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件事情她没敢告诉任何人,身处宗门里面,做任何事情都得小心,如果让别人得知她的身体出了这种情况的话,虽然有希望让她一飞冲天,但带着那种恶念的人,肯定也不少。
宋凝初很清楚这一点,在修为强大之前,最好还是低调行事。
“不可能,我这一击淬体境九重以下,不可能有人接得住,定是你们宗主出手了!”
楚灵火摇头否认,他转头朝着东边的巨树阴影处看去,很快,那里便浮现出一道身影,一名白袍中年男子很突兀的浮现出,众人都目光一愣,怎么在这大树里面还藏着个人呢?
“广智叔。”
楚灵火目光灼灼的盯着他,仿佛想要从他的脸上看到答案。
可是这名白袍中年却缓缓的摇了摇头,这一下子,让楚灵火蓦地愕然了起来,怎么可能?他们宗主真的没出手吗?眼前的这个少女居然真的能够挡住我五成功力的一击!这到底是什么妖孽天才啊?
哪怕是我当年刚来火剑宗的第一年,修为也才淬体六七重,想到这儿,他的脸上闪过了一丝不自信。
往日楚灵火一直把城主府的那个君无树当作无双城唯一的对手,他认为,只有此人才能让自己全力以赴,可是现如今,一个刚入门的女弟子,怎么他妈的能那么离谱啊!!!
“行了,你赢了。”楚灵火压制住心中的那股震惊之意,深呼吸一口气,对着宋凝初沉闷的说道,这一下着实把他打击的有些不轻,一时间,连少女那曼妙的曲线都没有欲望再观赏了。
“我会在青石宗再多停留三日的时间,如果三日期限已到,那龙旿还未出现的话,那我可就真的走了,不过你们也别得意的太早,刚才那一击仅仅只是我的五成功力,在我这怒火剑之下,没有人能够挡得住它的全力一击!”
楚灵火摸了摸手中的长剑,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去,青石宗的这名少女只是个意外,他不信还会出现第二个意外,如果到时候龙旿真的出现的话,楚灵火会教教他该怎么做人的。
“你们青石宗这一次可真是挖到了一个好苗子啊。”
广智望着人群中一道十分不起眼的弟子,阴阳怪气的说道。
“呵呵,托你们的福,不然老夫还没注意到呢。”
王越也是十分讥讽的回了一句。
“哼!”
拂袖而去,而伴随着这两人的离开,众多弟子都纷纷发出了惊天动地的欢呼声,而在最中间的宋凝初小脸微红,她的心中不由得露出了些许期许。
“不知道龙师兄,你会回来吗?”
只有一道阴毒的目光依旧躺在地上,刘子枫脸色阴沉无比,他望着被众人围着的那道曼妙身影,舔了舔嘴唇,心中有些躁动。
宋凝初似有察觉,扫视了一圈后,并没有发现任何异样,口中轻声喃喃,难道是我多想了?
……
夜深微冷。
龙旿飞掠在山路之间,今天是他从拍卖大会出来的第二天,再过一天就能赶回到青石宗去了,距离无双成大比的日子已不足一月,只有那短短的二十几天了。
冷风扑在他脸上,那冷漠坚毅的脸上已经稍显有些冷骨分明了,这夜晚赶路的感觉似乎很美妙,仿佛天地间一片万物静寂,只剩了他一人。
虫鸟在耳边轻鸣,龙旿很享受这种孤独的感觉,能够让心沉淀下去,思考着未来的规划,前进的方向。
就在这时,他的脸色突然冷了半分,飞掠的步伐猛然一滞,停在了一处空旷的地面上,眼睛如同鹰隼一般,扫视了一圈四周,口中冰冷的声音开口:
“出来吧,我一早就感受到你了。”
无声,冷风依旧吹着,带走了几片枯黄的树叶,颇有几分萧瑟的意境。
“非要我动手吗?”
龙旿缓缓一叹,有些人就是不死心,非以为自己只是在诈他,实际上早就锁定他位置了!
眼神当中的精光一闪而逝,龙旿甚至没有多说任何一句的废话,整个身体陡然暴射而出,旋即,一柄赤红色重剑被拔出了剑鞘,寒光闪过,巨大的灌木丛林被轰散而开,露出了里面一道血红色幕布。
幕布缓缓皱起,一只苍白的如同枯木般的手猛地伸了出来,把这幕布给掀开,露出了里面一道十分苍白的人脸。
这一幕看上去极为的诡异,特别是搭配着这夜晚的氛围,惨白的月光透过零零散散的树叶照了下来,打在了此人的脸上,有种说不出的违和感。
龙旿死死地盯着此人,脑海当中没有任何的印象,难道是派人过来劫杀自己的杀手?眼神波动间,手中的赤锋剑不由得更握紧了几分。
原来这是一件血红色的巨袍,只不过这名苍白的人脸十分的高大,所以这宽大巨袍把他整个人都遮住了,远看的话,像是幕布一般,在丛林中透不出的诡异。
“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要一直跟着我。”
龙旿望着此人,声音冷漠开口,脸上看不出来有任何波动,在夜晚遇到这种诡异之人,最好就是十分平静的怼回去,越是表现的害怕,反而还会让那人越兴奋。
血袍苍白脸依旧没有说话,就是这样睁着那死鱼般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龙旿。
“他妈的,你在装什么?”
龙旿望着如此神鬼莫测的样子,顿时有些不爽了,脚步猛然间发力,整个人如同利箭一般的射了出去,手中赤锋剑灵力波动包裹而出,宛如一道道白色的闪电一般,带着那绚丽的拖尾,猛地劈了下去。
此剑一出,整个黑暗的丛林都闪出亮眼白光,然后伴随而来的则是一道犹如金属般的碰撞声,只听“叮”的一声,火花四溅。
那名血袍惨白脸,居然徒手硬接住了龙旿的这一剑,目光所及,那狍子中的手臂哪里是什么惨白啊,这明明就是森然白骨,表皮上面一点肉都没有,这一幕,龙旿瞬间毛骨悚然,汗毛竖起。
他猛的一个暴退,再次拉开了距离,脸上也露出了些许的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