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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俨这边,收到秦诩传信后,大喜。

即刻命管家请来张让。

奉上财物。

“下官妹夫之事,劳君侯费心,多多在圣上面前,美言几句,下官妹夫承诺,以后君侯府邸的茶叶,下官妹夫,每月按时给君侯送来。”

张让咯咯怪笑一声:“嗯,不错不错,本侯甚是欢心。”

“甄家主客气了,回信告诉秦诩,毋极县令马上就是他的了,若有功劳,中山郡守也未尝不可。”

甄俨俯身再拜:“谢君侯提点。”

张让摆摆手又道:“不必多礼,还有茶叶进宫一事,圣上答应了,特赐云山雾岚为贡品。”

“传旨太监不日启程,详细细节,由秦县令和此人商量,放心,也是咱家的人。”

甄俨心里大为震撼。

自从上次从毋极回来了,甄俨老老实实按照秦诩方法运作。

一步一步,引张让上钩,包括茶叶进贡的利润许诺,详细无比。

这事儿办的出奇的顺利。

一番寒暄后,张让戴着斗篷出了府。

甄俨独自坐在书房里发呆,看着桌上一封封书信。

感到一股莫名的恐惧。

他也想升官,甄家不缺钱,当然也可以直接买。

但直接买来的官,和靠功绩升上来的,那不一样。

朝廷之中,多世家。

就是你买官进了朝堂,也会被排挤。

就像曹操一样,当初就被世家所排挤,一是他家出身问题,官宦之后,二就是他父亲这个太尉,来路不正。

汉灵帝这人虽然昏晕,但也不蠢,他卖的官,大多是一些没有多少实权的官。

而且价格也是高的离谱,官位的价位几乎是官员一年禄米石数的一万倍。

坐着坐着,甄俨提笔给秦诩回信,言语之中,又恭敬不少。

也动了小心思,言下之意,征讨张纯时,算他一份功劳。

秦诩收到回信。

看后,轻轻一笑,将信递给甄姜道:“娘子,看看,大舅哥又来信了。”

甄姜接过,仔细阅读后,不由大喜,笑道:“如此一来,我们的茶叶怕是要供不上了。”

接着又吐槽道:“大哥也真的是,升官之心不死,也不怕母亲再训一顿。”

秦诩抿了口茶:“无妨,些许小忙,该帮还是要帮的,只要不动歪心思,无关紧要。”

甄姜搂过秦诩脖子,顺势坐在秦诩怀里。

美目盯着秦诩那张,没读者爸爸帅的俊脸道。

“夫君呢,有没有动歪心思?”

秦诩有些心虚,义正言辞道:“你夫君是何人,正直优秀的十好青年,怎么会有歪心思呢?”

甄姜饶有兴趣的追问:“那十好,说来让妾身听听。”

秦某人恬不知耻道:“聪明,能文,能武,俊朗,年轻,不花心,会赚钱……”

这货,有些编不下去了。

甄姜笑着追问:“还有呢?”

“器大,活好,上得厅堂下得厨房,够了。”

甄姜脸色微红,啐了一声道:“妾身倒是有不同看法。”

秦诩眉头一挑:“难道不是吗?”

甄姜正色道:“再加上好吃懒做,花心。”

秦诩不同意了:“为夫怎么就花心了?”

甄姜白了秦诩一眼:“夫君近日,往望江楼跑的勤了点吧!以前也不见你,这么勤快的。”

秦诩一阵尴尬:“那什么,肚子饿了,吃饭,吃饭。”

甄姜又道:“夫君要是真想,妾身去跟二妹说便是。”

秦诩意动:“真的?”

甄姜揶揄的看着他,一脸好笑:轻点额头道:“贪心不足。”

秦诩看的出来,甄姜没生气,就是在打趣他。

古人在这方面,从不扭捏。

主要是秦诩,一时还是有些不适应,下意识的把甄姜当成了后世的老虎们。

当着她的面,谈论这个问题,多少有些尴尬。

半个月后。

甄府大开中门。

正院中,摆上了香案。

没一会儿,传旨的太监,随行的黄门,侍卫,毋极县令,县尉,主薄都到了。

“圣旨到。”

一声公鸭嚎叫。

秦诩不情不愿的,跪在地上,甄老夫人,一众女眷,丫鬟侍女,家丁,跪倒一片。

传旨太监进来后,又是一嗓子。

“毋极孝廉秦诩接旨。”

“大汉中平四年,六月三十,皇帝诏曰:今有毋极孝廉秦泽,志虑忠纯,品性忠厚,制云山雾岚,进献朝廷,朕心甚悦,命秦诩为毋极县县令一职,望卿报效朝廷,勤政爱民,钦此。”

秦诩三拜后,高声道。

“臣,毋极县县令秦诩接旨,叩谢吾皇,谢吾皇恩典,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说完,起身,整理衣冠。

这才双手接过圣旨。

道:“上使辛苦,府中已备好酒宴,请移驾详谈。”

秦诩的态度令传旨太监大喜,白净没毛的脸,笑的格外油腻。

“恭喜秦县令了,咱家张奉,乃君侯义子,都是一家人,不必客气。”

秦诩一阵恶寒,不露声色的躲过了伸过来的猪手道。

“承蒙君侯大恩,下官幸甚,请上使,入内详谈。”

张奉咯咯一笑,扭着小屁股,进了甄府大堂。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后。

步入正题。

张奉道:“咱家来之前,义父特意交代过,此行除了宣旨,还要和秦县令商谈云山雾岚进宫细则,不知秦县令何意,但请直言。”

秦诩拱了拱手道:“半月以前,下官收到家兄传信,已开始筹备,进贡茶叶,皆是精挑细选,上上之品,茶叶下官这边已准备妥当。”

张奉喝了口,眼珠子转了转道:“不知秦县令作价几何?”

秦诩道:“不满上使,之前秦某已在信中言明,此乃皇商,马虎不得,所以货物精细,价格也略高。

本金二十贯,作价三十贯,君侯得利八成,秦某得两成,现如今,秦某想改改。”

秦诩顿了顿又道

“从秦某利润中拿出一成,赠与上使,劳上使在宫中打点一二,不知上使意下如何?”

张奉一听,眼冒贪婪,大喜。

不由赞道:“好说好说,秦县令如此深明大义,咱家回宫后,定当在义父面前,多多美言,宫自有咱家去打点,县令大人放心。”

秦诩拱了拱手:“如此,便有劳上使了,秦某拜谢。”

俩人又定下日期,押送人员,张奉给了秦诩一块令牌。

这才告辞。

等将这些人送出府去,秦诩不由骂道:“汝娘之,等我当了皇帝,定将尔等,再割一遍。”

“哼!”

骂完,拂袖进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