煮个泡面也没什么难的,只不过这里条件不好,锅中并不干净,油渍到处都是,就连碗都没洗过,这样长此以往下去也不怕的疟疾。
若是卫生组织研究病毒抗体,我定会让宁泽给他们搞到一个推荐名额。
这种环境就连烧水都是个问题,直接往锅里添水,再一把火下去,估计都不用放调料,开锅盛出来就能吃。
宁泽是肯定不会动手收拾这烂摊子,我简单把锅刷一遍后就开始烧水,在这期间,宁泽收拾出三副碗筷,我心里一阵欣喜,看来她还是在乎我的。
同时也觉得不对劲,再这样下去我早晚会变成舔狗,这可不是个好兆头。我听网上有个恋爱祖师爷说过。
“当一个女孩能左右你的情绪,立马离开她……”
这话我听不懂,不过离开她我一定会很难过。就这样我们也算是简单吃上一口,这里食物不少,可架不住人多,再这样下去我们十来口子人早晚会被饿死。
眼下出去打探消息才是重中之重,尽管很冒险也一点都不安全,但想活下去就必须要出去打探,趁着现在黄昏还能行动,我们一行人浩浩荡荡在村中打量。
人多能有个照应,到时候跑路也能相互掩护。不过却什么都没看出来。或是那个邪祟已经离开,也不知道说书人晚上会不会来,他要是能来今晚定会是个平安夜。
一路上,村民看到我们都会主动躲避,我都怀疑自己是不是黑社会。
不过也懒得解释,他们也不一定会信,天色此时已过黄昏,再不回去可能真会遇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因此我们只能被迫原路返回,这村子看起来是落后,不过这地方倒是不小。
若是住满人,都能赶上一个镇子,可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谁都不想偏安一隅,过物质条件有限的生活。
还好有舒克带路,不然我现在肯定找不到回去的路,至于今晚会发生什么,那就听天由命,好像也不能听天由命,我才刚受过天谴,算是逆天而行。
既然这样以后我便要和命运对抗,和不公对抗,无论牺牲什么,亲情,友情甚至爱情,我都要坚强活下去,就是不认命。
重新回到这间房子我倒是安心不少,舒克一行人不算是好人,但跟那群邪祟比起来,倒是可爱的多,起码看着算顺眼。
比半张脸都腐烂的红衣女鬼要强上不少。一想到它,我顿觉大事不妙,它的伤想来也是好的七七八八,青衣那道符或是我能有一些手段的话,那厉鬼恐怕早就不复存在。
也不会让我如此担心,可它的存在对我来说一直是如鲠在喉,就像是嗓子中的一颗鱼刺,不拔掉总会觉得难受。
时间一久伤口发炎甚至流脓都有可能,这件事了解后,我打算带着青衣主动找它的麻烦,性格使然,我并不是那种坐以待毙的人。
此刻房间中我们一行十六人挤在同一张炕上,不知是那个混账没洗脚,搞得这里臭气熏天,若是把他抓出来,定好挂在树上好好拷打一番。
这样也算是为他破坏环境做出一些惩罚。终于宁泽实在忍无可忍直接坐起身。
“你们先睡,我去守夜……”
晚上有月光照射,外面还不算黑暗,坐在院中明显有些不现实,万一心神被控制,就算是神仙也难救。
与卧室隔着一道墙的是灶房,灶房连着房门,是我们进到卧室的必经之路,宁泽随意从卧室拿个板凳就坐到灶台附近,看着她面容愈发憔悴,我也是一阵心疼。
还记得初次与她见面,是多么雄姿英发,美艳动人,等这个坎过去,一定要给她多买点礼物,让她好生休养。
这夜看起来不算正常,经过那么多灵异事我甚至都能感应到隐藏的躁动,我想起一本杂志中有关“进化论”的报道,人会跟着环境逐渐改变,最后完全适应环境。
我变得小心许多,在法律上或许疑罪从无,但在这些灵异事中,丝毫的马虎都有可能小命不保。
这么一觉睡下去我也不放心,生怕再也醒不过来,在睡梦中被干掉,连反抗都做不到那才是真的悲哀,于是我也走出门,坐到宁泽旁边。
这个板凳虽说不大,但我们两人同时坐下确是没什么问题,前提是要宁泽配合。
这可把我难为坏了,好在宁泽主动给我让位,不然气氛一定很尴尬,我们两个并肩而坐,月光柔和,透露着暧昧的气氛,就连空气中好似都夹杂着春药。
让人上瘾。
看着她一脸平静的看向窗外我开始大胆起来,尝试着去牵她的手,不过此时天公不作美,一阵狂笑声打断我的行动。
那声音听起来很渗人让人毛骨悚然,能发出这个声音的在我印象中只有一个。那就是“红衣女鬼”。
我有些难以置信的捂住嘴巴,门外狂风大作,看来催命的恶鬼已经找上门,屋中的一行人也被惊醒,这声音实在过于恐怖,青衣慌忙走出卧室,在房门处贴满符咒。
这东西对付普通恶灵邪祟还行,要对付红衣女鬼,明显是一点用都没有,但挣扎这个过程还是要的,反正都要死,那就在死前疯一把。
屋中舒克和手下的泼皮此时吓得瑟瑟发抖,毫无战斗意志,这种状态下女鬼进来,就跟引颈就戮没什么两样,更像是插标卖首。
看着这群烂泥我气不打一处来吗。
“不想死就过来帮忙,说不定还能有一线生机。”这一线生机对他们的诱惑很大,于是一屋子的人全集中在灶房,打算抵着门与红衣女鬼死磕到底。
就在这时,院子的大门被吹的“咣当”作响,看样子坚持不了多长时间,跑是肯定跑不掉,那鬼东西就在门口,再加上这里像迷宫一样,就算是让我跑我都找不到出口。
终于大门不堪重负直接被破坏的四分五裂。“妈的,这大门质量是真不行,等明天一定花点钱买个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