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成日期没有写,那岂不是永无止境?
顿时,菱雯怒火中烧的看着灵佑。
“你故意的!”
灵佑没有吭声,默默把咒图塞入怀中。
祁月清和宴宁归愣神一秒,随后也反应了过来。
菱雯龇牙咧嘴的朝着灵佑过去。
“重新写一份!”
“诶,不可。”灵佑侧身护住怀里的咒图,“此咒二人之间即可结一次,一人最多可与一人结契。再多可就不行了。”
这种咒具有强制性,特别是这样的毒咒。
如果没有限制,那岂不是翻天。
菱雯就在那里,一脸狰狞。
祁月清目前是她能找到菱雯的唯一线索,她不可能直接杀了她。
她转头看向宴宁归,蹙眉思索,随后冷笑。
“那他就留下来。”
祁月清一听,立马不同意。
她拿着清泠剑,一脸警惕的看着菱雯。现在的她还不能说话,只能用满脸的不赞同看着菱雯。
这话别说是祁月清了,灵佑自己都是不同意的。
他本身就是为了让宴宁归带着罗盘下山去,被菱雯留在这里那他的目的还怎么达成。
“你把他留在这里于事无补啊。”灵佑上前一步,“你不如让他和我定个咒,而我一直都是在天山昆仑的。”
这么一说,菱雯果然改了主意。
灵佑是从很早以前开始就待在天山昆仑,他也不会出去。
如果是刚出来的菱雯自然会落于他的下风,但现在的她早已恢复。
她和灵佑如果打起来,那必然是她胜。
“好。”她的神色缓和,“那就依你。”
灵佑慢慢的拿出一张新的咒图,而后示意宴宁归上前一步。
他听话照做,学着祁月清的样子咬破手指,滴在咒图上。
“我宴宁归在今日允诺灵佑,督促祁月清寻找游昭。若不完成......”
宴宁归还没有说完,灵佑就插嘴道:“若不完成,则霉运缠身,不得善终。完成期限十年。”
说完,立马滴入自己的血。
两血相融,咒成。
菱雯看着咒图,脸色缓和了许多。
灵佑收好咒图,转头看着祁月清。
“如此,那你们就下山吧,我也不留了。”
宴宁归说的咒和祁月清说的不一样,最后半句也是由灵佑说出来的。
纵使菱雯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之后肯定会觉得有不对的地方。
当务之急,两人越早走越好。
宴宁归有些担忧的看了一眼祁月清,随后转过头看向灵佑。
“月清这时候刚恢复,能不能再待几天。”
灵佑笑呵呵的摇了摇头。
“天山昆仑有着结界,四处都有玄机,若再不下山难保你们。”
这座灵山,当然困住的不只有是菱雯。
每个人走的路不同,遇到的东西也不一样。
祁月清明白灵佑这是在赶人,垂眸沉思了一会,伸手拽了拽宴宁归的衣服,点了点头。
宴宁归微微皱眉,又问了一遍:“真的没事吗?”
祁月清再次点头。
得到答案的宴宁归这才看向灵佑:“还请拜托指点下山的路。”
如果还是按照来时那样的话,他和祁月清肯定是撑不下去的。
灵佑也没卖关子,转身指了指屋后。
“往下一直走便可。”
宴宁归道谢,搀扶着祁月清离开。
临走之前,菱雯喊了一声祁月清。
祁月清转头看向她。
菱雯的眼里有很复杂的情绪,状似憎恨,又似乎是纠结。
最终,她只说了一句。
“如果你杀不了游昭,我就会亲自来杀了你。”
祁月清默了一会,点点头。
她转身,和宴宁归一步一步的走下山。
她从来没认为过自己是多厉害的人,但也清楚自己的本事绝对不小。
她以为自己一个人就可以带着宴宁归回去,没想到差点两个人都没命。
她以为自己是不怕死的,但是真的到了那一刻,却想起了祁允鹤他们的脸。
在那一刻,她竟然是想要好好活下去的。
祁月清垂着眼睑,让人看不清她的神色。
她很想和宴宁归说一声对不起。
对不起高估了自己,对不起让他卷入了危险。
但她现在什么都说不出口。
下山之后,于文痞已经不在,李婆婆也没有出来。
宴宁归也不想在这里多留,带着祁月清上了车,给她系好安全带。
一路无言,宴宁归带着祁月清到酒店,安置好之后打开手机。
祁允鹤的电话和消息瞬间弹出,无数个弹窗和微信消息一直在发送。
甚至一向不联系的祁泽州也问了他好多次。
祁景还有祁衍的也穿插着。
宴宁归叹了口气,下一秒祁允鹤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他看着,沉默了一会,接起电话。
“我妹妹呢?”
祁允鹤略有些急躁的声音传来,这几天他的心里一直很不安,总感觉发生了什么事情。
特别是他不管是打宴宁归还是祁月清的电话都是没人接的情况下。
宴宁归没有马上回答,此刻他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自己多年好友的问话。
但他这副样子,只会让祁允鹤越来越慌张。
他的心一直在颤抖,眼前开始黑起来,一阵阵恍惚。
“宴宁归!你给我说话!”
祁允鹤的怒吼传来,宴宁归回过神来,看着窗外。
“我们已经回酒店了,我也找了人在月清房间里照顾。”
他没说两个人没事。
“月清暂时说不出话了,受了伤。”
说完,宴宁归就再也没说话了。
电话那头的祁允鹤着急的问东问西,语气越来越激动,恨不得立马穿过手机到祁月清的身边。
但不论他怎么问,宴宁归都不说话了。
祁允鹤气的把通话挂断,随后拿起衣架上的西装风风火火的出公司了。
办公室的助理看着他这个样子,面面相觑。
过了两秒钟之后迅速去微信发了消息,随后又埋头工作。
宴宁归在通话结束后长叹了口气,随后缓缓坐到沙发上。
他们住的都是顶层套房,祁月清那边安排了很多人在小套间,有任何风吹草动都会立马通知他。
此刻的宴宁归也好不到哪里去。
鲛人只给祁月清治疗,没人管他。
他浑身上下受伤的地方也不少。
但他此刻却没工夫顾及自己。
过了十分钟左右,宴宁归才缓缓起身,走向洗手间洗漱。