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这破门拦不住邪祟,房门直接被打开,门栓断裂成两半,红绳也被拉直。
女鬼接触到红绳时只是稍微停住脚步后又继续前行。
果然屁用都没有,贴在附近的符纸开始发生自燃,这一幕吓得我大气都不敢喘,青衣也是紧紧捂住嘴巴,尽量降低呼吸频率。
女鬼一步步朝着床的位置逼近,我们正是在床底,视角很微妙,能看见的她那双红色绣花鞋,女鬼飘在距离地面三公分的位置,果然青衣的办法奏效,我们果然没被发现。
不过我深知不能半场开香槟的道理,不然这么做必定会爆缸,这定律准的离谱,我丝毫不敢试探。
可就算我们在小心依旧躲不过即将到来的命运,红衣女鬼在床边徘徊半天便要离去,我在内心暗自窃喜,终于要摆脱这该死的麻烦。
正当她走到门口时忽然停下来,整个身体仰面向下倒去,最后横躺在地面,眼球滚到额头处。
“终于,找到,找到你们……”
这都能被发现,于是我连忙从床底爬起,打算好好跟她斗上一番。
正当我们出来时,红衣女鬼直立站起,果然邪祟不能弯腰。
以后干脆躲在地下棺材里,走她的路,让她无路可走。
我给青衣一个眼神,从两面突围,女鬼只有一个,只会对我们两个之中的一个动手。青衣点头迅速朝着左边窗口撞去,我则是飞身一跳朝着右边窗口跳去。
想法虽然是好,但它也只是个想法,真要行动时根本不行,红衣女鬼速度很快,一只手抓住我的脖子后又向青衣飘去,他同样未能幸免,脖子也被红衣女鬼抓在手中,她一手一个就像拎着两个小鸡崽一样。
我并未停止反抗,用腿使劲朝着她身上踢去。不过并没什么用,女鬼的身体犹如钢板一般,我觉得脚都要裂开,痛的我冷汗直冒。
“青衣快想办法。”
他现在处境与我大致相同,想要摆脱,可以说是痴人说梦。女鬼手上不断用力,最后我连一点力气竟都使不上,只能安静的聆听命运的悲鸣。
就在千钧一发时刻,一声大喝传来。
“孽障,休要在此地为非作歹。”
看清楚来人,我只觉得欣喜若狂。来人正是住持,手拿禅杖,身上金光不断涌现,原来还真有隐藏的高手。住持嘴中不断念咒,禅杖猛然坠地,红衣女鬼应声倒飞出去。
抓住我们脖子的手也松开,一得救,我疯狂坐在原地咳嗽,脖子上有五个清楚的红手印。看起来分外狰狞,我与青衣强忍着站起身,相互搀扶就打算离开。
这一击虽凌厉,不过对红衣女鬼来说并不算什么,他径直站起身,发出一声咆哮。
“臭和尚!再多管闲事,我就把这里的人杀光,连条狗都不留。”
典型的放狠话,不过我相信她真的能做出来。眼下我打算留下来问出我的疑惑,不然以后都可能不会有机会再知道。
“你为什么就盯着我不放,我连你是谁都不知道,凭什么!”
越说我越激动,真想现在就动手跟她干。
“到地府再问你这可笑的问题吧!”
女鬼飞身对着我猛冲而来,住持挥起禅杖直接对着女鬼打去,两者速度大差不差,几乎同时碰撞在一起,趁此机会,我急忙离开,不过被青衣拉住。
“再等等,咱们不能忘恩负义就这么离开。”
说着青衣直接加入战场,手中拿着之前的那个八卦镜,青衣咬破手指,将鲜血滴在上面,八卦镜中心处射出一缕光芒,他对准女鬼照射而去。
这次红衣女鬼开始四处躲避,明显是害怕他手中的宝物,这是个好趋势,我在一旁不断欢呼。
“加油,加油,干她!”
正当我吵的正起劲时,只觉得衣角被人抓住。见此我顿感不妙,我一点对付邪祟的本事都没有,堪称小白,被盯上就是死路一条,难道这里还有别的邪祟。
我僵硬着头转头看去,只见一张鬼脸,不过却不是邪祟,是夏子晴扮出来的,这个时候还有心思吓人,心是真大,此时她正躲在树丛中抓着我。
我顿时火冒三丈有些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你特么有病是吧,不知道人吓人会吓死人。”夏子晴嘟嘟嘴,并没在意。
“谁知道你胆子会这么小,唉,以你的本事是怎么招惹到那家伙的”
这家伙还挺八卦,这个问题我刚刚也问过红衣女鬼,不过她没回答,就好像是我弄死她的一样。
“不知道,滚一边去……再说我叫苏万并不叫唉。记住没,死丫头。”
我真是不胜其烦,主要是一点忙都帮不上。这种无力感真的很难受,不过我却一直都无力摆脱。场中局势万变,青衣罗盘中的光束停留在女鬼身上。
她直接定身在原地,身上不断冒出黑雾,口中惨叫从未停止。
住持用禅杖狠狠打在她身上,到现在红衣女鬼身上变得虚幻不少,看起来奄奄一息,这个时候最主要的是防止她逃跑。
“今天的事不算完!”
红衣女鬼速度奇快开始向远方飘去。这次有惊无险可多亏住持,要好好谢谢他才行,战斗结束后,青衣直接瘫倒在地口吐鲜血。
看起来伤的很重极其虚弱。
主持蹲下身在青衣肩膀处点上两下,随后青衣口中不再有鲜血溢出。
刚才战斗时,我看见他的胸口被红衣女鬼重重拍上一下,若不是有住持在侧面进攻分散女鬼注意力,他极有可能当场暴毙。
救命之恩,不可不报。
我双膝跪地刚要给住持磕头就被他拦下。
“施主,不可!”
他力气奇大,我被单手拖起站在原地。见此我并没过多客气,直接将手机开机,并打救护车。
估计半小时左右就能到这,我将青衣扶起,并询问他的情况,想来这一切都在住持意料之中,青衣已经脱离生命危险。
“青城四杰之一是吧,我年轻时见过你师父,他现在怎么样,得有七十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