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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卿尘知道金主的意思,但斐忌向来肆意妄为,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反驳根本毫无意义。

“谢谢。”

斐忌拖着尾音嗯了声,懒洋洋的伸手。

“谢礼。”

“……”

一无所有。

眼看着金吾卫来之前,斐忌直接把人拽上了马车。

“行吧,那今日你就给本座当谢礼了。”

半个时辰后,马车停在了金银庄后庭院内。

金银庄是神都里最大的酒楼,出了名的销金窟。

云卿尘上辈子来过几次,每次都是被胁迫,不得不来。

他未曾仔细看过,只知道只要有钱,这里什么都有。

听闻斐忌在这里养了一个貌美如花、娇俏动人的小娘子。

虽说这小娘子没几个人见过,但斐忌曾三番两次为她,一夜屠杀百人。

只这份喜欢,就没人敢动她,更没人敢动金银庄了。

斐忌是常客,一来就有人带他去了包房,整整一个顶楼。

从窗户看出去,能看见大半个神都的美景。

云卿尘太久没这样看过世界,一时间就是看呆了,连眼睛都有些泛红。

活着,很好。

云卿尘不过二十四岁,但让斐忌总有种过于深沉的错觉,让他莫名烦躁。

初一看见他这样,只当他酒瘾犯了,立马让人上酒。

十多坛酒一上来,斐忌的情绪似乎都平复了许多。

等初一倒好后,斐忌把酒杯一推,冰冷的下令道:“喝。”

云卿尘滴酒不沾。

斐忌没了耐心,“怎么,要本座亲手喂你?”

云卿尘叹了口气,“我修佛,不破戒。”

斐忌站了起来,逼近他,掐住了他的下颚,“喝,还是不喝?”他咬牙问了一遍。

这孩子又发什么疯?

他对自己的敌意这么早就有了吗?

他当真特别不喜欢自己。

也对。

否则也不会针锋相对十多年。

“我不能喝……”

云卿尘刚说话,斐忌直接倒了。

他反应快,还是有一丝丝火辣的酒进了喉咙。

两人差不多高,云卿尘有意躲,奈何斐忌强势,一来二去,洒在身上的都比喝的多。

“斐忌!”

云卿尘第一次喝酒,哪怕一点点无足轻重,但他感觉踩在了云朵上,浑身都轻飘飘的,他惊恐的发现自己醉了。

他很可能再次把弱点暴露在人前!

云卿尘用上最后的理智大喊一声,趁机想跑,斐忌一个用力,把他按到了软榻上。

“莫要胡闹!”

云卿尘好似长辈的口吻,斐忌听着特别比刺耳。

他森然的笑笑,抽开了他的腰带,把他绑在了软榻上。

身体无法动弹,像极了当人彘的时候,恐惧袭来,幻痛随之加深。

他浑身不受控制的抽搐,疼到双眸赤红凸起。

他窒息般的无声嘶吼,血脉喷张,好似整个人都要撕裂。

“啊啊啊啊啊!”

“斐忌!”

“斐忌——”

斐忌错愕的看着这一幕。

他好像很怕束缚。

斐忌深深的盯着痛苦的云卿尘。

指尖慢慢抬起。

他意味不明的摸索着他的眼尾。

“云卿尘,我是斐忌。”

失控的云卿尘听见了他的声音,看了过来。

这一眼何其震撼。

绝望、悲痛、麻木、毫无生机……

斐忌都有点心悸。

然后,只听云卿尘颤声决然对他说,“杀了我。”

斐忌烦躁,“一个花瓶,也敢命令本座。”

最麻烦的还在后头。

……

斐忌撑着下巴,靠在软榻上喝酒。

云卿尘在软塌里头,昏睡不醒。

他但凡一离开,云卿尘就会癫狂。

这才刚好一会,斐忌实在不想麻烦,就干脆同塌了。

而此时,斐忌被好友无情的嘲笑了。

“哈哈哈哈哈哈,一口酒就醉了?还发酒疯?你捡回来的漂亮花瓶不怎么样啊,你送出去不等于送把柄?”

眼前这位穿金戴银,恨不得全世界都知道他有钱的公子哥,凤焰,金银庄的幕后老板,也是斐忌传闻中的小娘子。

斐忌直接把酒壶扔了出去,“吵死了。”

凤焰了然,立马小声的继续嘲笑他,还故意换了女嗓音。

“哎呀哥哥,你要是怕吵着心上人就直说,人家最是乖巧懂事贴心惹人爱了呢呢呢~”

初一听的浑身一哆嗦,“焰哥,不是我说,你再不闭嘴,下个被烧的就是你踩着的地方。”

上个月他瞎说话,斐忌烧了他一家店铺,凤焰哭的眼睛都肿了。

上上次、上上上次……

凤焰每回哭,每回不长记性,他还敢。

“嘤嘤嘤,人家错了嘛,人家不说了嘛~”

初一一抖,受不了了,出门去喊人救命,“楮墨!管管你家主子!不然你账目又要重算!”

“……”一听楮墨,凤焰立马闭嘴了,“爷,我错了,我真错了,你别告状,不然他罢工,我又得搞账本,累死我能。”

“看心情。”

凤焰瞪大了眼,咬咬牙,跺跺脚,深深吸了一口气道:“你要是帮我说话,我送你家花瓶一个大礼。”

斐忌面无表情。

凤焰这个紧张,生怕楮墨从天而降,“一千金……哦不,一万金!”

凤焰已经听见了外头的脚步声,他着急的搓手求饶,“爷啊,我的爷啊,这是我全部的零花钱了!”

斐忌抬手,“准。”

话音落,门被敲响。

接着,规规矩矩的温和声音落下。

“爷,听闻我家主子闯祸了?”

来人一身管家装,一丝不苟,严谨到每根头发丝都很规矩。

他长相清俊,唇角永远挂着淡淡的微笑,并不惊艳,和斐忌、凤焰比更是寻常,但他站在那里,很难被真正的忽视掉,反而是活跃的初一少了存在感。

凤焰悄摸着求饶。

楮墨扫了眼,他立马站直,露出讨好的笑。

“我发誓,我没闯祸!你看,爷他老人家都没骂我。”

啊啊啊啊啊,要不是他这个管事太万能,自己这个老板至于当的这么憋屈吗!

恨啊,恨自己只想躺平当富二代。

楮墨余光看见地上摔了的酒杯,再看凤焰,眸色深了,“主子,您犯错了,从您本月的零花钱里扣除一万金送给爷,您可愿意?”

不不不!

“……”

楮墨静静看他。

凤焰含泪点头,“我愿意,非常愿意。”

亏了。

下个月的零花钱也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