改写。”
林楠一言难尽，看她就像看个疯子。
女人沾沾自喜了好一会，才注意到林楠的沉默。
“跟你们这些人说不清楚，夏虫不可语冰。”
林楠道：“我是不理解，就想问那些没有成功的人怎么样了？”
女人一顿，“一项伟大的发明，牺牲一些人在所难免，为了整个人类进化的进程，这些都是必要的。”
“如果牺牲的这些人里有你的亲人朋友呢？”
女人毫不迟疑，“为了科学献身，就算牺牲我自己，我也不会有丝毫犹豫。”
林楠无话可说。
女人反倒游说林楠，“你刚刚也看到了，如果你有意向，我可以让你变成最强的那一个，你身体素质比他们好太多，一定能成功。”
她眼里都是狂热。
下一刻，林楠轻轻捏了下她的后颈，整个人软倒下去。
看了看周围，没有藏人的地方，又不想把人往空间里放，只得把她运回了她的办公室。
那里有装文件的柜子，把文件挪出来之后，正好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