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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活他再让你弄死吗?!”

这些天,秋明月从长公主那听说好多关于云卿尘的事。

他自六岁就替民解百忧祛病痛,帮他们走出梦魇困苦,帮他们指引明路。

百姓敬重他,爱戴他,是因为他当个起这活佛之称。

云卿尘就该在天地间,好生当他的佛子,好生纯粹的活,绝不是被斐忌糟践!

斐忌拳头紧握,想要出手,生生忍了下来。

秋明月此时方才闻见他身上的药味,他顿时脸色就难看了,“你可真是好啊,你服用了五石散,没人让人发泄,你就拿他出气了是吗!”

“救他!”

“我自然会救。”

秋明月哪舍得这么好的人出事,他手上未停,小心撕开了他身上的衣衫,瞧见那大片大片的青痕时,他气得脸通红。再见那一个个印记,秋明月打死斐忌的冲动都有了。

“斐忌啊斐忌,你糊涂!”

秋明月咬牙切齿的瞪着他,“你难道不知道,这印泥烙上了弄不掉还会要人命!”

斐忌嗤笑道:“他如果不愿意,本座会稀罕给他?”

“他愿意?”秋明月气笑了,“你什么德行,你自己不清楚!你敢说,你没威胁他!”

斐忌忍着怒火,掐住秋明月,“闭嘴!救他!”

秋明月今天还真杠上了,“就不救!就不救! 你有本事,你杀了我,反正有云太傅陪葬,值了!”

【啊啊啊啊啊,好怕,怕死了,怕到要晕过去了!星星公主啊!救命啊,你可爱的未来小驸马马上就要死翘翘了啊!】

“阿忌……你松开他。”

云卿尘眼睁不开,十分艰难的开口替秋明月求饶,不然他这脾气真敢动手。

斐忌当即就松手了。

秋明月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

【阿忌?娘唉,这可是斐忌的乳名啊,当初斐允喊了声差点被扔了,得亏有救命之恩啊不然都投胎了。】

【娘的,这到底发生了啥?这才一天一夜,花瓶一句话就能救命了?】

【我到底错过了什么惊天八卦啊!】

挠心挠肺的难受啊!

斐忌阴沉的走到床跟前,“还知道醒?”

“不要为难他。”

云卿尘牵强的扯扯唇,一口闷血溢出来。

秋明月惊呼一声,慌忙给他施针止血。

斐忌站在一旁,看着秋明月忙上忙下,拳头紧了又松松了紧,最终扣着佛珠隐隐发抖。

不知道云卿尘哪里来的力气,都被折腾成这样了,他还撑着一口气要哄斐忌。

“莫要生气了,都是我乐意。”

云卿尘抬抬手,傲慢的斐忌脚步挪了下,让他刚好拉住自己的小手指。

看着这一幕发生,秋明月眼都快揉瞎了,还是真的!

【啊啊啊啊啊啊啊,发生了啥,具体发生了啥!莫不是云卿尘把斐忌思给搞了,震夫纲了?!】

【好像哪里不对?】

秋明月觉得自己似乎忽略了什么,可都不重要了。

【啊啊啊啊啊,以后有人收拾斐忌了!】

斐忌此时冷嗖嗖的目光射过来,秋明月立马就去熬药了。

出门前,秋明月十分认真且严肃的提醒道: “斐爷,云太傅不能多言,得赶紧休息。”

“滚!”

“好嘞!”

秋明月大喊一声初一,“初一,快快快,把你们家珍藏的所有名贵药材都拿出来!”

好不容易逮到机会坑斐忌,他绝对不会心慈手软。

他绝对会保证,用是用,藏归藏!

屋里一时间安静下来。

斐忌垂眼看见云卿尘拽着他有点费劲,坐在了边缘上,沉默不语。

手掌慢慢被冰冷占据,云卿尘费力的握住他,“你……你陪我一会儿……我很痛。”

身体受苦,精神就会脆弱,上辈子那些记忆就会淹没他,变成千百倍的痛苦,碰触斐忌是唯一缓解的方式了。

云卿尘昏昏沉沉,拽不住斐忌,他惶恐不安,用尽力气。

斐忌稍稍躲开,云卿尘就要更努力的去靠近。

他死白的脸冷汗淋淋,到底是碰不到了。

手脱力的瞬间,斐忌抓住了他。

精神的痛苦转眼消退,云卿尘睫毛轻颤间,瞳孔有些潮湿,“真狼狈啊……”

斐忌撩开他眼前的湿发,指腹按在他颤栗的唇瓣上,“知道就记住,下回莫要再忍本座生气。”

“你总要告诉我你为什么会生气。”

“你是本座的物件,得守身如玉。”

斐忌几乎是咬牙说出来的,想到他把身子给男人看,他心口那团火就又开始燃烧。

身体皮囊不过是身外物,云卿尘并不看重,但如果这样能哄斐忌,他会记住。

“怎样才算守身如玉?”

“女子规矩。”

云卿尘挪动着靠近斐忌,脸枕在他手背上,气若游丝的低喃,“我懂了,就是发肤都属于你,只给你看给你碰。”

他轻轻亲亲斐忌的手指,“以后,我会守着这规矩,你就莫要生气了……”

斐忌的心逐渐失控,理智尚存又如何,他仍旧是无法冷静。

这个老男人实在满足他的一切控制欲,好以此拿下他!

该死的!

他为何要如此清楚他的算计!

可饶是知道他无心无情,此时想要他的欲望仍在疯长。

从未有人这般完全以他为中心,哪怕……哪怕都是虚假的,但云卿尘的虚假,处处让他沉沦,玩玩就玩玩,他不信,输得是他。

斐忌看着他昏睡过去,俯身,咬住他的唇厮磨,“云卿尘,本座倒要看看,你能坚持到几时……”

药熬好了,斐忌亲自给他喂了下去。

云卿尘当真是受了重创,一睡就是两天两夜,再醒来时,已经是第三天的傍晚,此时外头清风徐徐,低沉幽远的萧声入耳,死寂冰冷的让人浑身惊悚。

他微微抬眼,刚好能透过窗户看见吹箫的斐忌,他穿的随意,只束着马尾,清清爽爽,眉目却隐晦深沉,眉目间依稀还是少年,身上却已经有了成熟男性该有的全部魅力。

可惜了,是个太监。

许是听见了屋里的动静,萧声停下,斐忌从外走进来,“醒了。”

云卿尘张张嘴,斐忌给他端了杯茶递过去。

他想接,斐忌不让,非要就着他的手才行。

云卿尘习惯了,凑近喝了两口,干涩的喉咙终于好了些。

斐忌从头到尾一直盯着他,他只得主动开口,“你吹的很好。”

闻言,斐忌目光滑落到他腰下,“想要本座帮你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