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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屿一紧张就说不出话,他望着云卿尘,啊啊半天说不出一个字,急得团团转,他哇一声直接给气哭了。

解决掉刺客的初一茫然的看着秦屿,半天才反应过来,“娘嘞,一哭俩时辰的哭包秦屿啊!可怕。”

秦屿八九岁的时候,秋明月就开始给他看,愣没看好。

结论就是秦屿天生体质如此,一哭必定要哭晕才停,没晕就得俩时辰。

秦屿的下人一个个都快吓死了,这位小主子可不能这样哭,万一晕过去了,他们全得没命。

斐忌面色铁青,冰冷的看着秦屿哭着盯着云卿尘,那纯粹喜爱的视线,让他杀人的心都有了。

换个人,他早把这眼珠子都给挖出来捏爆了!

云卿尘后知后觉的想到他是谁了,小屿哥,十年前,他去山上看病留宿时哭到几乎晕厥,是他哄的。

听师父说,这病发作严重,能直接哭死。

云卿尘下意识起了救人的念头,推开了斐忌。

斐忌瞳孔骤然一深,抓紧了他,“你不能去!”

秦屿和其他人不一样,这大恩,他必须还!

他看出来了,秦屿对云卿尘动了心思。

少年偏执,他有,他懂!

他……

“乖,他这病会死人的。”

斐忌不撒手,云卿尘无奈拍拍他的手背,“听话,晚些让你收拾,随你收拾,好不好?”

他不撒手,双眼通红,“你没看出来,他对你……对你……”

“主人!”

伴随着秦屿的突然倒下,下人尖叫大喊,“快,快拿画卷!”

云卿尘蹙眉,用力挣开斐忌,连忙跑了过去,把秦屿扶起来靠在手臂上,扯开他的衣衫,手指快速按压他心口穴道。

不出片刻,秦屿缓过神,哭着仰头,近距离看见了云卿尘这张漂亮到不可思议的脸,他立马不哭了,“佛子……佛子哥哥?”

云卿尘这张脸,是个人见过都忘不掉,何况是受过恩惠的秦屿。

他抽抽鼻子,呆呆楞楞的望着他,“我差点以为要哭死了。”

下人此时才发现,云卿尘和每每能止住秦屿哭的画上人一模一样。

这……

主人的止哭药原来不是神仙,是真人啊!

云卿尘倒没注意这些下人的反应,仔细确认过秦屿无恙后,便起身走向斐忌。

没两步,衣角被拽住,“佛子哥哥,我们好不容易见面,我能和你说说话吗?自从娘亲去世后,我都没人能说心事了,我……”

眼看着他眼睛又红了,云卿尘看向斐忌,他同意才行。

斐忌刚要拒绝,秦屿着急道:“斐哥,我和佛子哥哥是旧相识,我就和他说说话,求求你了斐哥,你把佛子哥哥让一会儿给我,我很想和他说说娘亲的事。”

提到禾夫人,斐忌脸色稍变,他拳头松了又紧,紧了又松,还要拒绝,站在秦屿身后的年轻男人淡声道:“斐爷,看在夫人的面上,您就让佛子大人陪会主人吧,他这几年确实过的不好,与人说说总能宽心些。”

斐忌拳头赫然一紧,面色冰冷的颔首,不言不语的转身。

云卿尘微愣,前世今生,他还是第一次见斐忌对外人妥协。

秦屿开心的扑进云卿尘的怀里,“佛子哥哥,你都不知道我这几年都是怎么过的……”

斐忌余光看见这一幕,脚步猛然一顿,眸光充血,吻颈出鞘仍狠狠的收回。

云卿尘自然而然的拉开了他,他自从和斐忌发生亲密关系,对这些亲近事就有些敏感,小孩子倒没关系,大一些的他难免不适。

秦屿有些失落,“佛子哥哥是不是讨厌我?”

“没有。”

云卿尘不多解释,秦屿难过还不敢多问。

上了马车,秦屿主动伸手,云卿尘却走向了斐忌。

斐忌死死拽住缰绳,垂眼盯着他。

云卿尘仰头望着他,片刻勾勾手,让他靠近些说话。

他正生气,半点不肯低头。

云卿尘无奈,“阿忌。”

“……”

斐忌烦躁的咬牙,到底还是随了他。

靠近时,斐忌扫了眼看过来的秦屿,故意凑近,唇几乎亲上云卿尘。

暧昧一触即发,在场瞬间安静。

云卿尘说了两句,斐忌唇间轻挑,一拉缰绳,马便往前走了。

秦屿莫名觉得他二人之间的气氛有些奇怪,莫名让他有些不舒服。

上马车前,云卿尘感觉有道冰冷的视线射过来,他后心下意识生出寒意。

秦屿心情不好的坐在角落里,喜爱的视线不受控制的望着云卿尘,“佛子哥哥,你和斐哥关系是不是很好?他以前只听娘的话,现在还很听你的。”

“关系很差。”

秦屿眸色忽闪,“为什么?”

“经常意见不和。”

秦屿睫毛轻颤,往云卿尘那挪动,“佛子哥哥不是一直在山上,怎么入世了?我还想带着娘去普陀寺还愿呢。”

“入朝为官。”

秦屿一愣随即大喜,“你要是在帝都,我们就能经常见面了!”

他离的越来越近,云卿尘不舒服的一退再退,直到无处能躲。

秦屿仿佛没发现云卿尘刻意的躲避,一而再的逼近,笑容灿烂的抓着他的衣袖,“佛子哥哥,你做的斋菜好好吃,我十分想念,你能不能为我做一做?”

“今日或许不行。”

“明日呢?”

“明日应当会忙。”

“后日呢?”秦屿委屈,“佛子哥哥,一顿饭,用不了多少时间的,求求你了,要不我和斐哥说说?让你不要这么忙。”

秦屿很会撒娇,云卿尘这等清净人,有些受不住。

他几次摇头,秦屿脸色有些不好,咬着唇,不说话了。

很快,马车就停在了一处十分华美的庄园外。

秦屿红着眼下了马车,小声说:“佛子哥哥,我就是许久没见你,想与你亲近亲近,没有冒犯之意。你不愿意为我做斋菜,我不敢勉强你,但请你别讨厌我。”

此时,年轻男人眉梢紧拧,十分不悦的看向斐忌,“斐爷,主人不过求顿斋菜罢了,他不答应,你答应也一样,没人敢忤逆你。”

“本座尊重云太傅的一切意愿。”

秦屿难受的转身进了庄园。

年轻男人沉声喝道:“以夫人对你之恩,别说一顿斋菜,就是问你要佛子这个人,你都要给!一个时辰后,主人必须吃到佛子的斋菜,否则后果自负!”

斐忌眸色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